马无夜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杀了他,如果有什么仇恨尽管冲我来,我保证送你去见他。”

普罗米佩斯顿了顿,看着眼前少年坚毅且自信的眼神,落寞的低下了头,没说什么。

马无夜见他并未有其他动作,便大踏步地向楼梯走去,他必须找到王轶慎的尸首,判断一下他是被谁杀害的。

在马无夜走后,普罗米佩斯看着被烤得外焦里嫩的汉尼愣愣出神,表情逐渐痴迷。

“前辈,你好香啊。”

普罗米佩斯扯断汉尼的胳膊,熟练的掰断他的关节,抓起汉尼的小臂,一口咬下去,肥油化作汁水蹭了他一脸。

曾经多少次,他都是这样看着汉尼吃下自已的手臂,在汉尼满意的赞赏中,露出会心的微笑。

他吃他,他给他吃,似乎是为了弥补当初的犯下的过错,可又早就超越了那份亏欠带来的感觉。

渐渐地,他爱上了这种感觉,每天作为食物给汉尼品尝已经成了他的习惯,那种喂饱前辈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会带给他力量。

他精心地锻炼身体,摄入健康的食物,只为了增加自已作为食物的口感,诱惑出汉尼的食欲。

每一次被品尝对他都是一种享受,是汉尼对他的认可,一位一事无成的厨师将自已作为料理,得到了业界顶尖大师的赞美。

普罗米佩斯吮吸着汉尼的手指,用锋利的牙齿剔下上面的每一寸肌肤,咀嚼、回味,他笑着,哭着,大口吞咽着。

“前辈,您彻底的属于我了,我爱您。”

咀嚼声、骨骼碎裂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普罗米佩斯的笑声、吞咽声。

地下室入口被火光照亮,异能【火种】发动,普罗米佩斯在火焰中自焚,带着一份畸形的爱消失。

……

马无夜再次回到一层,此时的城堡内部臭气熏天,大部分地精已经完成了“狩猎”,正自行地四下散去。

原本从北城区进入欲望之都,准备放纵一下自已的男人们,不仅悲惨地沦为了地精们发泄的工具,有的更是被地精贪婪且残忍地杀害,蘸取脑浆和血液并失去了生命。

顾不上为这些堕落帝国的普通人叫可怜,马无夜四下寻找起王轶慎的踪迹。

听着周围的哀嚎,实在让人提不起精神,如果王轶慎的灵魂没有自动回收,他还能找蓝忘幽帮忙锁定他的具体位置。

“马哥,你有些当局者迷了。”庄思明适当地提醒道。

“是诶,马哥,死人又不能开口说话,当务之急还是去吸收更多的往生之力吧!”蓝忘幽也在一旁补充道。

马无夜一拍脑门:“对啊,刚才是担心柒月出事,既然已经确认了她没有危险,我直接开启往生之门,去问问腰子不就好了。”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呢,那就直接去楼顶吧,那两股强大的往生之力也许能帮我们进入更加强大的世界中。”蓝忘幽激动地说道。

马无夜也不再犹豫,再次召唤出赤焰龙驹,直奔城堡顶层飞去。

看得出这次并不是十分紧急,赤焰龙驹也故意绕开散落一地的粘液,冲出城堡,搭着外墙向上飞奔。

还坐在桌子上和曹腾飞闲聊的彩云朵立刻察觉到有些风吹草动,伸手勾了勾曹腾飞的胳膊说道:“老曹,好像有人来了。”

曹腾飞这才睁开眼睛,露出微笑道:“想不到这么快就赶来了,任少主简直是神机妙算啊。”

顺着彩云朵手指的方向,曹腾飞也看到了极速赶来的马无夜。

望着逐渐逼近的身影,彩云朵朝着曹腾飞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说老曹,你看看人家的坐骑,再看看咱俩这个,同样是坐骑,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同样是红色的坐骑,有什么区别呢?”曹腾飞一脸无奈地说道。

彩云朵则是一转身,表示不想理他了。

随着距离拉近,马无夜也注意到了半空中漂浮着的那张红木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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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那往生之力就在附近吗?”马无夜询问道。

“是诶,马哥,那两股力量就在前面,离得越近越能感觉到他们的强大,都是一等一的坚毅灵魂呢!”蓝忘幽激动地说道。

“小幽,听你一直说,我也一直很好奇,难道灵魂也分强弱吗?”马无夜问道。

“当然啦!人一降生灵魂便有了强弱之分。有的人灵魂天生干净,没有杂质,是修身养性的好苗子,有的人灵魂污浊,需要提纯,而提纯的方向就决定了他灵魂的可塑性,也就是他可以被打磨的程度,但是打磨灵魂需要考验修行者极高的心性,而这两个人在各自的领悟内几乎都做到了临门一脚的程度,所以我说他们的灵魂很强大。”蓝忘幽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我的灵魂怎么样?”马无夜好奇地问道。

“马哥你的灵魂是我见过最混浊的一个,但也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一个。”蓝忘幽说道。

马无夜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幽你怎么跟小明学坏了,也学会了谜语人那套?”

蓝忘幽一听自已像庄思明,立刻解释道:“才不是呢,马哥,谁像那个蠢货啊。我的意思是你的灵魂涉面很广,而且分布均匀。如果说千人千面,那么你就是最标准的那个初号机。”

“是啊是啊,马哥。要么说你最适合做这个世界的守护神呢,你简直是千年难遇呀!”庄思明从不吝啬对马无夜的夸奖。

“得,你就PUA我吧!”马无夜一脸黑线道。

谈话间,赤焰龙驹一个飞跃,翅膀张开,成功落在城堡顶层的台阶上,马无夜拉住缰绳,高头大马一个急刹就立在了原地。

彩云朵眼中小星星闪烁:“哇呀呀!好英俊的大马!”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着实吓了马无夜一跳,回身看去,那红木桌子上竟然坐着一男一女。

那女人还在不停地朝着他这边打招呼,而一旁的青年则是微笑着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