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真的很忙，我感觉主任好像不太喜欢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22：10
“下班你来给我讲讲那个教案怎么写吧！语文教案也要写具体的例题吗？”22：13
“算了，我还是问我一个办公室的老师吧！不用再麻烦你了。”22：15
“不过说实话，好像所有老师都不太喜欢我。”22：16
一天发生两件新奇的事情后，这两件事情就可能有什么关联，即使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人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找出这两件之间的蛛丝马迹。
班里的小王老师自杀住院，现在不治身亡，这件事是在第二天上午代课老师不小心透露的，“她说以后你们班的语文课都要由我来教了”随后上了半节语文课后，班主任来班里稳固军心。
“你们之前的语文老师由于心理问题在宿舍自杀了，学校发现后即使送到医院也没有救回来，这件事咱们班知道就行，随后可能会有警察的人来调查问话，你们就实话实说，不要让这件事影响你们的学习，无论发生什么事，时间是不等人的，高考是你们人生的转折点不要让任何事情影响到你们，这件事学校会妥善处理好的，你们到外面不要乱说，这也关乎我们学校的声誉，希望我们班的学生分清主次识得大体。”
班主任语重心长的教育完同学们后扬长而去，学生们在下面小声的讨论着。讨论的结果都围绕着王老师平常的行为似乎就是有点不太正常，她的心理就是不太健康之类的。
当然对于这些猜想许怡宁没办法参与，可是她也是没想到，同学们八卦的热情要比她想象的大的多。很快她家庭的情况就被人家扒出来了。还是那种说法，母亲行事不端，父亲家庭与自己的家庭决裂，她被另一个“爸爸”给带走了七年，由于不可以异地高考不得已才回来的。这种无聊的言论与王老师不治身亡的八卦满校园飞起来，直到警察的到来让王老师的事情被挂上校园的热搜。
警察是在事情发生后一天晚上来的学校，在教导主任的簇拥下三个警察来到了王丹洋的教室宿舍。其实本来自杀不属于刑事案件，学校里每过几年就有跳楼的学生，警察要走个过场做个记录，似乎这样才能使所有人安心。
李小磊从教室外面跑到韩一航的桌子旁边说着“听说是王老师家里那边报警了，咬死说王老师根本没有心理疾病，更不可能自杀什么的，所以才报的警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件事。”
韩一航点点头，他非常赞成王老师家的人，他给王丹洋的心理画像也是正常人，绝对不是什么饱受心理疾病困扰的形象。他没兴趣去管这种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还有啊，老韩你知道许怡宁的那些事情吗？一个说是住在许怡宁家附近的同学说的。”李小磊神秘兮兮的趴在韩一航的耳边说道。
“不清楚，可以问问许怡宁啊？她不就在那吗？”韩一航看了一眼坐在李小磊座位旁边的许怡宁，李小磊别过脸立马捂住他的嘴。
“你疯了？万一是真的，我们还怎么相处啊，我俩才刚认识，要问也是你去问啊，你跟她从此就认识都不知道点什么吗？”
还没等韩一航回答，教室的门就被人给推开了“韩一航，你出来一下。”
班主任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声音听起来非常严肃。
在班里所有同学的注视下韩一航从座位上走出去，随之还有不少同学的窃窃私语。
“看吧，我就知道，这事跟他跑不了关系”说完不忘回头看一眼韩小磊和许怡宁，仿佛他们一开始就是对的，胜利者似的略带炫耀的眼神从眼中投射过去。
