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是故意的,不要····”
“禾儿,禾儿,醒醒。”
薛夫人将卫苏禾额头上的冷汗抹去。
拭去眼角的几滴眼泪,不住的心疼。
他们夫妻二人向来宠爱这个女儿——
此番遭遇这一劫难,真真是让人心疼坏了。
“夫人莫伤心,禾儿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回是回来了,可女儿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受了这么大的罪,怕是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老爷,那两人绝对不能放过!”
卫召:“这你放心。”
这是·····爹娘的声音?
卫苏禾模糊间听到熟悉的声音,悠悠转醒;
见周围是熟悉的布景,终于是放下心了。
“禾儿,你醒了!”
“娘····爹爹”
见到亲人,卫苏禾心里那条防线彻底坍塌;
眼泪止不住的掉,救命稻草似的抱紧薛夫人:
“娘亲!真的是你们,太好了......太好了。”
薛夫人忙搂着卫苏禾,见女儿这番样子,刚止住的眼泪更是簌簌地掉落。
“禾儿,禾儿别怕,你现在安全了。”
卫召在旁边心疼的安抚着爱女;
卫苏禾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
“对了爹爹,那两个人........”
“禾儿放心,那俩人爹爹绝不会放过他们!”
“那俩人........没死吗?”
卫苏禾还记得当时的情况,自己是下了狠手的。
“没死!”
卫召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是不满,对于他来说——
这样欺辱将军府的女儿,大卸八块也不为过!
没死吗?
不知为何,卫苏禾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那俩人该死,但自己手上可不想背负人命。
卫苏禾稍稍松开搂着薛夫人的臂膀,将母亲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娘亲别担心,女儿没事了。”
薛夫人摇摇头,“怎能不担心,要是你们不机敏一点,要是张大人他们再去晚一点,那后果........”
薛夫人说着,又哽咽起来。
卫召急得揽住她:“夫人可万万不能哭了,禾儿平安归来,你这样她这么好安心养身体?”
“是啊!”
卫苏禾顺势接过话,“娘亲可别哭坏身子,女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说的是,你现在就是要好好休养,剩下的事情不用你管。”
薛夫人将被子又往卫苏禾身上拢了拢,生怕她冻着。
“禾儿放心,那两个登徒子铁定祸害了不少姑娘,待廷尉府查清他们的罪状,定会让他们伏诛。”
“你受了不小的惊吓又没进食,娘亲已经让月竹去煮你爱吃的青菜面,你吃完好生歇着,剩下的交给爹娘,我们定为您讨回公道。”
卫苏禾点点头,乖乖的躺下;
见父母关怀的眼神,心里发热,还好,在这儿还有关爱自己的亲人;
见父母眼下的乌青,卫苏禾心疼不已,自己失踪这段时间想必爹娘也急坏了。
“爹爹娘亲,你们快去休息吧,女儿无事了,休息片刻便好。”
“这····”
“娘亲,若是你们累垮了,苏禾才真的不孝了。”
“走吧夫人,听女儿的,你也许久没合眼了。”
“好。”
送走爹娘后,卫苏禾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天的经历————
自己反杀那场景还历历在目,想起来,现在手还微微发抖;
不过卫苏禾也很佩服自己,就这举动,能都能编成热血励志的自救故事了。
唉,要是有摄影机就好了;肯定会被大肆传播表扬。
这里的生活过未免也太精彩了些,可真是死里逃生啊!
也不知道王楚玉那家伙怎么样了?
嘿嘿嘿~
肯定抱着她爹娘哭鼻子呢!
嘲笑王楚玉的某人大概是忘了刚刚抱着自己娘亲淌猫泪的样子了。
“苏禾,你醒了吗”
门外传来裴泊禹的声音;
“师兄,我醒了。”
卫苏禾披上衣服下床出卧房,见裴泊禹端着一碗面,才觉得肚子饿的厉害;
“太好了,我饿死了。”
卫苏禾接过面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
裴泊禹细心的递过一杯热茶。
自己这小师妹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着,哪里吃过苦;
此番真是受罪了。
“苏禾,抱歉是师兄没保护好你。”
“嗯····师兄你说什么呢,这不是你的错,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卫苏禾嘴里含面,口齿不清的安慰着裴泊禹。
“苏禾你很聪明,也很勇敢。”
裴泊禹摸了摸卫苏禾的头发;
遇到歹徒还能精准找到要害部位将其制服,自己的师妹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咽下这口面,卫苏禾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对了师兄!我见到有人杀人了!就在一个草很深的野地。”
想起那凶手,卫苏禾恨得牙痒痒;
该死的!要不是他,自己能这么倒霉遇到那两人渣吗。
裴泊禹:“这事儿我们已经知道了。”
“你们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卫苏禾惊讶这里的办事效率。
“回来后我专门去了趟廷尉府,那人是盗窃镜子的头目,张大人在全力通缉他。”
卫苏禾明白过来————
这么说来,就是自己倒霉的遇上那案子的主谋,还撞见他杀人;
那这运气还真是爆膨啊!
案子和自己没关系,倒是三番五次的卷了进去,差点儿丢了性命;
卫苏禾气的摩拳擦掌;
届时倒要找个机会看看,这破镜子是不是真那么神奇。
“对了师兄,我见到那凶手的长相了,我可以帮忙。”
“此事先不急,你先休养好再说。”
卫苏禾哪里等得及:“不行!那疯子看到人就杀,万一有人再遇害怎么办?”
见裴泊禹还犹豫,卫苏禾不由得撒娇:“哎呀~师兄你就答应吧,我真的没事儿了。”
“那行,眼下天也黑了,明天我再带你去廷尉府。”
“谢谢师兄!”
“小姐!您醒了!”
月竹见到卫苏禾,忙将糕点放在桌上,也不顾什么礼仪便一把抱住卫苏禾。
“小姐您吓死奴婢了。”
看来月竹也吓的不轻,卫苏禾拍拍月竹的肩膀;
“行行行,我这不是没事儿嘛,你可别哭啊,我现在可没力气哄人。”
“噗,是。”
月竹破涕为笑,连忙将刚做好的糕点挪到卫苏禾面前。
见卫苏禾确实无碍,裴泊禹起身,“你好生休息,我就先回房了。”
卫苏禾:“师兄慢走。”
裴泊禹走后,卫苏禾拉着月竹坐下来,月竹不放心,又检查一番;
“好了好了,你都看了八百遍了,我真没事儿,就是身上磕破了点儿皮,养几天就好了。”
月竹哪里能放心,这小姐从前可是磕破点皮都能闹上半个时辰的人;
“可奴婢就是担心,万一您哪里磕着碰着怎么办?”
“话说回来小姐您可真厉害,听裴将军说您制服了两个登徒子,那两人现下都瘫了,奴婢太崇拜您了!”
见月竹冒着星星眼看自己,卫苏禾有点儿小骄傲;
“嘿!那是,我告诉你啊,当时那场面简直惊心动魄,我当时就那么一脚踹过去!然后·······”
卫苏禾一说起自己的英勇事迹就停不下来了,添油加醋的将那场面又惊心动魄的描述一遍;
惹得月竹愈发崇拜她。
主仆二人秉烛夜谈;
危险过去后,卫苏禾又恢复如初,还是那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
安静的院子里时不时传出嬉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