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接受赊账么？”林墨厚着脸皮问道。
这问题他是一个也答不上来。
“抱歉，本店概不接受赊账。”女子摇了摇头。
林墨此时好恨昨晚没有问秦涵要100亿的分红，昨晚自己站在原地不知道思考了多久和神算子的对话，等反应过来时。
众人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踪影，留他一人在风中独自思考。
两人一时无言，配合人家很明显不会配合，警察的威胁他们根本不吃那一套。
买消息就更别提了，两人微薄的工资连零头都凑不起。
“那这个案子的消息你们需要么？”
安嘉麓拿出手机，简单调出了自己和师傅为数不多的三个案子，想做最后的尝试。
女子仔细观瞧，“抱歉，客官说的这三个案件的消息，我们都已经掌握入库了。”
“？”安嘉麓瞪大了眼睛“掌握入库了？你的意思是指这三个案件目前掌握在我们手里的证据你们也有？”
“不是，客官您误解了。我的意思是，您说的三个案件里面所有的消息，不仅有您手头掌握的，还包括您没有掌握的。”女子笑着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从你手里买了这三个案子的全部消息，就可以立刻破案了？”安嘉麓不可思议的看向对面的女子。
“如果您指的破案是找到案件中的所有参与者，那便是了。我们还可以提供所有的证据，比如这个流浪汉失踪案里每一个丢失的视频。”
女子特意拿了一个最简单的事情举例，而且明确指出了案件中缺失的证据。
”多少钱？“安嘉麓下意识问道。
”流浪汉案件五百亿，少女失踪案一万亿，暴力案一百亿，这些都是在您掌握的线索基础上提供的报价，打过五折后的价格哟~“
女子说道，还特意强调了是在安嘉麓他们掌握的线索基础上。
如果安嘉麓他们没有掌握任何线索，价格可能会更贵。
安嘉麓一时无言，对方的话语听起来像是真的掌握了什么，但对方的报价简直就像是在开玩笑，世界上哪会有人斥巨资买这种东西？
别说最便宜的一百亿，就是向厅长申请一百万用来破一个多年的悬案，估计自己都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那我想查一下王宗玄现在的状态和人在何处呢？”林墨突然问道。
安嘉麓好奇的看向林墨，师弟竟然不知道自己爷爷现在的情况？
“您指的华国勋章获得者王宗玄么？”
林墨点点头。
“王宗玄我们先只掌握他的生死，其他一概不知。价格一万元。”
这个价格听起来倒是公道。
林墨扫码支付。
“嗖！”
一个小竹筒从女子脚下弹出，修长的手轻轻抓住。
“王宗玄，现今健康，无疾病，无受伤，身体状况良好。”女子从竹筒中取出一张字条，一字一句念出。
念完后将纸条交给林墨检查。
林墨扫了一眼，之字无误。
“你们怎么保证消息真假？”林墨问道。
“假一赔十，赔的不是金额，是消息。只要客官能证明小店的消息有误，小店会提供任意十条消息作为补偿。这十条消息中仍假一赔十。”
“那你们如果都是假消息呢？”安嘉麓插嘴问道。
“那随时欢迎您来砸了我们小店。”女子笑道，“本小店已经做了无数生意，没必要因为二位的到来，刻意搭建一个小房间来哄骗。”
安嘉麓仔细思考，确实如女子所说，刻意做一个假店来哄骗二人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他们如此昂贵的消息有假。
那能掏出钱来买消息的客户确实有能力砸了她的店。
“抱歉，有个消息现在不卖了。”女子突然说道。
“什么消息？”林墨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们问的那三个案件之一，少女失踪案。”
“为什么？”
“叮”
安嘉麓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
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急匆匆的挂了电话，收进怀中，“林师弟，少女失踪案的凶手找到了，我现在必须赶回警局，具体情况你看新闻吧，应该已经满天飞了。”
安嘉麓简单交代几句，转身就跑出了房间。
“？”
林墨一脸好奇，其实少女失踪案他也是从街坊邻居的聊天中简单了解，具体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拿出手机，今天的热榜第一“蒋家工地凭空惊现无数赤裸女人，皆指控蒋家小公子蒋云升对其监禁与强奸，现蒋云升已经被控制。”
什么情况？
林墨瞪大眼睛看着新闻，人数目前还没有统计清楚，预估有几十万。
他蒋云升一天强奸三个也到不了几十万吧......
