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徐月没继续说下去,留下点悬念引众人猜测。
大家细细品味着徐月这一番话,灵真整日不务正业,灵力低微是众所周知的,她不可能瞬间就成长这么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于魔窟里的人内外勾结想陷害徐月。
作为一名稚嫩的小女孩,刚刚竟然说出那么露骨的话,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大家不禁猜想她是不是早已偷尝了禁果。
若亦的头都快埋到裤裆里了,他尽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他可不想让灵真注意到他然后发疯将他俩的事都抖落出来。
徐月三两句就将局面扭转过来,灵真被怼的哑口无言,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模样此刻却只有急的跺脚“你胡说什么,别自已做了荡妇还想把别人也拉下水!你别想狡辩了,这么多人都看的一清二楚的。”
她下意识扫了一眼若亦,见他那副懦弱胆怯的模样,又看看沈景知靠山似的挡在徐月身前就气不打一处来,庆幸还没有人发现她和若亦的事,她灵真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那种人的。
可下一秒,她就开始后悔自已今日的所做所为了。
沈景知摸了摸徐月的头,牵住她的手向众人昭示俩人的关系以及自已对这件事的态度。
“灵真你还在诬蔑别人,我见你还是个闺阁在室女不想将你那些丑事抖出来。可没想到你如此歹毒,就别管我不顾及情面了,大家可记得前些日子灵真满身污秽的倒在山脚下。”
眼间又要有大瓜要爆出来,大家都聚精会神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
“记得,记得。还是我发现的她,将她带回来了那时她奇怪的很,发这高热却硬是不让医士瞧。”
“她怎么敢让医士瞧,是吧若亦。”
突然被点名若亦吓了一跳,瑟缩着回答“我,我怎么知道。”
沈景知看到他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还算是个男人吗?惹了祸却不敢承担。所以他故意将他点出来,要让他不得不承担责任。
“那是因为她和若亦早已暗结胎珠,那日就我俩住在客栈,她想趁机迷晕我,将这个孩子栽赃到我头上,可没想到被我发现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刚刚缓过来的大长老又晕死了过去,医士用药含在他嘴里,,一时半会死不了,徐徽向医士使了个眼神。
医士马上明白过来,前去给灵真把脉。
另外两位长老钳住她,任凭她死命挣扎也动不了分毫。
把完脉,医士欲言又止为难的看着宫主。
徐徽揉了揉太阳穴,事已至此闹的大家都知道了,总归要给大家给交代。
“你实话实说,不要有什么顾虑。”
“灵真小姐确实已有两月身孕。”
人群里又响起一片炸雷,还吃什么饭吃瓜都吃饱了。
此刻灵真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也不再挣扎只是破败的跪坐在地上。
“哼,这又怎么样我是我徐月是徐月,我只是与宫门里的人有了夫妻之实也改变不了她在妖王膝下承欢的事实。”
灵真知道虽然仅凭一块碧玉镜证明不了什么,她已经将种子在顺利种在了大家的心里,人性的恶就是最好的催化剂,滋润着种子让它疯狂生长。
过不了多久,四起的风言风语就能将徐月砸死。
两位长老将她拖回了房关起来,等大长老醒了再行定夺。
宴会也草草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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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只是随便说了一嘴,只是想拿灵真的话堵住她自已的嘴,没想到却一语成谶。
“景知,你就那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的丑事说了出来,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报复你。”
俩人走在回房的路上,徐月担忧地说道。
她之所以能忍受灵真这么多年还是因为不想让大长老为难。
而且一旦开了这个头肯定就是不眠不休的纠缠,总不能把她一剑杀了。再怎么说大长老对她还是没得说,她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别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且她今天明显就是想将你毁了,我可不会坐视不管。
况且你对她已经够仍让和包容了,换来的却是她变本加厉的欺负你,这样是不行的你要学会反击,哎算了算了,反正以后我就是你的靠山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受欺负的。我知道你是不想大长老为难,所以我就替你惩罚她咯。”
道理都懂,可没在有十足把握能将敌人压的不能翻身她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这些她没有说出口,毕竟沈知景也是一心为她好,可不能扫了他的兴。
俩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徐月房门口,沈景知依依不舍的和她道别,看着她进了门才转身折回自已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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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生堂内
灵真双手被绑,但她觉得自已没错笔直地跪在地上,本来双眼恶狠狠盯着宫主。
因为她觉得要不是宫主将徐月收留在宗门,还对她额外宠爱照顾,亲力亲为教她习武识字,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和徐月的武力有这么大的差距,而且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她堂堂大长老独女也没见宫主对她有过什么特殊对待。
但其实徐月因为从小就没有父母,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所以宫主才时常给她送衣服,吃食。
徐月从小就聪慧好学,没事就喜欢找徐徽问这问那,她接受的也很快基本上讲一遍就能明白其中的原理并善加利用。
徐徽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勤奋好学,谦虚不自傲的学生,所以便不自觉的想多教点知识给她。徐徽往日里也悉心教导过灵真,可灵真不是答非所问,就是偷奸耍滑还时常逃课,大长老也不以为然每次都是说她可怜,不求她多有出息,只求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好,徐徽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可这些在灵真眼里就成了不公平,偏心。
大长老佝偻着身子,一下子像老了十岁,他背着手在灵真面前来回踱步。
看到还是一副怨恨不满的样子,气得他高高举起手想给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两巴掌,可又想起她娘临终前要他善待女儿,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又放下了手,连连唉声叹气吐不出半个字。
徐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大长老,事已至此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灵真和若亦成婚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大长老点点头“确实,若亦也是个老实的好孩子,灵真嫁给他我也放心。”
低着头的若亦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虽说他家境也算丰厚,但与青岳宫想必还是差了一大截,而且他的母亲很早之前就去世了,父亲迫不及待地将府里的小娘抬为正妻,小娘不是个好相与的,在父亲面前极尽温婉贤良,私下里对他各种克扣打压,那些在府里生活的日子简直是苦不堪言,他嫡长子的身份早就名存实亡了。
眼下他若是能和灵真成婚,有了青岳宫撑腰,到时候在府里肯定也能说的上话了,说不定父亲看他有出息日后将家产都继承给他。
想到这,他迫不及待开口“大长老放心,我对灵真是真心至诚日后定会好好待她。她要我往东绝不往西,什么都听她的,你们就放心将她嫁给我吧。”
说完还在几人面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他觉得自已这副真诚的样子肯定能打动所有人。
殊不知大家对他心里的想法都一清二楚,可念在灵真嫁给他算是高嫁,多多陪些嫁妆过去往后日子也好过。
所以大家都默契十分的没有开口。
原以为这事稳了,若亦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正当他沉浸在自我幻想时,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将他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