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掉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脑子里虽然是这么想的,最后脱口而出的只有一串啊啊啊,平台降落的速度快比我自由落体还要快了,我在发泄般的大喊中抽出了一秒用来想象我从这么高落到地下后的死状。
叫的更大声了。
降落的速度太快所以显得时间很短,实际上我掉落的距离一定比马里亚纳海沟更低。
咚!的一声,我感觉自已像一块未成形的拉面,被人狠狠甩在案板上。
幸好还活着。
我哀嚎着站了起来,早已适应黑暗的眼睛提让我不至于太过慌张,更何况这地下竟然有光源。
比没电的手电筒还暗。但是都这种情况了,有就好过没有,我还是不要多说什么了。
并不是火光,也不是人造的什么物件,而是非常原始的——矿石。散发着非常微弱的黄色光芒的矿石,被开采出来,人为做成块状,然后放置在几个小台子上。
托它们的福,我能够看清地下的构造,四周有五条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道路,大小形状都不相同
每两条通道间的墙壁上都安置了一处小台子,用来放那种发亮的矿石。各个光芒强弱都有差别,我选了一个最亮的握在手里。
凑近了看,才发现那些通道大部分都是石头,并不像人为开采,更像是有人疏通了原本就有的道路。
我的地理不是很好,难道这个地方以前是河道吗?
没办法判断哪条路通向哪里,也没有什么生物来看望我这位入侵者,最后只好点兵点将,点到了一条歪歪扭扭的路。
没办法,先进去看看,不对的话就退出来。洞壁摸上去原始的不得了,不像是安装了机关的样子。先大胆的向前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里面反而没有照明用的矿石,还好我先有准备拿了一块。
没有声音,唯一的声音是我自已的呼吸与脚步声,没有光亮,唯一的光源是我手里攥着的一小块石头。走了没多久就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那块石头的照明范围比蜡烛还要小上两圈,我拿在手里纯属把它当做心里安慰。
“......”
再向前踏出一步后,我的脖子确实无误的碰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它没有再靠近一寸。
我想要后撤,但腿脚不听使唤,刚动了一下就直接瘫坐在地上,手里的石头也咔啦咔啦的滚到一旁。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了,这下什么都看不清了。但是总之,跑吧!
我当机立断舍弃了那块发光石头,手脚并用的转身爬起来向着来时的方向冲过去。这一刻的我堪比短跑冠军。
刀都横在脖子上了就不要想着友好交流了,跑吧!先跑再说吧!
简直称得上慌不择路的一次逃命,因为忘记了转弯的又什么都看不见,我好几次都因为冲的太快猛地把自已撞到石壁上,痛的不得了。
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玩的镜子迷宫,也是因为找不到正确道路用头把镜子撞的当当响。
啊!光亮!
比我想象中的短,我连滚带爬从这个通道里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我下来的这像接待处或玄关一样的空间里站满了一些类似是人的东西。
类似是人,但是无论身体形状和肢体位置还是五官比例都不是人。
要说我为什么一眼就能知道它们类似的东西是人......
其中一位类人用从股骨处长出的两只手指数量完全不对的撑着地蹲下,长的像葫芦一样的头上十分光滑,似乎是眼睛的东西像鱼一样张在两侧,没有眼睑。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有一只从肋骨处突出来的手身在我面前。
等一下,这究竟是......
我晕倒在地。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好在他们完全没有恶意。我睁开眼的时候,躺在一个坑里。我判断了一下是不是要将我活埋,想了想应该不是,这坑压的也太平了,感觉像是睡觉的地方。
撑起身子来看了一眼,我已经不再原先拿出有升降平台的空间,而是被移动到了另一个和它差不多的地方,一处墓室一样的空间。
周围也有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的通道,不远处两个类似是人的东西背对着我,一小堆会发光的石头摞在他们身前,我能看到些光亮。
啊不好,这东西背后有一双眼。
我瞬间倒回去装作不省人事。
当然不如我所愿,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我都和它对视到了还能装作没看见吗。
它力气很大,揪着我前襟一下子就把我从那个坑里提起来。我根本看不见他的嘴在哪,但是他就是嗡嗡的说着话,搞得我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最后只好向另外一个东西看过去。
它的头......怎么是反过来的......
好了,这一眼还不如不看。
“听不懂,听不懂。我,听不懂。”
我指指自已又指指他们,然后摆了摆手。不过这种现代的交流方式真的有用吗。
但是他看完我的动作后真的停下了嗡嗡的胸腔共鸣,站在原地,另外一个东西也凑过来,我们仨人不知道为什么围成一个小圈。
越靠近我越让我感到生理不适。他们比我高出一个头,不,也许是两个头,脊柱诡异的下弯,像是支撑不了比例错误的头颅。
他们简直就像把人体组织当成零件乱拼一气之后的杰作。
这下怎么办。跑也跑不掉,还没办法交流,那不是永远都要待在地底下了吗。
正在我们仨僵持的时候,我听到了远处的声音。终于有理由活动身体,我跨出他们两个身体的阻挡,向着传来细碎声音的那个通道张望。
早就说了这一眼不如不看。
一只?一位?总之它的脖子部分没有骨头作为支撑,头就那样啷当着垂下,身体很短,四肢也又细又短,看上去只是一截手臂。
于是为了平衡,它四肢并用行动。从身体上垂下的头,比起头更像一个瘤子,没有耳朵和头发,倒是有两只大小不一没有眼睑的眼睛在上面。
我好像又要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