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有了温迪在一旁叽叽喳喳,玉方二人的独处时光就没了。

这样就让玉方有些许烦躁,也让甘雨有了些许的失落难过。

“你们俩个怎么不说话了???”温迪一个人自顾自说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发现后面两人已然沉默。

“温迪,没人跟你说过,你有一点点贱贱的吗?”玉方此刻是真的想揍一下温迪,但现在他做不到,因为这具身体的实力不足本体的十分之一,而且就算他动手,温迪也会十分配合的演戏被打飞,这样也只能气上加气。

“哎呀哎呀,玉方大哥这么说我,这可真是让我伤心了。”温迪装出一副十分难过的样子,“唉,那我就不烦你们夫妻二位了。”

“诶嘿,先走啦。”话音刚落,温迪便直接化为了一缕清风,消失了。

“终于走了。”玉方感叹道,想到这里玉方又回忆起了之前,温迪这家伙就是个街溜子,啥正事都不干,每天净做一些坑蒙拐骗之事,甚至之前有一次还把甘雨骗过去帮骑士团打工。想到这里,真是忍不住想笑呢。

“嗯………夫君,我们已经快到望舒客栈了。”甘雨拽了一下玉方的衣角,提醒愣神的玉方。

“快到了???”玉方迅速从回忆中脱离,听到甘雨说的话有些懵,随后往前方一看,那不远处高高耸立的建筑正是那望舒客栈。

“怎么这次步行能到的这么快到?”甘雨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毕竟按照常理来说的话,怎么也得走个七八天,但现在才走了一天半。

“应该是温迪那家伙干的。”玉方思考了一番,便得出了答案。

“这家伙偷偷用风元素力提高了我们的速度,而且通过聊天降低了我们的注意力,也没有发现自己的速度有所变快。”

“所以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快走完了。”

玉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家伙早就知道自己和甘雨这一趟出去是想干嘛了,但他不说,非要装糊涂。

“这家伙,谢了。”

“喂,温迪,下次请你喝我亲手酿的醉仙酿。”玉方向着空气自顾自的说道,就算温迪不在面前也没有关系,毕竟风会告诉他。

而在另一边,温迪正坐在护栏之上,看着风景,身后的桌子坐着的六夜叉又开始谈起了往事。

随后温迪愣了一下,看向远处玉方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你说的噢。”

———————一个时辰后———————

“温迪!继续给我喝!”玉方搂着温迪的脖子,脸色有些绯红,似乎是喝醉了,而被他搂着的温迪此时已然睡着了。

不久之前。

在玉方刚走进望舒客栈的范围内时,魈便直接来到了玉方面前,哭着直接搂住了玉方。

“玉方大哥!真的是你!”平时十分冷漠的魈,在此刻也忍不住情绪激动的哭了出来。

之所以会哭,那便只能用故人分别许久后重逢,那喜悦之情化为泪水来解释吧。

“好了好了,别哭了。”玉方无奈的帮魈擦了下眼泪,“有什么想问的之后再说,先送我和你嫂子去往楼顶,好吗?”

之后,七位夜叉在天台相聚,浮舍唤来老板叫了几坛好酒,众人围在一起吃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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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那晚霞便将天边烧得通红,这种人也喝的差不多了。

于是乎,就有了喝醉耍酒疯的玉方和已然睡过去的温迪劝酒这一极具戏剧性的场面。

但是凡间之物,怎能使仙饮醉呢?

夜晚,七位相聚在房顶之上,乘凉在树荫之下,吹着这夜晚的冷风,看着这幽静的夜景,至于那醉意早就醒了。

“我们有五六百年没这么聚过了吧?”玉方轻快的语气中掩饰着那悲伤的过程。

“对啊,好久没这么聚过了呢。”浮舍拍了一下摆着个臭脸的魈,“六弟,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还记得我们误认为玉方大哥已然逝去的时候,你躲在角落中失声痛哭嘛。”

“浮舍!你别乱说!”魈听到这个的时候急了,那十分高冷的面孔,此时也露出了几分慌张。

“好了好了,浮舍你也没个正经样。”此时说话的是夜叉中的三弟弥怒,这可是个很文雅的主呢,“你当时喝醉酒了,耍酒疯抱着棵树,以为是玉方大哥,还失声大哭道,自己真没用。”

“呃……”浮舍挠头一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而魈,伐难,应达等共五位夜叉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在天台上,甘雨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听着房顶之上传来的嬉笑之声,心情也忍不住的好了起来。

“甘雨姐姐怎么不上去和他们聊聊呢?”此时温迪仿佛醉了又仿佛没醉就嘿嘿傻笑。

“哎?风神大人,您就别叫我甘雨姐姐了。”甘雨也是有些慌张,毕竟温迪好歹也是一国之主一方之神,而甘雨本就内向。

“哎呀,别这么介意啦。”温迪又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口酒,“这种相聚的时候可真是少见呢。”

“还有我现在是温迪,是一位吟游诗人,现在的身份是一位朋友。”

“并不是你们口中的风神巴巴托斯大人,所以说并不需要敬畏我,人们理应自由平等。”

“懂了吗?”

“嗯,我明白了,温迪先生。”甘雨柔声回答道,“相比较我,他们更该聚一聚,从他回来的那一天,我便可以无时无刻在他身边,但是他们却很少能再相聚一堂。”

“毕竟我该做一个妻子该做的事:理解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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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魈第一次喝酒,那时候浮舍使劲给他灌酒。”伐难掩嘴一笑,“之后魈喝醉之后,便拿着毛笔在魈的脸上画了些涂鸦。”

“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应达打断了伐难的发言,“之后魈去找玉方大哥告状,把咱们几个都打了。然后咱们几个又把浮舍打了一顿。”

“唉,之前的时光还真是有趣呢。”弥怒就这么躺着看着那天上高高挂着的月亮。

“是啊。”铜雀此时也是不禁感慨道,“那时他们都在呢。”

“对,都在。”玉方语气中夹杂着几丝复杂的悲伤。

“可现在,好多故人已然不在。”

玉方刚说完,众人便陷入了沉默,夜叉一族就只剩下他们这几位了,仙麟一族大多已隐退,现在在世间行走的也只剩下的玉方和甘雨。和他们见上一面还是十分麻烦的。

“玉方大哥,这就是你不对了!”浮舍搂着玉芳的肩膀,“这好不容易重逢的时刻,你却说这些伤心事,来来来,自罚三杯!”

“好好好,我自罚三杯。”玉方尴尬的笑了笑。

“还有你哦,铜雀。”伐难搓了搓铜雀,“是你提起的话题哦。

“啊,这个……行吧。”铜雀无奈的挠了挠头。

“都别愣着啦!”应达推了推魈的肩膀,魈立马会意,使用空中自在法离去,随后抱着几坛酒回来了。

“来!都别用仙力解酒啊!”应达直接将坛子的封口打开,将众人手中的碗满上。

“今天不醉不归!”温迪不知何时冒了出来,举着手中的酒高呼。

“好好好,不醉不归!”众人齐声喊道。

而在楼下的甘雨,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唯美,手中同样端着一碗酒。

“那就我来照顾吧。”

甘雨将酒饮下,脸色开始泛着绯红,轻咳两声。

“看来还是不习惯酒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