“韩一航，你是不是在王老师出事之前跟她发生过矛盾啊？不要怕你就实话实说就行。”在教室的走廊上班主任小声的询问着韩一航。
“嗯，是。”
班主任听见这么简短的回答一时愣神，他以为这孩子会被吓傻呢。“嗯，你不要害怕，到那里你就实话实说就行，也不是什么大事，学校会保护你的，你们王老师确实是因为心理疾病才自杀的跟你没有关系，警察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就行。”
话是这么说，不过韩一航敏锐的察觉到老班的话中有话，似乎是在表达你的事情确实促成了王丹洋的自杀，不过没关系，学校会保护你的，这不是一件大事。
对，一个老师死了，对学校来说不是一个大事，就像一个学生死亡一样，他们有办法也有经验处理。
主任办公室，一个红棕色办公桌，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两名警察，茶几上刚砌好的茶水还冒着热气，一个警察在门口站着，脖子上挂着相机手上拿着笔录本，烟雾缭绕，主任和老师们的神情一致一言不发。
“你叫韩一航？”
“是的，是我”
“3月20号上午8点半左右你跟王丹洋发生了口角，后续你还把她给气哭了？”
“嗯。”
“不要害怕，详细说说。”
两位稍年长的警察终于放松了神情，主任和老师们则在一边听着，只有年轻警察在笔录本上飞快的写着什么。
“我觉的王老师自杀的可能性很小，与我发生矛盾那天王老师一改往日的上课风格，整节课讲的非常零散她心里应该很急躁；衣服穿着学校要求穿的职业装，但丝袜看起来并不整洁有点皱，上衣袖口处有污渍，似乎是咖啡，因为她离我近的时候可以闻见她身上的咖啡味，而且也化了淡妆，平时她都是直接涂个口红的，想必是最近熬夜了？其他的跟平时差不多没什么区别。”
屋里人们表情开始变化，主任和老师们一脸震惊中好像有一丝丝的愤怒，两个警察眼睛明亮起来，一个甚至嘴角有了弧度。这段话韩一航说完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众人来不及反应制止他就已经说完了。
“韩一航，你在说什么，这不是玩游戏，实话实说就行。”
老师们惯用高中生的身份来喝退他们的某种冲动。
“我实话实说而已，我相信我的行为跟王老师自杀这件事没有丝毫关系。”
主任满脸褶皱的脸上有不屑的神情，他应该认为这些小孩子正处在叛逆欺什么都不懂，只是想说点什么好来出一下风头。
警察们和事宜的笑了一下，随后笑眯眯的说“不过是你的猜想嘛，不用说这么多，就是说你跟你们王老师只是由于上课时发生的口角随后被你气哭的？”
“嗯，是这样，确实没错。”韩一航没办法不回答，看着这两位警察的行为他们应该是跟主任他们那种想法一样，一个高中生为了展示自己不是一个小孩而说出一些没有根据的话，总之大人怎么可能被小孩儿牵着鼻子走。
“好的，谢谢韩同学的配合了，不用想太多，我们只是了解事情的原委，好好学习啊。”
听着这些敷衍的话语，韩一航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表示自己成功被他们说教，班主任则是脑门上顶着三条黑线，想训斥韩一航几句但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只是用不耐烦的语气说“你回教室吧！”看他的样子，他非常不满意韩一航今天的表现。
警察们简单的问话走个过场，小王老师的自杀已成定局。
韩一航刚回到教室磊子就马上来八卦警察问了他什么？大多数同学也是同样心中充满疑惑，碍于跟韩一航的关系并不好才不敢马上过来八卦，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韩一航自顾自的走到自己的座位。
“嗯，没什么，警察只是问了我当时上课时把王老师给弄哭的那件事，我就实话实说而已。”
小磊神色慌忙道“他们没有判定是因为你的原因才导致王老师自杀的吧?”
