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徐月错认世泽为沈景知
婉君心里一颤,拿着 勺子的手都僵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婉君?”
“在青岳宫里,我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术,我易过的容,宫主都要再三分便才下定论。
所以从你进来那一刻,我看出你脸上的端倪。
可我不敢确认,直到刚刚你腰间凭空出现那块你日日佩戴这的令牌。”
婉君下意识的摸了摸腰,果不然令牌回来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块令牌,婉君瞧着她发现了自已的身份,也不再装了。
一把将令牌扯下装进衣兜里,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没错我是来救你的,你别管他们是怎么说服我的,听我的计划行事包管你全须全尾的出去。”
徐月有些狐疑地盯着她,在徐月这些天和她的接触中,对她的印象只有暴躁易怒,胸大无脑。
所以她说能帮她逃出去她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世泽的阴晴不定,暴虐无度她是领教过的。
所以不是万无一失她是不可能同意的,而且这是个潜伏在世泽身边为父母报仇的绝佳机会。
倘若她不顾弑亲之仇,贪生怕死地逃了出去又有什么意义?
但她知道婉君绝不会无缘无故大发善心地帮她,所以便先顺了她的意。
防止她恼羞成怒,又发疯搞出什么幺蛾子。
“可这幽云殿是世泽的地盘,就凭我们两个逃出去比升天还难。
如若被他抓回来,那还不如死了好。”
婉君的脸色瞬间烦躁起来,可想到只要把徐月送走,世泽就会像以前一样疼爱她了。
于是她按耐住心中的躁火将与沈景知一行人的计划告诉了她。
徐月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她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孤儿,宫主和长老们还有师兄却为了救她,不惜以身犯险。
她知道自已不是一个孤苦伶仃的人了,青岳宫的长辈和师兄师妹们都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本来忐忑不安的心也在此刻沉寂下来。
“好,但这几天还得委屈你假扮茉莉,待在我身边服侍了。”
“这还用你说。”
婉君将碗里的汤药一滴不剩地喂进徐月的嘴里。
苦的徐月眉头都拧成了川字,“有蜜饯吗,这实在是太苦了。”
婉君没理她,转身提起桌上的茶壶,将茶水倒进汤碗中把碗边的药渣都融进水中。
又继续喂给徐月,“矫情什么,我就不信这点药还能给你苦死不成。”
想起以前自已每次生病喝药,沈景知都会细心地为她准备几块蜜饯解苦。
不禁红了眼眶,但还是强忍住自已的情绪,将汤水喝完。
没多久徐月就开始发起了高热,人都烧得迷迷糊糊。
朦胧间,一只宽大冰凉的手覆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如同沙漠里的一枚冰荔枝。
察觉到手掌想要抽离,徐月伸出滚烫的小手,一把抓住那手掌在自已泛红的脸颊上搓了搓。
勉强睁开双眼,只见模糊的灯光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自已床前,双眸如水波般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已。
她将世泽错认成了沈景知,以为自已在做梦。
泪眼婆娑地哭诉道“你终于来看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炽热的触感从世泽的指尖蔓延到全身,望着徐月娇红的脸庞,迷离的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他喉结滑动,想咽下腹中的躁动。
蹲下身另一只手也抚上徐月的脸“月儿不怕,只是发热很快就会好,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徐月吸了吸鼻子“嗯,可是背好痛。”
在沈景知面前,她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耍浑。
这次也是习惯性的撒着娇。
世泽的心像被针刺般难受,原来徐月已经全身心的爱上他了,这种最脆弱的时候第一时间还是想见他,现在他就是徐月唯一的依靠了。
可自已辜负了她的信任,还故意设计试探,如果不是这样徐月也不会受伤。
此刻,世泽已经完全沦陷,已经在憧憬日后俩人甜蜜的婚后生活,嘴角勾起一抹自已都未察觉的笑容。
他将徐月抱起,侧趴在他的腿上,避免背后的伤口被蹭到,为徐月输送着灵力缓解痛苦。
很快伤口的灼热感消失不见,烧也退了下来,徐月舒服了不少便沉沉睡去了。
世泽也在床边守了她一晚上。
婉君站在房屋也是一夜未眠,手帕绞碎了几根,心里的妒火越烧越旺。
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教训徐月才能出这口恶气。
突然灵真的面容浮现在她脑海里,是啊,这小姑娘看上去就和徐月不对付。
而且她好像对沈景知有意思,但沈景知却是对徐月死心塌地的,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们凡人最注重的就是清白,若是将现在的情形录下来,送到灵真手上,指不定会出什么效果。
说干就干,她一捻口诀一块四四方方的碧玉镜浮现在她面前,里面播放着徐月与世泽现在在房里的情形。
可令她意外的是,俩人衣冠端正和衣而眠,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
她深深叹了口气,世泽这是在心疼她吗?
他从未这般怜惜过她。
往日里,不管她身体是否舒服,不论是受伤也好来葵水了也好,只要是他想,她都得不能反抗的受着,从来都没被这般对待过。
她脑子里冒出了以往都没有出现过的质疑。
质疑自已这么多年的付出是否都值得,她鼻子一酸,双眸通红,甩了甩头将脑子里杂乱的想法全甩掉。
就算不值得又怎么样,她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不可能轻易放弃。
她相信等徐月离开后,世泽回首发现只有自已一直在原地等他,肯定会感动不已回心转意的。
她涂着大红色艳丽的手指轻轻一点,碧玉镜里有出现了她和世泽缠绵悱恻的画面,她挑了几个最激烈的片段出来,将她的脸换成徐月之后心满意足的保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