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依依没明白,唐承比划两次后她OK手势表示了解,她让朱雨桐三人蹲下,找来扫把蹲下,做好准备。

冯天宇在后面做好应急,唐承小心的掀开丧尸头上盖头,丧尸有些疑惑,因为没有见到人,所以没有立即发狂,浑身颤抖间似有一丝痛苦的呻吟。

依依小心翼翼举起扫把晃了晃,丧尸立即有反应,但不是很激烈。

现在明白了,唐承重新给丧尸盖上头,依依小心的拿来绳子,班里拔河用的,是上学期的事了,绳子一直放在多媒体讲台底下的柜子。

两人合力将丧尸双手反绑的固定在椅子上,在角落地面铺上书本,防止丧尸发狂时椅子脚在地板摩擦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丧尸不仅盖头,耳朵都用刀削的橡皮擦堵上,唐承认为它已经不需要了,若照冯天宇的意思,它的眼睛应该也是多余的。

戳眼睛太血腥,难以下手。

陆永超之所以会感染,唐承发现了他手臂上有一道小咬痕,不是很严重,但是皮肤破了。

六个人检查自身,依依和朱雨桐互相检查,依依一直在课室,朱雨桐逃跑时扭了一下脚,外伤是没有的。

四个男生也相互确定没有问题,唐承五人是一个班的,各自与依依认识一次。

六个人,彼此间都是同学,并不是铁哥们,所以有些事情是有保留的。

六个人搭手用报纸把前面的窗户糊上,用桌子把前后门封死,大有自己不出去丧尸有种就进来的架势。

天空逐渐的暗下,刚爆发的第一天,没有见到救援。

唐承在超市买了些面包,省点应该可以撑过明天,冯天宇几人去超市进货,特地准备背包,因此食物算充足,能有四五天的量。

依依准备离校的,她背包里有从宿舍带的零食,能吃两天。

朱雨桐什么也没带,若不是唐承拽她走,估计已经是丧尸的一员,先前她跟唐承道过谢。

唐承看朱雨桐一眼,发生这样的事,作为自己喜欢的人,唐承还是丢个面包给她。

朱雨桐接过面包,还处于懵圈状态,有些平淡的道一声谢,连唐承都暂时没心思,她更不会有。

教室中有饮水机,有大半桶装水,足够六人几天饮用。

高二年级停课,不出意外,除依依带着,唐承只在后排大佬抽屉里找到一块长绿毛的面包,毛绒绒的。

自古班级出大神,这应该是位微生物学家,从面包的菌落上看就知道养菌技艺非同一般。

这玩意丧尸吃了都得串稀,唐承就不尝试了,直接从窗户丢了出去,刚好砸在一个丧尸头上,绿油油的。

吃食没有,找到俩个肾虚的充电宝,还是可以勉强用用的……!

唐承把充电宝丢到一边,打开手机,网上的消息铺天盖地,可笑的是还有在洗地的,搜索栏输入海宁市,出来的都是流感新闻,没有丝毫关于暴动的消息。

就连之前看过的新闻都没有了。

海宁市的消息被封锁了,很可能这个区域的电话都打不出去,网络都会变成局域网。

唐承放下手机,难道仅仅只有海宁市出现这样的事情?

现在已经到了末日时期,丧尸越来越多,唐承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能活着,他越想越悲观,难道说老天爷要收回所有人的命吗?

不管如何,唐承都要做最后的努力,高考失利大不了去搬砖,而现在等于放弃生命。

灾难伊始,城市的供电正常,部分区域因为暴乱损坏变电站的会停电,供电局没办法组织抢修。

供水还算正常,可能不会持续多久。

唐承扯张椅子坐到窗户边,外面的灯火依旧,市政路灯坚挺的工作,然灯光所及,皆为死气,丧尸们不停的嘶吼着,成为所有人梦魇中的声音,幸存下来的人们将心惊胆战的熬过第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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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门口对面是一排居民楼,一楼有两家饭店和一家快递超市,便利店在斜对面的路口有一家。

对面居民楼,有四五个窗户亮着灯,大概有幸存者吧,唐承看着手机上家人的照片,心中伤感。

他给家人发了信息,到目前没有收到回信,深深的绝望感笼罩在唐承的心头。

教室中其他几个人都是差不多的心情,每个人都心事重重,气氛显得安静与压抑,令人感觉不舒服。

安静的教室,能听到小声的抽泣,是两个女生在偷偷的抹泪,但是没有人能安慰她们,也没人有资格安慰。

在痛心与不安中,第一夜过去了。

崭新的一天开始,阳光下的世界已经充满死气,昨日的繁华不再,感染者嘶吼着,见不到一个活人。

过去的一天中有太多人失去生命,活着的也永远的失去至亲。

唐承醒来,带着有些期待与恐惧的心情打开手机,然而过了半晌,没有一条短信进来,这一切只能证明一件事,他们应该都遇难了,否则会给自己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的。

唐承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没有惊动任何人,自己偷偷的擦掉一把眼泪。

网上依旧没有任何其他消息,流感新闻也少了许多,其他地区的网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ⅠP地址在海宁市的账户全部禁言。

唐宾在泪水中合上沉重的眼皮,多希望这是一场荒谬的梦境。

太阳上三竿,教室里的六个人相继缓过神,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

海宁市电视台的频道变成雪花屏,紧急电话依旧是忙音提示,虽然网络正常,好似已经被世界隔绝,发送不出去。

冯天宇看着几个人无精打采的精神状态,深知必须要振作起来,他们还没有输,不应该就此放弃。

“各位,我们初历大难,侥幸活着,不应该消沉下去,得往前看!”

五人像是没察觉到冯天宇的存在,各自趴在桌子上,眼睛中并没有多少色彩。

“喂!”冯天宇过去摇一摇陈辛,然而平日里懦弱的他竟然将冯天宇的手甩开,擦拭着眼泪。

“你们就甘心打算这样的消沉下去?”冯天宇再小喊一声,五人皆没回应,他有些失望,好不容易鼓起的信心与勇气受五人影响消逝大半。

老实说,他自己也没比五人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