“是因为蒋云升不卖了么？”林墨抬头看向对面的女子。
女子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但手下关于女子失踪案消息的金额正在迅速跳动，数字逐渐增大，目前还没有停止。
没有定价的消息，她们当然不能卖。
“这位客人还有什么生意要和小店做么？”女子看向没有离开的林墨。
“我...”林墨想问的事情很多，但是想想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一时之间没有说出话来。
“我做主，可以送公子一个小消息。公子身上熟悉的味道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岁月~”黑暗的角落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带他们进来的会所老板。
“不过之前你们问的消息可都不算哦~金额太大，小女子也没法做主呢！就一次机会哟，问错了或者问到我们也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没办法了。”
黑暗中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呃......"
从天而降的惊喜让林墨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这个小消息很难定义，小是多小？
又万一问了他们不知道岂不是很浪费？
林墨思索良久，两女子无声等待，只有微弱的火焰随着丝丝微风在灯罩中慢慢摇曳着。
“我想问，人体内可以射出冰锥么？这么大的这种。”
林墨想起了神算子的昨晚说的话，给自己看的那个小电影，用手比划着停车场那晚嵌入墙体最大的那一个冰锥。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自己仍然会怀疑那个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最近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他，这个世界好像不是书本上写的那么简单。
黑暗中，黑纱女子眼眸亮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可以的。”
桌对面的女子点了点头。
林墨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白问。
但下一刻他又紧皱眉头，虽然神算子和女子这里都确认了这件事情的真假，但人体内为什么可以射出如此多的冰锥？
人体内所有的液体加起来冰冻，也冻不出一根如此大的冰锥吧？
“为什么？那还是人么？”林墨下意识的继续问道。
“这个消息五折后，收费十亿华币，先生是刷卡还是扫码？”女子笑眯眯的问道。
(ˉ▽ˉ；)
林墨无语，忘了还有收费这一项呢。
“那等我有钱了再来。”
林墨厚着脸皮起身，迈着奇怪的步伐走了出去。
“公子走路真的很有趣呢！妾身做主，一百块买公子走路姿势的奥秘！咯咯咯”
黑暗的角落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林墨红着脸，走的更快了，一不注意姿势，还撞到了拉开的门上。
“咯咯咯。”
黑暗中的笑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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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找律师！我要告你们！”
被关押在警局单间的蒋云升愤怒的砸着面前的铁栏，嘴里不停的威胁着外面的警察。
“小公子，您别着急，蒋先生肯定很快就把您救出去了。”
外面一个个警察站在铁栏外面，苦口婆心的劝着。
“都是诬陷！诬陷！”蒋云升彷佛没有听到外面人的劝说，继续疯狂砸着面前的铁栅栏“老子什么女人找不到，还需要强奸？那么多女人，我强奸的过来嘛！......"
此时的警察局内已经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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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市刑警总队也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无数失踪少女的亲属领着失散多年的女儿来录口供。
年轻的夫妇带着十几岁的女儿，中年的夫妻带着二、三十岁的女儿，互相搀扶的老伴带着头发已经略微发白的四、五十岁的女儿。
一开始有一两个家庭忍不住悲伤哭泣起来，然后一传十，十传百......
