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的鼻翼贴着银泽川的胸口,听着“咚咚咚”的不知是他的心跳声还是自己的。

银泽川低头,将自己的脸埋进周意的脖颈,用力吮吸那能让他安定下来的味道。

温热的呼吸刺激着周意的每寸皮肤,周意浑身发烫,她夹紧双腿,整个人都蜷缩在银泽川的胸前。

两颗躁动的心,年少的身体,无限靠近但又克制的防守。

银泽川在二楼的卫生间待了十分钟,出来时脸上都是水渍,面色有些潮红。

周意原本空白的领域,第一次有了知识点。

“你,”银泽川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咳,昨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银泽川看到信息的瞬间,心头骤然一跳。周意性格温吞,约好的九点,绝不会在八点五十九的时候出现,她会怕打扰到别人。

银泽川的第一反应是她出了什么事,所以他疯狂的打视频,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银泽川的心越跳越快,各种不好的念头从脑海里闪过,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于是,他连夜买了飞机票,坐凌晨第一班飞机飞了回来。

周意的脸红扑扑的,像只刚成熟的水蜜桃,她长睫低垂,不敢直视银泽川的脸,摸了摸秀挺的鼻子,吞吞吐吐道:“我就是想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银泽川有些意外,大概是没想到迟钝如周意竟也察觉了自己的心思。

“咳,也、也不算生气,”银泽川将额间湿了的头发撂到后面, “只是……不喜欢听你提起别人。”

周意皱了皱眉头,一时没反应过来, “提别人?”

难道……

“你、你,”这下连周意的耳廓也爬上咳红血丝,“你不会是……”

银泽川拽住周意的手腕,轻轻一拉,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是,我吃醋了!”

周意心跳如雷,她性格迟钝自卑,即使察觉银泽川对自己的不同,也敢妄加揣测,如今听银泽川亲口承认,一种巨大的甜蜜在心头蔓延开来。

银泽川用力搂着周意,仿佛要把他嵌进身体里,他的手掌游走在周意的瘦弱的背上,呼吸越来越重。

周意感受到银泽川的变化,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羞耻又快乐。

半晌,银泽川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快点长大,我都……快疯了!”

周意浑身烧了起来,连那双澄澈的桃花眼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我……”

银泽川捧住周意的脸,突然凑上前,他们鼻尖相抵,呼吸相交,银泽川垂眼盯着周意的唇,在距离只有一寸时,突然后退。

“我……去下卫生间!”

银泽川定了下午一点的飞机,只跟周意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走之前他叮嘱道:“不要去图书馆,有什么不会的发信息给我,我尽量及时回复你!”

周意动了动嘴唇,还想解释自己和扬哲仁的关系,却被银泽川直接打断了,“周意,他很重要吗?”

周意摇头。

“那就不要理他!”

周意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不会再去图书馆。”

银泽川伸手摸了摸周意的头发,笑了,“这才乖,我大概等开学才能回国,你要乖一点!”

周意红着脸点头。

“还有,”银泽川看着周意的双眼,表情严肃,“以后,你的世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心里眼里只能有我!”

周意被银泽川直白的话语呛到,红着脸不吭声。

银泽川却不依不饶,盯着周意的眼睛,非要让她做出承诺。

“那我爸呢?于昊,阮侗这些同学也不行吗?”

周意反问道。

银泽川的脸沉了下去,沉声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眼见银泽川生气了,周意立即堆上笑脸, “我知道了,只有你,只有你!”

周意的心里本来就只有银泽川,她不做承诺,是因为根本不必承诺。

“你说的。”

银泽川看了看时间,再不舍也得走了,“我走了,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周意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被喜悦充盈的心骤然空了!

周意真的没有再去图书馆,也没有时间去图书馆了,因为她重新给自己报了舞蹈课。

一是兑现对银泽妗的承诺;二是她不想再活在过去阴影里。

张碧芸一开始有些担心,但接送了几天,发现周意适应的很好,便也随着她去了。

“真真,工作累吗?”

周意特地给赵真真打电话,说自己重新上舞蹈课的事情。

“不累,”赵真真的声音很轻,好像生怕被谁听见一样,“这么久没跳舞了,跟得上吗?”

周意用力按了按酸痛的腿,疼的直皱眉,“还好,就是全身酸痛!”

“那当……”

“你在哪里呀,怎么听到有人在说话?”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周意竟然听到有个男人在说话,好像说的是“过来”,而且这个声音还很熟悉。

“没、没有,是邻居家的声音,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先挂了!”

赵真真急急的说了两句,电话就被挂断了。

“过来!”

男人坐在沙发上,一只腿搭着另一只腿,双手随意的握在一起,眸中迸发着骇人的冷意, “这么晚,跟谁在打电话?”

赵真真先是去鞋柜拿了双拖鞋,边走边解释道:“是周意。”

她走到男人旁边,跪在地上帮男人褪下鞋子,换上舒适的棉柔拖鞋。

男人搭上的腿放下,脸色略微好转,眼神瞥了一下旁边的茶几。

赵真真立即心领神会,她伸手打开精美的盒子,从里头拿出雪茄,亲自喂到男人唇边。

男人抬眼看了一眼赵真真,将雪茄咬住,脸上终是带了些许笑意,“银泽川的小女朋友?”

赵真真“呲”一下擦燃火柴,伸手点燃男人嘴上的雪茄,淡淡道:“不清楚。”

“呵呵~”男人捏住赵真真的下巴,嘲讽道:“你还挺讲义气!”

赵真真羽睫低垂,掩盖住眸中的耻辱与不甘,似哀求般,“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戚~”男人松开手,满脸的不屑, “你当我要做什么!把她也拉到这里来,跟你一起服侍我吗?”

“不!”赵真真眼含恐惧,“你、你不会的!她不像我,她有家人的保护,还有银泽川,”赵真真红着眼眶,“你不会伤害她的,对吗?”

男人表情瞬间变得难看,她抓起赵真真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道:“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