显然小磊心中还是觉得王老师即使或多或少有点精神上的疾病但很可能就是教学上的不顺心导致想不开所以自杀，尽管听起来非常的扯，但事实如此。
班长也马上走过来安慰韩一航，“你被警察叫去问话了？没关系的，我们都相信你，这不是你的问题，那有老师会因为这个选择自杀啊？学校肯定会处理好的，我们就好好学习就行了。”这话有些牵强，恐怕只有班长和韩小磊这么想其他人依然会把这笔账算在韩一航头上。
韩一航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班长好心的言论的时候，在一旁的许怡宁冷不丁的开口
“对啊，怎么可能是自杀勒，女孩子很少有这样的勇气吧!会不会是...........”她欲言又止，像是说到什么关键点上，一向稳重的班长都被吓了一跳，她不敢想下去。
“哎呀，总之不要在想这件事了，反正不管我们的事。”略带愤怒的口吻，说完便转过身去继续看自己的书不在说话。
韩一航明白她的话什么意思，如果不是自杀的话那就只能是他杀，王老师确实没有勇气自杀，这点非常明显，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实习生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人去除掉她呢？
这个问题并不好想，他们对于老师的了解仅限课堂上，至于老师平常做了什么？有那些人际交往？他一概不知，直到最后一个晚自习，洛城市的高中大部分在高二的时候就已经把高中三年的知识给学完了，高三一整年都是复习和做题，所以高三的课程会合理的安排自习供学生们自学和做题。
许怡宁主动跑到他的座位旁，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出教室，由于他们是在最后一排倒也没有人注意。
“陪我去上个厕所呗！我刚来不认识路。”她神秘嘻嘻的说着，作势就要走。
韩一航很无奈啊，虽然他确实也不想呆在教室了，这个妮子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你确定是去上厕所？”
“不然勒，你以为要干啥？”
2分钟后两人站在教师宿舍楼下，当然不是去上厕所，他们都想知道王老师自杀的真相，那么去看一下案发现场是很有必要的，这点两人不约而同。
王老师的宿舍在三楼，之前韩一航作为学校的志愿者被派遣到教师公寓打扫过卫生，在三楼见到过王老师，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师的住处韩一航印象很深刻。他们偷偷的从门口进入楼道，整栋教师公寓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总归是市一高，对于老师的公寓还是很上心，6层的建筑，没有电梯，楼道倒也干净，跟平常的居民楼很相似，就是看起来没那么的新，学校有新建的教师公寓，标准的青年公寓设计，想来如果王老师转正的话应该就可以搬进去了。
很快两人来到了三楼，看起来跟他们的宿舍的楼道没什么区别，一个一个小房间，门是那种很过时的防盗门，上面有门牌号，不过他俩并不知道王老师到底住在那个房间，只是凭借韩一航的印象一个门一个门的走过去看。
他俩在楼道里走了一圈只有一个发现那就是，所有的门都是一个样的，根本找不到具体那个是王老师的宿舍，还有一个大问题，即使找到了，门肯定是锁着的，他们也进不去啊，更别说什么查看房间里的情况了。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房间里出来，推门的声音很大，接着就是四目相对，确切的说是六目。楼道里没什么人，只有两个学生摸样的青年趴在各个门上仔细的端详着，直到刘俪推开门想去扔垃圾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彼此。
“你们是干什么的？”刘俪半掩着门好使自己随时可以把门锁上，声音并不强硬。
韩一航看到这位老师戒备的状态，表明来意“老师别害怕，我们是学校的志愿者，正好轮到我们值日了，就是来检查一下有没有安全隐患。”说话的态度很诚恳，加上他们确实就是学生的模样。
刘俪稍稍放心，把门打开，“前几天刚检查过，没有问题，哎，，等一下，你们是要下去吗？帮我把垃圾顺便带下去呗！”
韩一航和许怡宁互相看一眼，“可以可以啊”一边说着，就向刘俪的宿舍进去，还没等刘骊反应过来呢，他们已经钻进去宿舍了。
“哎呀，你们不用进来的，我把垃圾拿给你。”不等刘老师话说完，韩一航把门给关上，许怡宁立马上前跨上刘俪的胳膊把老师给扶到座位上。
