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连滚带爬地跑进房间,给林子娇把脉,然后松了口气:“太子殿下,太子妃只是刚生完孩子,气虚血亏晕过去了,您不用……”

叫那么大声。

褚云熙:“……”

褚云熙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摸着林子娇的脸,面色阴狠地盯着太医:“你要是治不好太子妃,本太子就要你全家陪葬!”

太医:“……是。”

神经病啊!陪葬陪葬,你以为你是皇帝呢!

(σ`д′)σ

太医内心活动没人知道,他再次给林子娇把脉,又写下药方交给翠柳,叮嘱了几句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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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隋疏先护送粮草到了西国和穆国的边界,见到了原主的二妹贺飞鸢。

贺飞鸢的眉眼和原主很相似,却有一身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因为在边疆长大的缘故,贺飞鸢比原主高挑结实许多。

贺飞鸢看到隋疏一身银色铠甲,腰胯大刀,懵了:“长姐,你自己领兵过来的?”

隋疏耸了耸肩:“粮草先行,而且这次我是作为先锋官来的。”

贺飞鸢手下的士兵们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白嫩的女先锋官,挤在一起露出好奇的目光,心想这么细皮嫩肉的女人真能上战场吗?

隋疏让人把粮草搬进军营,挎着大刀挽着贺飞鸢的手往营帐里走:“走走走,我饿死了,你给我弄点儿吃的。”

贺飞鸢有些无奈:“你说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连只鸟都不敢杀……”

就在此时西国军队又在城墙下宣战,贺飞鸢将头盔往脑袋上一扣,拿起长枪就爬上了城墙。

西国的将领正在下方挑衅:“穆国的小娘们儿,老子劝你赶快投降,入了老子的营帐,老子好好宠幸你!”

贺飞鸢站在城墙上盯着挑衅她的大胡子,十分平静。

而跟随贺飞鸢的校尉被这羞辱激的恼怒,举着剑对贺飞鸢道:“贺将军,让属下去和他斗上一斗。”

贺飞鸢微微一摇头:“不要冲动。”

那大胡子是西国的猛将之一,她也与其交手过几回,并不容易对付。

忽然,城门大开,一道银白色身影骑着一匹黑马冲了出去。

贺飞鸢瞳孔猛缩:“长姐,快回来!”

隋疏手拿大刀,勒马停下,高声道:“哪儿来的大尿壶,你们西国是没人了吗?”

楼上的贺飞鸢:“……”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胡子一见是个细白女子,气笑当场:“怎么,西国还真送个小娘们儿过来了?啧啧啧,老子挺喜欢。”

隋疏一脸嫌弃:“你长得像个树墩子,树墩子黑爪子,晚上扯你娘的裤衩子!”

城楼上的穆国士兵一听这话,立刻爆笑出声。

唯有贺飞鸢脸皮有些发烫,捂着脸没说话。

她差点就要跪了,爹没说长姐这么疯啊!

大胡子被骂,气得呀呀怪叫:“小娘皮,老子今天认清认清谁是爹!”

言罢,大胡子一夹马腹,挥舞着一对大锤就冲向隋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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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破防狗!”

隋疏啐了一口,举着大刀,一甩。

大刀发出一阵破空声,快出残影,直接刺穿了大胡子的肚子。

正在耍大锤的大胡子:“……”

大胡子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大刀,直接从马背上翻下去,倒在地上,鲜血瞬间蔓延出来。

战场瞬间安静下来,连同贺飞鸢都差点惊掉下巴。

不是,怎么会这么快?

不仅是贺飞鸢,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想法。

很快,城墙上有人反应过来,高声欢呼:“先锋官,先锋官!”

隋疏带来的候府部下此刻高声道:“那是我们武元侯府的大小姐,清平郡主,圣上亲封的先锋官贺妃萱!”

“贺妃萱!贺妃萱!贺妃萱……”

隋疏扯着缰绳,驾马冲过去,翻身下马将刀拔出来,随即挥刀用力一砍。

大刀砍断脊椎骨,鲜血迸发溅在了银白色铠甲上。

隋疏高举的胡子的脑袋:“下一个,谁来?”

这种当着西国将士的面儿,砍了他们将军脑袋的行为简直就是莫大的挑衅。

一个手拿长戟的年轻将军驾马朝隋疏冲来:“贱人,你杀我父亲,我要杀了你!”

隋疏翻身上马,扯着缰绳躲开挥来的长戟,将大胡子的脑袋挂在马鞍上。

年轻将军红着眼睛:“贱人,我要捉了你,让你在我西国士兵胯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隋疏冷笑:“空说大话!”

贺飞鸢已经从刚才的过招之中确定,这位长姐的功夫在她之上,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一盏茶后,隋疏夺了年轻将军的长戟,将年轻将军挑下马。

隋疏将长戟一掷,刺中来不及爬起来的年轻将军的下身。

无论是穆国士兵还是西国士兵都齐齐觉得胯下一阵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隋疏冷笑看着痛得面目扭曲的年轻将军,冷笑:“哟,变小娘们儿了,你有什么感想吗?”

年轻将军气血上涌,吐出一口血来,竟然生生气死了。

隋疏又是一刀,砍下他的头颅,挂在马鞍上。

接下来又有两人冲出来挑战隋疏,最终结果也是身首分离。

眼看势头不对,西国士兵连忙退兵。

隋疏的马鞍上挂着四颗脑袋,得胜归来。

城墙上的士兵高声叫着“贺妃萱”三个字,欢呼雀跃。

隋疏抬头,发现贺飞鸢的脸色并不好看。

贺飞鸢的校尉卫肖帮隋疏牵着马绳,道:“贺先锋,贺将军让您待会儿去营帐一趟。”

说完卫肖又顿了一下,道:“将军的脸色不太好,而且我们将军向来严格,您小心些。”

“我知道了。”隋疏挑挑眉,将马鞍上的四颗血糊糊的脑袋扔进卫肖的怀里,“挂城墙上,明日继续。”

卫肖手忙脚乱地接住,乐呵呵地笑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