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天围场都有点乱,听说是抓了很多人。

等两天过后,慎郡王和城郡王双双入狱,连带着两人的同党。

算起来,朝堂上应该少了有数十位官员。

如今就剩下丞相一个了。

“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不把丞相一起抓了?”顾云霜躺在床榻上问。

“应该快了。”温令仪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过的世家吗?”

“记得,你的意思是说,丞相背后有世家背景,快了的意思是,新纸快要上市了?”

“真聪明。”

“可以啊,咱们这位陛下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你可小点儿声吧。”

“怕什么,我听的见,咱们帐子旁边没有别人了。”

“说来,之前我受伤上药的时候,师兄看见了,他觉得金疮药很好用,想问你方子用不用。”

“他看你手臂了?!”顾云霜惊的都坐了起来。

温令仪也惊了,“重点是这个?”

“可是他看了你的手臂。”

“就那一点点,而且……”她看着顾云霜,眼神嫌弃,“你是古人我是古人?”

“我……”顾云霜一时语塞,“我都快要被同化了,听到胳膊,第一反应居然是肌肤之亲。”

“好了,说正事呢。”温令仪碰碰她的胳膊,“我跟你说的方子,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好啊。”顾云霜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下来,“这样的方子我还有很多。”

“不考虑考虑?”

“这没什么好犹豫的。”

又能挣钱,又能搭上j方的路子,最重要的是,还能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这多棒。

她直接就起身,在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出来,洋洋洒洒将方子现场写了出来。

晾干之后递给温令仪,“给你,我顺便改良了一下,其中两种名贵的药材都用了平替,效果不会差。”

反正比世面上的金疮药是要好的多。

温令仪接过好好收了起来,然后问:“对了,我还没问你那天发生了什么呢?”

“说起这个!”顾云霜拍了一下手,“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什么?”

“那天我不是骑着马跑了吗?本来想跑回去搬救兵的,没想到跑到一半窜出来一只野狼。”

“然后呢?”虽然顾云霜现在好好儿的坐在这里,可她还是忍不住紧张。

“后来狼惊了马,那一瞬间我差点被甩下去。就在即将掉下去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浮现了很多骑术技巧。”

“我清楚的意识到,在危机时刻,我被控制住了。清醒过来的时候,那马术也没有从我的脑海中消失。”

温令仪:!!!

“竟还有这等事儿?”

顾云霜勾勾唇笑道:“我好像找到了一点漏洞了,有时候被控制,也不全是坏事。”

“嗯?”

“你说,我不知道的那些方子,比如我之前同你说过的水泥,织布机,要是我将这些东西的原料找来,然后表现的很迫切需要这两样东西来做些什么,有没有可能,会被强行塞进这些东西的做法?”

温令仪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可下一瞬,她又摇头,“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损伤?”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吗?”何况她的还有灵泉水,根本不怕所谓的损伤。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等回去了,咱们就找个时间试一试。”

温令仪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劝不住她,自己不同意,她背后也会去搞的。

“那先说好,若是察觉到不舒服,你一定要马上停下来。”

她经历过被背后那只手惩罚的手段,那并不是可以用医术来解释的。

“好,你放心,我会注意分寸的。”

在帐子里待了两天,第三天她们就可以出去活动了。

两人再次骑马出去围猎的时候,走到无人的地方,顾云霜看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林子感慨,

“不愧是御驾亲征过的帝王,一场叛变,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弹压了。”

还趁机扫除了异己,真的很厉害了。

温令仪脑海中却想起了他低头自责自己算漏了事情的表情,笑着道:“他也并非生来强大,也有许多自己算不到的事情。”

顾云霜看着她温柔的神色,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段语音——

你惨啦,你坠入爱河啦~

“令仪啊……”

温令仪转头看向她,“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个语气?”

“没什么。”这是喜欢而不自知呢,那她就不提醒好啦。

看皇帝暗戳戳的追人还挺有意思的。

“走吧,咱们去前面看看,我刚才好像看见了只熊,用上我那天那你的麻药,等围猎结束,整个猎场,咱们就是最靓的崽!”

“那好像有舞弊的嫌疑?”

“什么舞弊不舞弊的,那药是不是我配的?箭是不是我设出去的?”

“好吧,那走吧。”

围猎结束,她们真的成了猎物最多的人。

赵丛霄看着两人身后那一长串用网网着活蹦乱跳的猎物,心想,怕是这猎场有一半的猎物都给她们猎了吧?

温令仪和顾云霜自己看的时候也很惊讶。

经历了之前那场变故,大部分公子小姐们都不敢再下场了。

整个围场除了皇帝那一群人,剩下的就是她们了。

她们是真的玩儿的开心,又有顾云霜的麻药在,几乎看见猎物就是她们的。

随从跟在后面捡,一天下来,都没发现,竟然打了这么多了。

赵丛霄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是重重的赏了。

顾云霜谢赏后笑盈盈地看向太后,眨眨眼问道:“母后,云霜的骑射可还行?”

“行行行。”太后连连点头,“早前还说,若是你猎不到,就让咱们的陛下给他的义妹放放水,让人偷偷的给你丢几只,哪曾想,你竟给哀家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司马筱和盛薇都心中泛酸,可自己又没人家的能耐,只能说些酸话了。

“有诗词出名的闺秀,这还是第一次听闻有狩猎出名的。”

“可不是,她们……”

“司马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