“老师别害怕，其实我们来这里还有别的原因，我们是王老师的学生，高三5班的，平时我们跟王老师关系可好了，对于王老师的意外我们真的是不想信会发生这种事情，她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自杀的？我们刚刚就是想去找找王老师的房间里有什么线索之类的，哎，可怜我们的王老师了。”
一边说着，许怡宁的眼中就泛起了泪花，作势就要哭的样子。刘俪从开始的不适中反应过来，看起来很能理解许怡宁的感受。
“孩子，别哭啊，哎呦，没事，没事，你们王老师的事情确实是一个意外。”她抱住许怡宁开始安慰着，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拍打着许怡宁的后背。
韩一航看着眼前两人搂抱在一起情同姐妹，顺势趁热打铁“其实老师，我们来这里不仅仅是打扫卫生，有个很重要的问题需要搞清楚。”
两人从惺惺相惜的状态中抽离，刘俪扶了扶眼睛，先示意他们坐下。“其实从见你们时我就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了,你们是丹洋老师的学生吧！哎，他才来这个学校三个月没想到还能有学生这么在乎她！哦，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很善良。”
许怡宁也停止了哭腔，正色的说“王老师是一个很乐观的人，我们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自杀！！！”
“哎，这确实很让人难以置信，但事实确实就是这样，警察和学校已经对这件事情定性了，即使，即使有什么隐情也不是我们能搞明白的。”她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声音变小了许多，眼神也飘忽起来。
“老师的意思是说，这件事还有别的说法?我父亲是警察，如果王老师有什么冤情的话，我想我可以帮的上忙。”韩一航焦急的撒个慌，他想让这位老师告诉他们那些隐情。
“这样啊，怪不得呢!不过也算不上什么隐情吧，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就是年龄大一点的老教师说的，算不上隐情。你们应该是2017年入学的吧，咱们来这所学校的时间差不多，我也是17年入职的，现在是在这里工作的第三年。也是你们王老师出事后我才从老教师哪里听说的这件事，说是这栋教师宿舍不干净之类的，连主任好像都认为王老师出事就跟这个有关，说是等学校放假之后要请一个道士偷偷的来做一场法事。”
“闹鬼？？”两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刘俪。
“算是可以这么说吧!具体说是在5年前也是一个实习生来学校里实习，然后莫名自杀了，学校中发生事故按理说是很严重的事情，但问题就出现在这个实习生上。师身上。据说那个实习生在自己的宿舍内摆的祭坛供奉的什么神仙，更可怕点说是养的小鬼！这个老师莫名自杀后，学校和警察调查他的房间发现了很多类似宗教或者迷信的物品，再加上这个实习生居然还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心理多少有点问题的缘故吧！学校各方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毕竟这个老师也没有亲人，所以事情没有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所以呢？王老师的意外跟5年前那个实习生有什么关系？”
刘俪顿了一下，还是说道“当年那个老师的房间就是现在你们王老师的宿舍。”
“害，这种说法其实不太可信，不过毕竟是从老教师哪里听来的，没有科学依据，听起来更像一个鬼故事，我不也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吗？你们王老师的宿舍就在我的斜对面，我们还是经常见面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学校也决定重新装修这栋宿舍楼了。”
韩一航点点头，刘俪毕竟是个老师，讲故事的能力一流，听的许怡宁不自觉的往他这里靠，刘俪此时应该是把他们当作内心正义行事出格的小情侣了。
“是这样吗？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说着韩一航站起来观察着刘老师的房间，一室一厅一卫的设计，面积并不大，不过看的出来刘老师挺爱干净的房间里很整洁倒也还温馨。“老师，你认为王老师有可能自杀吗？”
他突然问道，刘俪想了一会儿“应该不会，但我也搞不清楚。还有，你们两个是逃课来这里的吧?听见刚才的下课铃声了吗？放学了，你们还不走?我们还是相信警察和学校吧，发生这样的事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哎，走的时候把垃圾给我带下去啊！”说着就去屋里拿出垃圾袋。
