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位置和阮池恩在一起,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阮池恩的前座就是阮檬,他每天上课都会扯阮檬的头发,用笔扎阮檬的后背。

隋疏不想和阮池恩这个恶心的傻逼智障坐一起,干脆就把原主的桌椅拖到讲桌旁,就在那里坐下。

不光是阮池恩,阮檬都被隋疏这一行为搞蒙了。

一下课,阮池恩就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隋疏的桌子上:“黛黛,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隋疏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面不改色地整理自己的课本:“我没事,你没事的话也别来烦我。”

阮池恩被隋疏冷漠的态度刺到,随即又笑了起来,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黛黛,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是我真的不喜欢阮檬。”

他的声音很大,在吵闹的教室里也很清楚。

阮檬听到阮池恩的话,脸色一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隋疏漫不经心地回头看向阮檬,阮檬吓了一跳,急忙低下头。

阮池恩还在解释,隋疏开口打断:“阮池恩,你立刻给我滚开,我看着你都觉得烦。”

“黛黛。”阮池恩眼底闪过不耐,“好,我不烦你了。”

说完,阮池恩就回到了座位,一把揪住阮檬的头发,砸在桌子上。

阮檬咬着唇,额头上一片红印,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放学后,隋疏正在收拾桌子。

阮檬坐在座位上不敢动,也不敢看隋疏。

突然,三个女生走进教室。

阮檬低着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为首的女生叫朱玉,是朱家的千金。

扎马尾的女生叫李倩,父母是朱玉家公司的员工。

短发的女生叫周月,曾经是被朱玉和李倩霸凌过的人,之后阮檬过来了,就和朱玉李倩一起霸凌阮檬。

朱玉也注意到了隋疏,笑了声:“怎么,柳玉黛,你想多管闲事吗?”

隋疏没立即回答她,而是好整以暇地歪在椅子上:“你为什么要欺负她?”

朱玉被隋疏问得愣了一下,觉得她要多管闲事了,嗤笑一声:“没什么,就是看不惯某些绿茶女表顶着妹妹的名义插足别人的感情。”

阮檬红了眼眶,僵硬地低着头。

隋疏突然笑了,眼角多出一点泪花。

阮池恩作为男主,就算他脑子有病,也有不少人喜欢他那副好皮囊和顶好的家世。

朱玉作为阮池恩的爱慕者之一,忌惮原主的家世不敢跟原主动手,就把目标放在阮檬身上。

隋疏歪了歪头:“所以,你是在帮我吗?”

朱玉见隋疏这么说,立刻顺坡下驴:“她就是个女表子,我就是看不惯她在你和阮池恩中间上窜下跳,也是在帮你吧。”

隋疏眼底闪过嘲讽之色:“你算个什么东西?”

原来,朱玉每次欺负阮檬都是打着原主的幌子。

阮檬有些惊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隋疏。

隋疏站起身来:“我看不惯谁,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替我擅作主张?”

朱玉后退两步:“柳玉黛,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隋疏抽出抽屉里厚厚的词典,猛地砸向朱玉。

“啊——”朱玉躲闪不及,被砸倒在地上。

李倩和周月也吓了一跳,急忙将朱玉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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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檬也被吓了一跳,巨大的声响让她本能地想起身躲避,小腿却撞在桌子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朱玉知道这个肆无忌惮的女生生气了,一手捂着自己高高肿起来的额头,一手甩了周月和李倩一人一巴掌:“两个废物,还不快送我去医务室?”

周月和李倩敢怒不敢言,只能带着朱玉离开教室。

隋疏从抽屉里摸出一支药膏,走到阮檬面前:“擦一下吧。”

这是原主放在包里的,因为她之前发现阮檬的那支药膏快用完了,才买了一支新的。

药膏很贵,原料进口且效果十分明显。

阮檬愣愣地看着隋疏白嫩的手掌,小小的药膏就躺在上面。

她有些茫然:“这……这是你的?”

“不然呢?”隋疏抱臂靠在桌子上,“挺好看的一张脸,伤了多可惜。”

阮檬摸着微微肿起的额头,神情变了变,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谢……谢谢,还有之前,对不起。”

隋疏知道阮檬在为之前对原主不好的态度道歉,也没说什么,只是语气自然道:“你跟我走吧,坐我家的车回去。”

阮檬有些受宠若惊:“啊?谢谢,这样不好,你知道我的名声多差,可能会连累你……”

她越说越小声,隋疏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六点半的公交车已经走了,更何况你还要走一个小时的路才能到阮家。”

阮池恩折腾阮檬的方法多如牛毛,其中一个就是不许阮檬坐阮家的车。

阮家和柳家是邻居,庄园相邻。

两座庄园都建立在半山腰上,阮檬从学校坐车到车站已经七点钟了。

因为路上没人,所以出租车一般不往那里跑,所以阮檬只能独自走一个小时的路回去。

阮檬有些窘迫,半推半就地被隋疏拉进车里。

回到庄园,隋疏没有让阮檬回阮家,而是把阮檬拉进柳家的客厅。

阮父和阮檬妈妈许柔雨并不住在阮家庄园,两人忙于公司工作,就住在公司附近的大平层里。

阮檬有些怯懦:“柳同学,你让我回去吧。”

隋疏将人按在沙发上,让管家王叔给私人医生打电话。

“阮檬,你受了伤,回去了确定会有人给你治疗?”

阮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哆嗦,没有说话了。

私人医生给阮檬检查完毕后,留下了一些药片和药膏就走了。

阮檬看着她没见过的药片和药膏,有些无地自容:“柳同学,这些药多少钱,我会还给你的。”

隋疏挑眉:“你有钱?”

阮檬的脸色涨得通红,嗫嚅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