一时之间整个刑侦总队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全场哭声一片。
刑警总队外面更是被各大报社的记者围成了一片，像是闻到了肉腥味的猎狗，架起长枪短炮般的相机，采访者一个个受害者家属。
几乎所有的警察都去负责接待工作，给一个个前来录口供的家庭发号，承诺之后会通过叫号的方式喊他们来录口供。
总队长连连打电话，给厅长、部长、局长要人。
这几十万受害者，一个个录口供，做伤情和DNA检测，光靠他们支队区区不到一百人的规模，做到明年也做不完。
正当所有人都在忙碌之时，只有两个人坐在一个安静的小房间内，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不对，不对，不可能是他。”
向生柏皱着眉头，看着对面同样表情的徒弟。
他们前几小时在报案人还比较少的时候，采了几组受害者的口供。
口供都很一致：
‘她们也不知都自己是如何失踪的，就是突然在一个房间里醒来，蒋云升在她们浑身无力的情况下强奸了她们。’
问她们对方是否做保护措施了，都说没有。
但对她们做了体检，都没有在私处发现任何暴力痕迹，没有任何的男性DNA留存，也没有曾经怀孕的情况。
虽然她们嘴上说着蒋云升强奸了自己。但当向生柏拿了几张男人的照片向她们展示时，许多人都无法将其中蒋云升的照片指认出来。
再问那些无法指认蒋云升的女子如何确实强奸她们之人就是蒋云升时，都哑口无言，就是一口咬定是蒋云升强奸的，也无法提供更多有利证据了。
最离谱的是，有些失踪女子今年都已经五十有一了，她们失踪那年蒋云升还没出生！难不成会有人抓了她们，一直养着，等到蒋云升具备性能力后再去强奸？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而且这些女子都是如何在不留存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被抓的？
肯定不是个人作案！
为什么目前收录的口供几乎都一致，几乎没有一丝差别？怎么可能有人作案的模式能做到惊人的一致？
这个案件说是破了，罪魁祸首找到了。
但疑点却更多了，蒋云升明显就是一个替罪羊！
但谁又敢拿他当替罪羊？
现在如果仅有口供，没有任何其他证据，即使上了法庭，蒋云升找个最便宜的律师也能把案子打赢。
既然没法判他的罪，对方又何必整这一出呢？还是又更大的线索还没有浮出水面？
“向警官，快看新闻！”一个警员冲进小房间，抓起桌上的遥控器，点开电视。
电视屏幕里，蒋云升双手被铐，正被安排上车，周围被几十辆特警车围住。
从画面里可以看出蒋云升正在破口大骂，可惜现场已经被电视台消音，大家听不到蒋小公子正在骂什么。
“蒋云升，绑架并强奸女子数名，造成社会影响恶劣，现重案立判。蒋云升被判无期徒刑，关押于困龙监狱，现在即刻前往！”
“谁给他判的案！证据还没录完呢！”向生柏激动的拍着桌子，冲向总队长办公室。
“困龙监狱？那是什么地方？”安嘉麓疑惑的看向刚才进来的中年警察。
“那可是个老地方了。很多年没有人被关押在那里了。”中年警察脑袋微微向上，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
“据说那是开国的那一位建立的监狱，最初是为了关押战争中叛国的那些奸细，后来用来关押一些罪大恶极的变态杀人犯，里面每一个人犯手里的人命数，两手两脚合在一起也无法数清楚。
关押的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徒，甚至还有传言，里面还有许多兽首人身的怪物！
听说负责镇压此狱的都是华国最精锐最秘密的部队，多年来无人逃出，无人劫狱。华国已经很多年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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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明显就不是他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做的！怎么如此快就把他定罪了？证据还没收集齐呢！他被关到那个鬼地方，咱们还怎么审问他！”
向生柏冲进总队长办公室，拍着桌子质问道，两只眼睛射出来的目光凶狠的似乎要把对面的中年人吃掉。
“你问我，我问谁！”
对面的中年男子可不怕他这一套，同样站起来拍着桌子喊道“黄厅那边我刚打过电话，连他都不知道是谁下的决定！”
“什么？那是谁？”向生柏似乎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错怪对方了。
“不知道。据传是燕京那边有人发力了，好像是周家。但有消息说，刚才蒋云麓和周家的那位通了一会电话。”
男子重新坐下，眼睛斜着看向正一脸吃惊看自己的向生柏，“怎么了？你以为你的老队长是整天吃拿卡要的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