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堂斯颖离开不到3个月后,神秘女友和她2岁的儿子——浩泽正式入住北穆豪宅。浩泽也正式认祖归宗,取名北穆浩泽。

神秘女友,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独孤夫人。

“夫人,这次我要2000万。”一个衣着破碎的男人,声音低沉。

“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女人气急败坏道。

“你有多少财产,我还没数?你不要忘了,当初要不是我,你能稳坐天北集团的女主人吗?这么多年,为了你,我东躲西藏,这种日子我受够了。”男人看看周围的环境,眼神阴狠。

“哼!是你自己不中用,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为了我,我看你是见不得我好。”女人再次拆穿男人。

“呵……这次你要是不给我钱,大不了我们来个鱼死网破。北堂斯颖死亡的真相很快就会公之于众。你的儿子、继子,我看他们还认不认你?你的老公我看他还要不要你?你看我敢不敢?”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我是真没钱了,你放过我吧!这么多年来,前前后后我给了你多少钱,你心里有数。漏洞大了,王辰会查我账的。”女人被逼无奈,苦口婆心解释。

见女人还是不为所动,这时男人长吁一口气,情感饱满地讲着故事:“当年,北堂斯颖困于一场大雨,雨停了,她的生命也停了。你为了上位,不惜让我开车去撞死她。倾盆大雨中,你亲眼看着我撞飞她,你……”

“不!别说了!我不想听!”女人双手抱头,痛苦极了。

“我偏要说!你为了权利和金钱……”

不等男人说完,女人大声呵斥:“我给你钱!希望这次是最后一次。”

“你知道的,我只要现金,明天下午3点,老位置。”男人利落地丢下一句话,正准备离开。

“一天时间,我哪能筹到那么多钱。”女人哀求道。

“不要讨价还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男人极不耐烦。

“你明知道王辰最近一直派人盯我盯得紧,给我3天时间吧!老位置见。”女人开始下逐客令,“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到的。请回吧!”

“你最好别耍花样,到时候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男人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一双眼睛正从幽暗的衣柜里注视着男人和女人的一举一动,他们的每一个字都像尖刀一般,刺痛着北穆浩泽的内心,那个高贵优雅的母亲竟是这般蛇蝎心肠。原来自己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母亲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抢过来的,也是践踏在他人鲜血上得来的。

他失落地靠在衣柜上,一不小心发出了响声,惊动了坐在椅子上深思的独孤夫人。

她慌忙地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大声呵斥:“谁?给我滚出来!”

白色的衣柜门缓缓地被推开,北穆浩泽用手擦拭着眼角旁的泪水,死死地盯着独孤夫人。

女人大惊失措:“浩泽,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过来的?”

北穆浩泽也不掩饰:“在你和那个叔叔没来之前就已经在了。”

女人瞪大双眼:“那我们的谈话……”

不等女人说完,北穆浩泽抢先回答:“是!”

当儿子说出“是”这个字时,独孤夫人心都要碎了,这个秘密隐瞒了这么多年,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会被自己的儿子听到。

她擦擦眼角的眼泪,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北穆浩泽:“浩泽,妈妈是爱你的。妈妈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的对不对?”

北穆浩泽厌恶地看着母亲:“我的心没有你狠,不要以爱我之名绑架我,你做的这些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要说有关系,我最恨的一件事就是我怎么会是你生的。”

独孤夫人也不与儿子计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只要相信妈妈是爱你的就够了。这么多年,我偷偷做了很多坏事,都是我个人的选择,与你无关。今天走出这个房间,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一并忘了吧!你还是你,天北集团的二公子,一切都还是原样。”

北穆浩泽也不愿与她多费口舌:“您好自为之。”

丢下这句话后,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如果这15年来有什么事情是让北穆浩泽后悔得想吃后悔药的,那恐怕就是今天走进了妈妈的卧室寻找妈妈。

北穆浩泽一口气跑到了一家咖啡厅,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坐下来,回想自己和母亲回到北穆豪宅的点点滴滴:

这么多年来,母亲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哥哥不学无术、对自己和母亲冷言冷语,但母亲从不放在心上。还十分纵容哥哥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性子。甚至每次都是用讨好似的语气对哥哥讲话。在人后却是这么背刺哥哥。

原来,这一切都是母亲的伪装,背着他们父子三人,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小时候,总有流言蜚语说自己抢了哥哥的家,霸占了哥哥的东西,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哥哥10岁就被父亲送到国外留学,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跟家里联系,每次自己给哥哥打电话或者去看他时,他也只是礼节性地回应。这么多年来,怪不得哥哥不和自己亲。

今天知道真相后,北穆浩泽终于理解了哥哥的所作所为。母亲身上背着哥哥母亲的人命,抢了他的家,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亲近呢?

想到这里,北穆浩泽的心更痛了,这一刻他发誓,“这辈子都要保护好哥哥,爱护哥哥,不让哥哥再受到母亲的迫害,更不会抢占本该属于哥哥的一切。天北集团掌门人的位置,他绝不跟哥哥竞争。属于哥哥的,他绝不沾染。”

他用双手揉搓着两半脸颊,干洗了一把脸颊,低低说道:“对不起,哥哥。”

这句“对不起”既是为母亲说的,也是为自己说的,知道真相后原来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