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叙收回手,像丢掉什么脏东西一般甩了甩,转身想走,一道寒芒便已经到了他面前。
久叙眉目一凛,侧身躲开亘古,身后又迎来了数根银针。
银针没入衣裳中,久叙身形一僵,运用灵力将毒素逼到了一条肋骨上。但就是这一瞬间,白凰雪已经将他击到角落,拿着亘古剑刺入了他的心脏。
鲜血从心口汩汩流出,浸透了蟒袍。久叙抬眸看见白凰雪,唇角勾起一抹笑,还没说话,白凰星便已经拿出一根长针扎进了他的太阳穴。
久叙的笑容僵在脸上,眸中的光也暗了下去。
白凰雪抽出剑,白凰星也收回了银针。
“始作俑者,不得好死。”
白凰雪正想将剑收回剑鞘,突然发现了久叙身上的不对劲,拿剑挑开了他的蟒袍,露出了里面的又一层布料。
看清布料上的花纹,兄弟两个脸色均是一变,已经咽气的久叙突然抬头,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手掌冒出一股魔气抓向白凰雪。
久叙出手的速度极快,白凰雪躲闪的够快,但还是被抓破了胳膊,血肉顿时腐蚀,露出了骨头。
“凰星!”
白凰星已经动了,他连发出数个火球往久叙身上砸,想毁掉他身上的那片布。
久叙周身的魔气已经浓郁到了很高的程度,将白凰星发出的火球尽数吞噬,然后反击。白凰星急忙闪到白凰雪身边,同时咬破了手指,将血珠混了五成灵力弹了出去。
血珠碰到魔气果然将其削减了许多,击中了久叙。久叙被帝凰血脉击中,发出了一声惨叫。又凝聚了更多魔气攻击两人。
找到了弱点,兄弟俩立刻占了上风。用自已的血混了灵力弹射。
久叙被击中痛苦不堪,一时行动受限,恼羞成怒盲目地外放魔气,无差别攻击。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魔气,黑色的魔气遮挡了兄弟俩的视线,也挡住了久叙的眼睛。
白凰星身体也被魔气侵蚀,骨肉腐烂,发出了痛呼。久叙正得意找到了方向,下一秒,他的头和胸口便成了血肉模糊一团。
室内的魔气瞬间消失,久叙的残肢倒在地上,身上的蟒袍也早已被魔气撑破,里面的布料完整的露了出来。
白凰雪站在久叙背后,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物什。
是灵机枪。
刚刚魔气遮挡视线,白凰雪便挪动到了久叙身后,白凰星发出声音吸引他的注意,自已则用血珠凝成弹药混着灵力射了出去。一发在头,一发在心脏。
血珠在脑袋和心脏里发生爆炸,将血肉炸得七零八落。
白凰雪抬起胳膊,血肉逐渐愈合,又去看白凰星,伤口也正在愈合,不过是衣服破了些。
“这次算是彻底死透了吧?”
兄弟俩人又走到久叙身边,把他身上的布料扒了下来。
“是玄羲的旗面。”
“久叙以为自已是下棋的人,估计万万没想到自已也是棋子,会被琅琊摆一道。”
招魂幡的旗面是很重要的,玄羲作为魔器,它的旗面作用自然更为强大,虽然蕴含着大量的魔气,但对于灵界的普通修士来说,想要使用它,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比如性命。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大哥二哥,你们没事吧?”
白璎祺直接推门进来,看见椅子上的姬权,又看见地上没头的久叙,腹腔泛起一阵恶心,捂住嘴强压了下去。
白凰雪揉揉他的脑袋,说道:“看不了就别看了,江湖纷争不像皇室勾心斗角,要血腥得多。”
白璎祺摇摇头,仍然待在屋里,捏着鼻子道:“姬权和久叙都死了。”
“嗯,死得透透的。”
“那我们的家,是不是就回来了?”
“嗯,昭和已经没了,天下是我们白家的了,还是我们的越凰。”
白璎祺点点头,又道:“我现在就去告诉母后,宣告天下。”
“去吧。”
姬权的死讯很快传遍了皇宫,兰洛也立刻派人将这个消息放了出去,不出半个时辰,皇宫门口就已经围满了百姓。
“姬权奸人终于死了!十几年了,我们家就没人吃饱过!”
“是啊,天灾不断,税收还越来越重,他花着我们这些老百姓的钱倒是逍遥,现在,报应!”
白璎祺反应快,派了一队侍卫皇宫门口遣散百姓,又立刻将姬权把皇权还给越凰的诏令颁发下去,来回也不过一个时辰。
白凰雪和白凰星两人已经收拾了姬权和久叙的尸体,正在兰洛宫里坐着。
“璎祺动作真快,连诏令都发下去了。”白凰星喝了口茶,看着外边的宫人们忙活。
兰洛看向他,笑道:“从他记事起我便一直跟他说越凰的事,当年留下来的宫人也一直给他说,一路成长过来,他可是对姬权讨厌死了,一直计划着哪天能把皇权抢回来。”
“他的心性比我更适合当皇帝,只是现在经历的还不够多,不会藏锋。”
兰洛问道:“那你们不继续留在皇宫里吗?”
“不了,我们离皇室已经太远了,不适合待在这,璎祺做皇帝也挺好的,况且......”白凰雪手指抚上了腰间的环佩,里面装着玄羲的旗面,“我们还有些事没做完。”
兰洛早就注意到了白凰雪耳朵上的扣坠,心里也明白两人在江湖上经历了许多,所以没有挽留他们,只是伸出手拍了拍两人的肩,道:“那母后就在这里等你们。无论什么时候,你们回头,母后和璎祺都在。”
“嗯。”
三日后,昭和重新变成了越凰,白璎祺登基,等一切典礼仪式都结束了,白凰雪和白凰星便离开了皇宫,动身往蛊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