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婉君姐姐她都会对我冷嘲热讽一番,她骂我的话都粗鄙不堪难以入耳,这也就算了我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她这次居然说主上,她说你见异思迁对我都是虚情假意喜感罢了,还说我只是她的替代品。我气不过就和她扭打了起来。”

世泽轻捏她的鼻尖“你这是吃醋了?”

听出他语气里没有了刚才的质问,徐月暗暗松了口气。

她噘着嘴把脸偏到一侧,佯装生气道“哼,主上又拿我开玩笑,我可不敢吃醋,你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世泽捏着她软嫩的脸,徐月被迫与他对视。

这是她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细细打量世泽的容貌,肤色白如宣纸,浓墨修长的眉下是一双勾人心魄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薄唇上染了淡淡的樱桃红。绸缎似的头发只是随意束在脑后,额前散落的碎发尤显魅惑。

“我不是怪你去找她麻烦,而是你用自己去做赌注,如果今天我来晚些怎么办?下次可不能置自己于危险之中了,有什么委屈的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徐月明显感觉到世泽的不一样,看来她的办法起效了。

“嗯,我知道了。”徐月乖巧点了点头,“主上,医士刚刚说我背上的伤口遇了水,可能好的要比之前慢很多。”

世泽知道她想说婚期的事,虽然清楚徐月心里对他有爱慕的,但并不足以让他完全相信徐月不会再想着逃跑,只有生米煮成熟饭,他才能安心。

于是便试探道“月儿身体不适,那不如把婚期延迟吧。”

徐月摇了摇头“才不要,我天天都盼着能早点和主上完婚,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主上在一起了。”

瞧着徐月眼中跃动的光芒,世泽感觉胸口有股异样的暖流,原来有人也真心实意的爱着他,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他一把将徐月搂在怀里,又亲又啃的,徐月想躲都躲不掉,只能任由他亲。

“主上,我可不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呀?”

“什么,你说,我都答应你。”

她趁着世泽高兴,将自己此次谋划的目的提了出来。

“成婚是我们女子一辈子仅有一次的大事,对于我而言很重要,同样对主君也很重要,我希望能给我们留下一个难忘的回忆,所以能不能让月儿自己操办?”

世泽迟疑了几秒,但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便也没多想就满口答应“好,都听你的,只是可不能累着自己,累坏了还怎么给我生宝宝。”

徐月有些慌乱,她不知道世泽说这话什么意思“主上,我.....”

但想到那日拒绝他差点要了她的命,又没敢说出口。

世泽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小傻瓜,想什么呢?你那日和我说的话我都记着呢,没到成亲的日子我不会碰你的。还有往后不要叫我主上。”

徐月歪着脑袋,满脸不解“那我该叫主上什么呢?”

“叫我阿泽吧。”

婉仪还在的时候,都是叫他阿泽。

“阿...泽。”

徐月羞红了脸,她有些叫不出口。

“嗯?我没听清,再叫一声让我听听。”

“阿泽好讨厌,明明听清楚了,还假装没听清。”

“哈哈哈”世泽被她那副娇俏的模样逗笑了。

“对了,刚刚婉君姐姐和我说,你每次去看她都会给她带伤药,为什么我都没有。”

一听到婉君说那伤药只她一人独有,徐月就猜到不简单。

世泽对她的态度,根本不会做出那么细心的事,她想借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什么消息。

听到这,世泽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了两抹红晕“你不需要那个东西,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不行不行,阿泽就是偏心,只喜欢婉君姐姐,不喜欢我。”

往日里她总是温顺听话,今天一反常态生气起来反而更加激起世泽对她的好奇。

“乖,那是专门给她的避子用的,我可不想她怀上我的孩子。”

世泽专注地为她理着额前的碎发,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惊讶道“那上次你给我的药不会就是她那种吧。”

“你想什么呢,给你脸上擦的可是最上乘的药材所制,没有添加避子的药材。”

他将徐月打横抱起,轻柔地将她放在了床榻上并细心掖好了被角“你受了惊吓得好好休息才是,晚些时候我差人接你去我那一起用晚膳。”

徐月乖巧地点了点头,将头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杏眼。

。。。。。

蛇窟里,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饶是在这看守多年的士兵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师兄,我害怕。”

沈景知觉得别扭,这个有两个他大的胖二长老此刻正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一开始他就觉得这大长老有些奇怪,平日里大大咧咧最能吃苦这几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娇气的像个小姑娘,走几步就嚷嚷着要休息。

直到刚刚他下意识的喊沈景知师兄,一下子便露了馅。

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沈景知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脸,将附在上面的假皮撕了下来,假皮离开人体它携带的法力也随之消失,灵真也露出了真面目。

他俩在队伍的最后,前面一众人听到动静也都回过身看发生了什么。

此刻大家的嘴巴塞的下一颗鸭蛋,反应最大的还属她爹,大长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去见了阎王,幸得宫主在一旁使劲掐他人中才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