\"等等老师最后一个问题，监控!我刚刚观察你们楼道里有监控啊！”
“哦~~~宿舍楼都多少年了，又不是学生宿舍，监控年久失修，作个样子而已，老师们也都需要隐私，那会上报学校重新安装啊！
刘俪解释着手中动作不停。
“两位侦探辛苦了！”略带调侃着的样子，就像母亲刚讲完故事把自己的孩子哄睡觉后的敷衍。
当回到家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9点40下晚自习后韩一航和许怡宁在老地方等着李小磊，路上小磊一直的在问东问西，还好他和怡宁之间默契十足并没有向他透露什么关于王老师的事情，刚开始只是出于好奇，但现在调查才刚刚开始。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韩一航发现自己家门口竟然停了一辆汽车，上海大众suv，看这车的样子并不像是那种在优渥家庭服役的汽车，车身有不同程度的剐蹭，和非常不干净的车胎，这样一辆车停在他家的院子门口倒也相得益彰，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辆车。
停好自己的电动车，他急忙的走到自己的家，平时这个点的话母亲应该去上班了，韩一航需要把母亲的早餐和解酒茶煮好放到冰箱里，在早上自己出门上学的时候遇见母亲叮嘱他好好休息。他们母子的关系很平常，互相不去管理对方，只是从小懂事的韩一航懂得照顾自己的母亲，确切的说是女人！
“一航啊，回来了，这是你王叔叔，专程来找你的。”韩小瑜满脸堆笑的对着自己的儿子介绍着，破天慌的见面竟然是因为有人要找自己的儿子。
少年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今天在办公室坐着问他话的老警察之一。“是你？专程来我家调查我吗？”
老警察灭掉手里的烟，坐在沙发上，旁边的母亲已经打扮完挎着自己的限量款包包，一边用手里的小镜子照着自己还算精致的脸庞一边说“王警官，这就是我儿子了，你们先聊，我要去上班了，今天都迟到了2个小时了，我手下的姑娘们没有我带队可要损失不少挣钱的机会呢！”
老警察没有回答她，韩小瑜像是自言自语般，说完就扭头出门，出门前才想起来。“一航，不用准备豆浆了，我不喜欢喝，可以打点蔬菜汁，放点糖啊，早上回来喝。”
韩一航默默点头，把自己的书包放在了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男人，沉默半响“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是想来见见你。”
“嗯？哦，我知道，不过我还是觉的王老师的事故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不会真以为是我的原因吧！”
老男人皎洁一笑“哈哈，确实跟你没关系，今天来这里不是为公事，只是来见见故人之子！”
当韩一航听见这个男人嘴里吐出故人两个字的时候，他心中一震，自己的母亲绝无可能拥有这样的朋友。
“你认识我父亲？”
“嗯，不仅认识，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可以算是同撩。”
韩一航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男人，他话里的意思是自己的父亲应该是个警察或者是从事司法工作的行政人员？他想过这种可能，不然谁会无聊的搞什么推理笔记。
“我父亲曾经也是警察？”
“不是！”
“那他是干什么的？”问一个陌生人自己父亲是干什么的确实有点奇怪。
“他是职业牌手！”
两条黑线从韩一航的脑门浮现，眉头微皱，不过想来也合理这样看来自己母亲与父亲倒还真是“般配”哈！
“我不明白，职业牌手怎么会跟你是同僚呢？这好像不算是一个正当的职业吧？”
男人若有所思身体躺在沙发上像是回忆这什么“张恒确实算不得是一个警务人员，不过他对于推理倒还是有自己的理解，曾经我们有过短暂的合作，不过正统的警界和学术界并不认可他所谓的推理手段，在警校我们有专门学习的犯罪心理学，有专业人员给罪犯作心理画像，但对于真正的调查来说只是作为一个参考。倒是你父亲的想法过于独特，把他在牌场上的心理博弈加入到对人格的描绘，有人说这就是虎头蛇尾，移花接木，完全算不上一种刑侦手段。”
他说了一大段，停下来将目光移到韩一航身上“我想你应该可以听懂我说的话，从你身上我能看见他的影子，这是一种天赋，从今天意外在你学校问话时，我就发现你的气质与长相似曾相识，还好韩小瑜早些年我们也都接触过，找到你们家并不困难。”
