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担心在这始解会引起什么人注意的话,胜一子是肯定要试试的。好歹,在点亮天赋的瞬间,关于始解的相关信息,已经进入了胜一子的脑子。

基本的大概了解已经是有了。

更多的,找机会再试吧。

心情不错的胜一子打算四处转转,已经在这生活了一段时日的胜一子,多少也有些想出门走走了。

漫步在这山间的台阶上,许是下了一夜雪的缘故,远远望去银装素裹,别是一份景象,看上去俊俏的紧。原本不知道接下来再往哪里转转的胜一子,突然听到身后有踩雪的声音。

回身望去,胜一子看到一个跛脚的背影。

背影有些佝偻,多少有些萧条的感觉,这人的年纪应该不小了。在跨过台阶的时候,左脚一直都是虚着地,整个身子偏向右侧。只是在行动间,有着明显的过度不协调,没意外的话,左腿应该是刚受伤的,自身还未习惯。

正好没事做的胜一子走了上去,站在其左侧,搀住了对方的手。

在看到对方的面孔后,胜一子问候道:“老爷子,我陪您老走一段?”

那老人看了眼胜一子后点了点头,然后也不说话,就引着胜一子往前走着。看到老人目标明确,大概率在这里也有自己的住处,那也就是说他也是一个猎妖人。

突然想到刚来山门时遇到的人,胜一子一阵心虚。

最近,他似乎有些招老头呀。

山路有些绕,主要也是因为这老爷子的小院距离胜一子的院子有些远。在踏进这个小院的时候,胜一子从门牌上看到的名字是袁镇军。

似乎有些沉寂的记忆涌上心头,胜一子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袁镇军的院子空落落的,一眼望去,除了刚落在地上的雪,什么都没有。也许是听到有人进来,从客厅里面跑出一只纯黑色,大概有着一人高的巨型犬。接近两米的身高,再加上那硕大的身躯,纯纯的庞然大物。它就带着一股压迫性的气息,站在客厅的门口,远远的看着袁镇军和胜一子。

有些畏惧的干笑了下,这大狗的体型,已经超过胜一子上一辈子对于老虎的概念了。

直追传说中的西伯利亚黑瞎子。

“老爷子,这大狗是你养的?!”

谁知道,就在胜一子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那老爷子直接一巴掌呼在胜一子的后脑勺,带着怒气的说到:“什么大狗,喊七叔公。”

然后也不管胜一子的反应,自顾自的对那大狗说到:“七叔,认好这个小子。要是有一天我人没了,以后七叔就要跟他生活了。”

“老爷子,您认识我?”都这么明显了,胜一子只能开口问道。

袁镇军先是进屋,来到客厅的主位上,给胜一子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让他先坐下,那被袁镇军称为七叔的大狗则一声不吭的趴在火炉旁取暖,并且一直盯着胜一子。

如同袁镇军刚刚对他说的一般,他在记住胜一子的样貌、气味,以及他能记住的一切一切。

“胜大哥给你起胜一子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后来你爹过世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还去远远的看过你。虽然没和你说过什么话,但一直以来都挺关注你的。”看胜一子坐下后,袁镇军开口说道。

“您认识家父?”胜一子恭敬的反问道。

听这话的内容,这十有八九就是自己家的长辈了。而且就在袁镇军开口的瞬间,胜一子就突然明白,这老一位突然出现,跟山门前的那一位一样,也和二十年前的事以及自己成为猎妖人有关。

“胜老哥不是说从你懂事起就一直不肯喊他爹么,怎么现在开始认了。”袁镇军没回答胜一子的问题,只是笑着反问道。

“小时候闹心结,而且也只是称呼问题。”听到袁镇军的话,胜一子更加无惧的说到:“小子我对家父可尊敬的很。”

能知道他私下不喜欢喊他养父的人,一定是他养父的至交。

再加上前面让他喊那黑犬为七叔公的话,这位是自己长辈那事肯定没跑了。

“这倒也是。”似乎是认可了胜一子的回答,袁镇军便接着说道:“以后喊我叔父吧。和胜老哥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们这一队人,如今也就剩下我一个人了。真算起来,你和蛮小子算是我们这一队人唯二的后人了。虽然说你俩是一天出生的,但是他愿意认你当大哥,那你就是你们这一辈领头的。哪天我死了之后,你负责赡养七叔。还有就是你脑瓜子也比蛮小子灵活,多照看着他点,别和我们这辈人似的,傻傻的只知道打架。”

“叔父,您这是什么意思?”胜一子不解的反问道。

袁镇军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意思。如果你不能成为猎妖人,这些事也就和你无关。如今你成为猎妖人了,那有些事你早晚会遇到。我这时候出现,也能给你站站台。”

“和二十年前的事有关,和我的出生有关。”胜一子谨慎的问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胜一子吗?”袁镇军又扯开了一个新话题。

胜一子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刚认的叔父,他表示自己不想听这个糟糕的名字。

“二十年前的那场事故中,你是唯一一个被存活的婴儿。在当时混乱的场景中,是胜老哥把你救出来的。

“他当猎妖人,永远充满干劲,永远勇往直前。我曾问过他为何如此,他只是说人生在世,不管面对怎样的绝境,都要放手一搏,竭尽全力,以求胜天半子。

“而你,先是经过了那人的实验,又能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来说,已经不能说是胜天半子了。

“你已经,胜天一子!”

听到袁镇军跟前言完全不搭嘎的话,胜一子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道:“叔父,您老别吓唬我呀。我怎么感觉,从您的话中,已经听到了我后半辈子的困难重重和颠沛流离呢。”

“你注定,不同于常人。”

“我坚信,那人会再回来找你的。”

袁镇军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