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得很好。\"
宽敞明亮的客厅内,一名只穿了条内裤的男子松开怀中的女人,转头看向马云廷,并顺手从桌上抓起一包香烟扔给了区一峰。
区一峰接过烟后,便押解着四个人朝屋后走去。
男子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伸手在桌上摸索着什么东西。
女人见状,急忙伸出手拉住男子,同时还风情万种地在沙发上扭动着身躯,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疲惫为何物一般。
然而,男子却毫不留情地用力甩开了女人的手。
由于失去了支撑点,女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险些从沙发上跌落下来,但她脸上依然挂着谄媚的笑容,丝毫不敢有半点不悦之色。
男子面带假笑径直走向那个被朱雨桐打伤的人。
此刻,那人正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尽管如此,他还是艰难地挣扎着坐了起来,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辉...辉哥...!\" 当看到走近的男子时,伤者用虚弱的声音喊道。
男子低头看着受伤的人,只见伤者这么一动,原本已经愈合的肩部伤口再次撕裂开来,鲜血如泉涌般流淌而出。
而伤者却强忍着剧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再配上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男人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仿佛带着一丝关切,但那冷漠的语调却让人毛骨悚然。
\"辉哥别担心,我没事。\" 伤者艰难地喘着气回答道。
然而,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却背叛了他。
辉哥慢慢蹲下身来,轻轻拍了拍伤者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呵呵,这样就好。\"
伤者想要深吸一口气来缓解疼痛,却突然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从腹部袭来。
他低头一看,只见辉哥的另一只手中竟然握着一把染满鲜血的短刃!
\"辉哥...!\" 伤者满脸惊愕与不解,眼中充满了绝望
然而,辉哥并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再次挥动短刃,接连向伤者刺去,每一刀都精准而狠辣,毫不留情。
伤者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短刃一次次没入自已的身体,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最终,他无力地瘫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客厅里还有其他几个人默默地站在一旁,他们紧抿双唇,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波动。
很明显,这种残忍的场景对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辉哥起身,看着逐渐在眼前消失的生命,漠然的开口:“下次这样的留在外面,没用的废物。”
众人点头,两个人抬起尸体走到后面。
唐承四个人被区一峰关到后面的一层平房里,区一峰前脚刚走,有两个人抬着尸体从平房前走过。
“妈的,真是倒霉透透的!”冯天宇还在骂骂咧咧。
当那两人抬着尸体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范围后,唐承深深地叹息一声,开始仔细观察起这座牢笼来。牢笼的三面皆由红砖砌成高墙,而背面则开有一扇小小的窗户。
牢笼的正面是用两根手指粗细的铁杆焊接而成的格栅,宛如防盗网一般。
牢笼内的空气污浊不堪,苍蝇和蚊子四处乱飞,满地铺设的稻草原已变得脏兮兮的。
墙壁和地面上都能看到明显的血迹斑斑,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啊?\"朱雨桐焦急地走上前来,紧紧握住唐承的手,一旁的徐初夏同样将目光投向了他。
冯天宇伸手抓住铁杆拼命向两侧拉扯,但无论怎样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唐承见状,松开了朱雨桐的手,也上前试了一试,最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恶啊!\"愤怒的冯天宇忍不住抬脚猛踹了几下格栅铁杆。
唐承看向两女,说道:“走一步看一步,你们的处境更加危险,做好心理准备。”
朱雨桐眸光闪动,有泪意酝酿,她浑身发抖,如果发生最坏的情况,她愿意一死了之。
唐承看向铁杆,伸出双手看了看,真恨自已没有那个力量,他们这次太大意了。
他上去轻轻抱着朱雨桐,颤抖的娇躯让他心里难受不已。
朱雨桐没有开声说话,表达内心的恐惧,她默默的擦去眼泪,甚至还向唐承露出动人的微笑。
不久,旁边的房间里传来一阵一阵的磨刀声,砂石与铁器的磨擦声,让人胆战心惊,四个人体会到牲畜被宰杀前的恐惧。
这些人该不会……
磨刀过后一会,先是一声惊诧,然后是一声男人的惨叫,很快就没有声息。
惨叫声引来好几个人,他们到隔壁去,很快就抬着尸体从前面出去。
唐承注意到尸体是刚才过去的男尸,唯一不同的是尸体身上多了几道创口,衣服也沾了很多尘土。
片刻之后,又有一具尸体被人从眼前抬过,那具尸体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面目全非,让人不忍直视。
马云廷找到辉哥,他满身是血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若无其事叼着一支烟抽了起来,一脸舒服和享受。
马云廷进房间看了一眼,看到床上的女人没了生息,最终还是死在辉哥的手里,他早已经见怪不怪。
在末日之后的这些天里,先后有四个女人死在床上,她是第五个,马云廷见怪不怪。
辉哥的规矩是当有新女人来这里,上一个女人就会丧命,之前活得最久的一个女人在辉哥的剑下活了一个星期,模样不比现在抓到的两个女学生差。
她被杀的时候马云廷还有些可惜,末日里活着的女人少,漂亮的女人更加稀有,希望这次两个能活久一点。
马云廷叫来两个人将房间里尸体移走,辉哥吐出一口烟说:“今晚上我想吃红烧肉,还有嫩烤肉!”
马云廷点点头,说:“我去安排。”
“对了。”辉哥喊住马云廷,“你过来有什么事?”
马云廷回过头,说:“我想让辉哥注意身体。”
辉哥笑了笑,玩味的看着他,“你是关心还是诅咒?”
马云廷面色不变,没有回话,辉哥倒了茶水,一口下肚,说道:“我的事你少管,我答应你让她们尽量多活几天,晚上送来吧。”
马云廷下楼后就听到了摔杯的声音,他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到后面厨房安排。
区一峰见到女人的尸体,拦住后面的马云廷,等其他人走远后,低声说:“辉哥怎么讲?”
“答应多活几天,我估计悬。”马云廷回复道。
無錯書吧区一峰望一眼牢房,说道:“太嫩了,熬过今晚吧。”
“另一件事,我听到有不和谐的声音。”
马云廷眼神微寒,问道:“谁?”
区一峰摇摇头,他并不确定,“方诩与我说,他从外面回来时,听到围墙后面有人说话,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
辉哥生性多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马云廷和区一峰,但他对手下的残酷确实令人心寒。
马云廷冷哼一声,说:“希望没人这么愚蠢,你留意吧,最近军队活动频繁,我劝劝辉哥转移。”
两个人交流一番之后各自去做事情,女人尸体送到后面之后,隔壁的唐承四个人听到了砍骨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