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白梦尘已经换了两次枪,他也再次尝试过两次打丧尸的脑袋,但丧尸那不断晃动的身形和脑袋却让他两次都徒劳无功,反而两次打空让近战的三人陷入险境。

局面仿佛被稳定住了,但是丧尸不会累,另外那三人却是会累,更何况上场大战也刚结束没多久。

为了增加射击频率,白梦尘开始往丧尸靠拢,虽然这样对战局几乎起不到多大作用,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只要是能提高己方优势的事,白梦尘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对于身后那十几个家伙,他实在不敢抱什么希望。

寸头女紧跟在他身边,忙着给步枪换弹夹。

丧尸忽然发出一声尖锐至极的啸声,这声音犹如铁器划在玻璃上发出的噪音。

寸头女捂着耳朵惨叫摔倒,不远处跑来的那十几人也都停下了脚步。

白梦尘是用出极大毅力才让自己没有捂耳朵,一滴鲜血从他左耳流出,他的左耳耳膜已经被震裂了。

白梦尘现在离丧尸足有五步距离尚且如此,那三个近战的人遭受了怎样的冲击可想而知。

血液喷洒上高空,与血液一起飞上高空的,还有家庭煮妇握着长剑的右臂。

白梦尘嘴中吼出连他自己都听不到的怒啸声,步枪里的最后一枚子弹被他狠狠打出。

怒吼出声的同时,白梦尘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

他是背对着丧尸的,正要追击家庭煮妇的丧尸被他从后面抱住。

丧尸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靠近自己,更何况这家伙还是抱着自己,一时间,它有些愣神。

白梦尘腰间的匕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右手上。

趁着丧尸愣神,匕首被白梦尘反手捅进了丧尸的右眼。

丧尸的反应极快,在痛嚎的同时,它的右爪闪电举起阻挡了匕首的更一步深入。

它的左爪在同一时间狠狠抓入白梦尘盘在它身上的左大腿。

“啊!”

白梦尘也是发了狂,剧痛让他不顾一切的狠狠一口咬在丧尸那腐臭的脖颈上。

这只丧尸除了脑袋全身都坚硬似铁,白梦尘的门牙瞬间被磕飞了一颗。

丧尸挡着匕首的右爪爪刃也几乎在同时深深插入白梦尘的右手,但是疼的越狠白梦尘反而抓的越紧。

一只高速旋转着的枪头带着啸音,狠狠捅穿了丧尸的左眼,又直入脑髓,最终枪头又从它的后脑冒出一个尖,这才力尽停下。

丧尸带着白梦车侧摔在地上,溅起无数灰尘。

白梦尘现在是热血上头,怒火攻心,他完全不知道丧尸已经死了,还在死命用那颗仅剩的门牙撕扯着丧尸的脖颈。

直至众人把他和丧尸强行分开,他还在高声怒吼着想要咬其他人。

拳击手还以为他尸变了,差点没拿枪崩了他。

直至柔弱女把他的脑袋紧紧抱在怀中,白梦尘才逐渐安静下来。

由于那只变异丧尸发出的尖啸威力太大,在场的大多数人耳朵都变的不太灵光。

其中三个负责近战的人更是彻底失聪。

寸头女又从兜里掏出一支注射器想要给白梦尘注射。

白梦尘阻止了她,虽然耳朵还在轰隆作响,但寸头女已经恢复了一半多的听力。

“给媛媛姐用,她手臂断了,不止血会失血过多的。”

寸头女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向正在接受眼镜男包扎的家庭煮妇。

眼镜男是用腰带帮家庭煮妇止血的,这样虽然让断臂不再血流如注,却也不能从根本上止血,血液的流量还是不小,用不了两个小时她一定会因流尽血液而死。

家庭煮妇看向寸头女手中的注射器。

听不到却不影响她说话,虽然因为失聪造成她吐字有些不清晰。

“这药剂还有吗?”

寸头女神色暗淡的摇了摇头。

“这次游戏不能少了白梦尘的射击能力,还是给他用吧,我死不了。”

这原本就是寸头女的意思,但白梦尘已经说了,让她给家庭煮妇用。

寸头女一时间有些左右为难。

家庭煮妇看出了她的为难,在眼镜男的搀扶下走到白梦尘身边:

“药剂还是你用吧,给我用了也没法让我重新长出已经断了的手臂,对咱们之后的生存不会有任何帮助,我这条胳膊出了游戏后就会自动恢复,只要你能不让我死在游戏中就行。”

白梦尘的听力还没完全恢复,虽然也只听了个大概,却不影响他理解话中的意思。

家庭煮妇说完后他便抬起了左臂,示意寸头女给他注射。

寸头女大喜,连忙把药剂毫不犹豫的注射进白梦尘体内。

药剂的功用很是神奇,几分钟后白梦尘便全部恢复,就连听力也变的完好无损,幸好丧尸那两爪都没划断他的骨头。

白梦尘走到寸头女身边表情严肃的问道:

“真的没有药剂了?”

寸头女摇头:

“真的没有了,只有四支。”

家庭煮妇仿佛是知道两人在说什么,虚弱的说道:

“这是观察者的一贯伎俩,特意放4支药剂是为了让咱们因为争夺而互相残杀。”

白梦尘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取出三枚子弹的弹头。

家庭煮妇顿时知道了他要做什么,点了点头坐倒在地上。

眼镜男脱下羽绒服给她咬在嘴里。

可是所有人身上都没有打火机。

就在其他人还在为没有打火机发愁时,白梦尘已经均匀的洒好火药,家庭煮妇被他扶着躺倒在地上。

柔弱女的斧子被他放在了家庭煮妇的断臂边。

和家庭煮妇对视一眼,在家庭煮妇点头后枪声响了。

黑夜里猛地爆出剧烈的火星。

第一枚子弹擦出的火星并没有引燃断臂上的火药。

白梦尘连开6枪。

“呲~”

“呜!”

闷哼声中,家庭煮妇晕了过去。

重新用腰带和衣服帮家庭煮妇包扎好断臂。

众人在一棵树下休息。

眼镜男靠着树干睡的很香。

枕在自己腿上的柔弱女也陷入了熟睡。

其实他们都有不小的内伤,再加上那场剧烈的搏斗,两人实在是累极了。

同样靠在树干上的白梦尘抚摸着柔弱女的秀发。

只是一个丧尸就让队伍损兵折将,这是白梦尘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走出矿洞时的自信被打击的一干二净,白梦尘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磨难在等着他们。

“梦尘哥,在矿洞时你就没睡,睡吧,我来放哨,有情况我会喊你的。”

“嗯,好,辛苦你了。”

思绪被寸头女打断,白梦尘随口应付了一句。

可他又如何睡得着:

“天亮了必须去找医疗器械,虽然媛媛姐的血暂时被止住了,可她毕竟流了这么多血,必须找到设备给她输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梦尘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