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9日,星期二
今天是返校的日子,我和他一同来到了学校,今天学校改革,从原本的两人同桌变成了三人互助小组,于是,原本只有我们两个的生活里闯进来了一个军师
他叫时令,是今年刚从京都转学过来的,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听过我的名号,所以在没人愿意和我还有小庭组组的前提下选择了我们
自此,草丛三贱客正式成立了!
成立的当天,我们就做了一件震撼全校的事情……呃,我是放风的,时令是出谋划策的,冯庭是实施的
总而言之,我们三个成功的把全校所有人的暑假作业通通卖给收废品的老大爷了,反正交上去以后老师也会卖,倒不如我们直接卖掉比较好,省的中间商赚差价<( ̄︶ ̄)\/
至于后果当然是没有哒!也不知道老师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是我们草丛三贱客做的……对了,我们是三剑客,不是三贱客!!!】
冯庭就这样看着这个本子,脸上时而露出一抹笑容,时而却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那些青涩的校园回忆在如今看来依旧是那么美好,可是,却再也回不去了。
就在冯庭捧着这本日记回忆着当初的校园生活时,却丝毫没有发现,一抹倩影已然来到了他的身后。
她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期望,无助,暴戾,憎恶,最终面无表情的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对准了冯庭的后心。
“好看吗?”
熟悉的声音让冯庭从回忆中脱离出来,感知力瞬间发散,紧接着就察觉到了背后那如芒在刺的杀意,好似他只要一动就会被那杆长枪贯穿身体。
“还行,挺好看的,就是时间有些不太够,还没看完”
冯庭咂了咂嘴,对于定枫身上的杀意视而不见,他不信她会杀他,于是合上了手中的日记,在冰冷的杀意中缓缓站起了身,而后回头望着她的眼睛说道。
“我给你看完的机会,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定枫手腕一抖,枪尖直接抵在了冯庭喉间,锋利的枪尖让冯庭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死亡的威胁挥之不去。
“什么问题?”
冯庭这一次并没有看她的眼睛,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手上,定枫那微微颤抖的手无一不是在告诉他这个问题牵连着他的命,他有且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
“生物暴动与你有没有关系?”
定枫回想着她母亲的惨状,而后目光充血一般的看向了冯庭,但凡他应下来,那么这杆长枪就会直接刺穿他的喉咙。
虽然她感知不到冯庭的实力,但以她目前的实力增长速度来看,冯庭目前的实力绝对没有她强,这是从小到大她对冯庭始终如一的认知。
定枫的一个问题让冯庭有些发愣,生物暴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蓝星天地灵气复苏引起的,而天地灵气复苏则是因为他激活九鼎而引起的,说到底还是与他有直接的关系。
“呵…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说谎”
冯庭注视着她那双不断变幻的眼睛许久,最后无奈的开口说道,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是他的这一番话也算是间接的应了下来。
“所以……真的是你?”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定枫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随着此话一出,她手中的长枪也开始了剧烈的颤抖,那双从小到大一直很稳的手在这一刻彻底没了当初的稳重。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这件事的确与我有关,如果重来一次的话,我依旧也会选择这么做!”
冯庭完全不顾定枫脸上的挣扎以及时而汹涌时而平静的情绪开口说道,这件事他不认为自已有做错,如果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做。
“铿!!”
话音刚落,定枫手中的长枪便携带着无法匹敌的攻势席卷而来,而后就在即将刺穿冯庭的喉咙时,一个虚幻的护盾显现而出,直接将定枫这一击阻挡在外。
这一枪定枫没有丝毫的留手,汹涌的杀意如同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眼见冯庭不知道利用怎样的手段挡住了这一击后,血色光芒瞬间在她身上浮现。
“血”的能力发动,定枫的双目变得赤红一片,浑身都被血红色的能量包裹,就像是披上了一件血色外衣一样,暴涨的杀意直冲天际。
收枪入怀,而后一记标准的前刺,长枪撕碎了周遭的一切,带着刺耳的轰鸣声朝着冯庭席卷而去。
冯庭没有闲着,虽然他的能力不适合用来战斗,但是以他本身将级巅峰的实力还是无惧定枫的攻势的。
能量将手掌完全包裹,就在长枪临身之际,冯庭后发先至的一掌拍在了长枪之上,直接改变了其的方向,使其与冯庭擦身而过。
一击未成,定枫顺势抖动枪杆,一阵破风声袭来,长枪如同一条凌厉的尾巴一样朝着冯庭就甩了过去。
冯庭目光一凝,紧接着能量覆于全身,下一秒速度暴涨,在长枪舞动之间直接冲进了定枫的怀中,而后一记下冲拳直接轰在了定枫的下肋。
定枫可以不留手,但是冯庭不行,他无法做到真正的无情,尤其是他在知道自已是为了什么才激活九鼎的原因下,他更加不愿意对她下杀手。
这一拳让定枫的身形倒退数步,紧接着“血”的能力发挥了作用,身上赤红的血色能量外衣变得更加的浓郁。
就在其准备下一次攻势的时候,抬头一看,却发现冯庭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地面上只留下了一本沾染了褐色泥土的粉色日记本,还有一块儿看起来材质较为廉价的塑料玉佩。
一拳下去,冯庭便后悔了,于是摘下了自已身上佩戴的那块儿守护之玉,和手中的日记本一并扔在原地后,便发动“锚”的能力闪身离开了。
而失去了战斗目标的定枫在时间的作用下,能力渐渐褪去了原本的模样,化为了一开始的样子。
“我该怎么办才好?”
一边是母亲的死仇,一边是一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朋友,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了,她该怎么选,她能怎么选,她………该怎么做?
这一刻,她陷入了一片迷茫当中。
最后,她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那两个东西,神使鬼差的将它们拿起,而后这才踉跄着朝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