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瑞为了追上冷清眠将伞收起来了,现在他的身上也湿透透。

当他拦住了想进入小树林的冷清眠,林瑞就立马把伞打了起来,整个伞偏向林瑞。

“你为什么一直缠着我!”

冷清眠几乎是宣泄情绪地吼道。

她的嘶吼夹沙沙的雨声,林瑞看见了冷清眠眼角的微红。

林瑞愣了愣,他分不清冷清眠是在宣泄对他的不满,还是在拿他当出气筒。

冷清眠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低头没有再看林瑞,“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

冷清眠的嗓音带着嘶吼过的颤抖,林瑞明白了冷清眠不是对自己发火,眼底闪过的失落瞬间被掩去。

“坏脾气发泄出来就好了,我没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出气筒。”

冷清眠强忍住抽噎,听到林瑞的话顿了一下。

她愿意的话可以把林瑞当做出气筒?

这明显是对林瑞自己不利好吧!

还说什么她愿意的话!

这是一个……傻子。

冷清眠没有理他,迈腿就想往森林里走。

“哎!你等等!”

林瑞又拉住了冷清眠,“你就跟我说一下你要去干嘛吧,说完我绝不拦着你。行不行?”

冷清眠看了林瑞一眼,“我东西丢在里面了。”

“那还不好办,我帮你去找!是什么样的动作。”

冷清眠将一切看在眼里,林瑞的金发已经淋湿,露在外面的耳朵还在滴着雨珠。

“……不用。”

“别啊,我是男生,淋淋雨没有关系的,但你不能,会感冒的!”

冷清眠微微扬眉,“你在内涵我弱?”

“没没没!”林瑞差点咬到了舌头,“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

看到林瑞着急忙慌的样子,冷清眠莫名地觉得有些好笑。

林瑞见冷清眠的情绪终于有些舒缓,心中松了一口气。

“就让我帮你吧。”

林瑞的眼眸中满是真诚和善意,亮晶晶的眼眸在灰蒙蒙的雨雾中显得是那么的阳光又美好。

冷清眠微微点头,将物品的照片发给林瑞看。

那是一串项链,上面的钻石晶莹剔透,又梦幻又漂亮。

“好,我一定给你找回来!”

说着,林瑞将伞塞到冷清眠手中,自己一个人淋着雨进了小树林。

林瑞知道冷清眠一定会在小树林外等,他跑得很快,怕冷清眠把伞留给她。

但他不能让冷清眠淋雨。

小树林中郁郁青青,在朦胧的雨色中遮得有些昏暗。

林瑞四处寻找,就见小树林中站着一位黑衣少年。

“你是谁?”

黑衣少年撑着伞 听见有人发问,便缓缓转过身,幽绿的眼眸有些不悦地看着来人。

林瑞分明看见了少年手中的项链,项链被少年缠绕在手上,他时不时拨弄手中的项链,带着恐怖的占有和控制。

“这项链是我朋友的,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那黑衣少年笑了,幽绿的眼眸却闪着寒光。

“你朋友的?可是,这是我女朋友的。”

林瑞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是冷清眠给他看的项链,但少年的眼神中是理所应当的占有。

让林瑞不禁怀疑,难道不是这一条?

就听见少年又说道:“我的女朋友没有朋友,她只有我一个人,她只是我一个人的。”

林瑞疑惑,哪里有人会没有朋友啊?

林瑞有任务在身,不想听偏执的少年瞎扯,继续寻找着属于冷清眠的项链。

少年轻笑一声,带着嘲笑蝼蚁的傲气和蔑视,“你还真是比别的追求者难缠一点。”

???

不是,他神经病吧?

林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

少年留恋又贪婪地抚摸了一下项链,“你就没想过我说的女朋友就是冷清眠?”

林瑞愣了一下,看着少年没有说话。

少年满意地看着林瑞震惊的表情,以为是怀疑冷清眠了。

看吧,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最爱你的。

林瑞走到得意洋洋的少年面前,向少年摊开手,“那就说明这项链就是眠眠的,给我吧。”

少年:“……”

现在在林瑞的眼里,这个少年就是脑子有癫。

少年唇角一勾,“有趣~”

“……???”

What's wrong with you?

林瑞一把夺过少年手中的项链,“拿来吧你!”

少年“啧”了一声,“粗鲁,怎么配得上清眠!”

雨一直下,少年站在伞下,高贵又优雅,反观林瑞,已经淋成一个落汤鸡了。

林瑞向来不是一个脾气好的,“关你吊事!管好你自己的事,长得这么阴柔,嘴还这么臭!”

“……”

有辱斯文。

林瑞看都不想再看到他一眼,转身就走。

少年绿眸闪过一丝恶念,对着林瑞喊道:“我叫何礼承,你可以亲自去问问清眠,我和她的关系是什么!”

……

冷清眠见林瑞出来,向前走了几步,将伞偏向已经浑身湿透的“落汤狮”。

林瑞将项链递给冷清眠,只字未提在小树林的所见所闻。

“谢谢。”

“客气!我说的话还有效哦~”

林瑞撩了一遍湿透了的金发。

“什么?”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永远可以是你的出气筒!”

“……”

林瑞也知道冷清眠不会回答,他也从来不奢求她会回答。

于是他继续说道:“你快回去吧,别感冒了。”

冷清眠轻轻“嗯”了一声,将伞递给林瑞。

林瑞摇头,死活不接。

冷清眠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没有再强求,目送着林瑞淋着雨渐渐跑远。

她在原地愣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离陆钱摔断腿事件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年蕊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周娴娴也渐渐从担惊受怕中恢复到正常生活。

一切仿佛都步入正轨。

“他怎么还没有醒?”

沈晚棠眉头紧锁,抱胸站在谢浔之的病床前,向医生问道。

医生道:“这位同学的身体和心理上都遭受了很严重的创伤,现在他虽然还没有醒,但是他明显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疼痛了。估计过几天就会醒。”

沈晚棠眉头依旧没有松,“过几天?倒底是几天?请您给我个准信。”

【已检测到苏醒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