老警察的目光是非常锐利的，那种深邃并不咄咄逼人但就是透露出可以把你看穿的气场。他看了看桌子上已经变凉的水，示意韩一航去重新添点热水，说这么多的话他有点口渴。
意外自己的父亲朋友突然的造访，意外得知父亲生前的少许事宜，出于对长辈的尊重，韩一航起身去重新给这个男人换杯水“我不明白，你既然认识我的父亲难道就不知道他有个儿子和妻子，而且你突然到来我可不相信仅仅是为了叙旧，我还是个学生明天5点就要起床，希望你能理解。”
韩一航放下杯子，小时候他总在想象父亲的模样以及职业幻想着父亲在的话他们现在的家庭会是什么样子，但渐渐的他不得不淡化掉父亲的形象，很多时候相信自己才是最好的救赎。
“很聪明，确实是有些事情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好奇而已，张恒的儿子竟然继承了他的天赋，不过也不太一样，曾经我们错过了你的父亲，不过现在我想你可以考警校用你的天赋惩戒我们城市中的罪恶！哦，对于你们学校老师自杀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果然，还是因为王老师的事情嘛，发现自己有某种异于常人的能力转而不放心或者怀疑自己？这种想法转瞬即逝。
“红桃5，善良单纯，情绪泛滥，相貌较好，为人随和，不该出现自杀的情况”
面对少年的言语男人显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点头让他继续
“不过，善良或许有时候也并不是一个好的行为，王老师在事发之前就有明显情绪上的波动，可以调查其家庭和社会关系，不过我猜大概不是这方面的原因，数字5在扑克牌中是很尴尬的位置，能大过的牌并没有几张，我说的是斗地主的规则，除3和4之外任何牌都比她大，很容易就会受到排挤和欺负，据我所知看似祥和的学校中老师之间的暗自较劲，上下属的麻烦关系，都不是一个新人老师应付的来的。即使这样也不足以让王老师自杀，我想你们不会为了避免麻烦而不去调查，就这么简单的下结论吧？”
“哈哈，你一个高中生为什么觉得社会就这么不好呢？明明你们在学校里安然的学习，却会有这种想法！”
男人淡然的一笑，像是吐槽般说出这么一段话。
“提醒一下，社会中红桃属性的人是很少的！或许王老师就是觉得学校是一个脱离社会的桃花源吧！”
一语中的，话已至此两人都沉默起来。
半晌男人开口“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今天就到这里吧！相信警方这件事情我们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另外，你也要好好学习考上警校，如果你想的话，你父亲离开的真相将是你的第一道考题。”
韩一航心中一震，父亲离开的真相？这件事就像一道伤疤，起先韩一航用漠视和刻意的淡忘作为创可贴，把这个伤口给封住防止它流血和恶化，看起来只是缺失了父爱却提早建立了坚强和独立的性格，只是创可贴下的伤口经年累月竟没有一点点的愈合，反而流脓腐烂越来越严重。
当这句话抛出时，男人顺势起身满眼欣赏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同情和安慰大多都是作作样子，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说些什么辛苦，可怜的话没有一点意义，不然你不会像一个普通高中生一样没有任何的恶习甚至还交到了朋友，成绩也不错。你是个强大的孩子.......”
看着男人驱车离开，韩一航是有种冲动的，他很想留下他仔细问问他父亲的事情，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父亲大概率也是个烂人，参考母亲应该想象的到。一个专职打牌赌博，一个喜欢喝酒跳舞；在一场意外下有了我，当时母亲肯定是满不在乎的说着“有就有了呗！生下了不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父亲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还是自己靠的住，如果早几年来，想必韩一航会非常信任这个男人，并以他的话来努力学习真的考上警大。可惜，现在自己也不是当年的自己了，男孩总是被现实催着长大，一个人前进虽然辛苦但非常踏实。
“我坚持不住了，虽然很累，不过每天都能看见你还是挺充实的，我会努力好好工作的。”22：10
“你晚上还要来吗？我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嘻嘻，挺刺激的，不过我很累今天就不去了。”2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