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院长,我……”

亚特院长爽朗一笑,“没关系,大胆地说你的想法!”

林瑞对着所有人注视的眼神,干笑了一声,这可是您要我说的啊……

“亚特院长,我认为他们上场前没有摆姿势,不够酷炫。”

教室里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仿佛林瑞的头顶有乌鸦飞过。

“……”

不知道是谁笑了第一声,紧接着整个教室充斥着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哪里来的显眼包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亚特院长轻咳一声,虽然他也很想笑,但他是老师,必须忍住。

“孩子们,安静!”

为了不打击小白狮的课堂积极性,亚特压下嘴角,说道:“这也是啊,但不是主要的,请坐。”

亚特院长将目光落到他心心念念的小神族身上,“谢浔之,你怎么看?”

教室里瞬间安静。

比之前都还要安静,甚至比亚特院长喊了“安静”之后还安静。

亚特院长:“……”

谢浔之缓缓起身,不紧不慢,窗户外的阳光轻轻映在他的身上,勾勒着他颀长又挺拔如雪松的身型。

干净如泉的嗓音响起,“确实差。”

下面传来星星点点议论的声音。

亚特欣慰地点点,“那你觉得哪里差?”

谢浔之继续说道:“风承同学从一开始就轻敌,或者说看对方是女同学就没有使出全力。

沈晚棠同学的整体战局把控很好,但在她使用的战术就是一步步诱敌深入,喜欢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中,掌握主动权,这样的战术对知道跟自己相差无几,或比自己弱的对手是好的,但面对强者却也有失偏颇。”

亚特院长点了点头,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对于沈晚棠他分析的很透彻,但对于风承……

“你对风承还有什么评价吗?”

“没有了。”

亚特院长循循善诱,“真的吗?风承在这场中出现的失误明显更多,再想想?”

亚特院长在心中夸了一下自己,自己真是太会循循善诱了,真是太会教学生了!

沈晚棠无声地笑了笑,谢浔之的没有了根本不是他们理解的意思。

不是没有错误了。

而是差得无话可说。

谢浔之婉拒了,“还是请老师来说吧。”

亚特院长微微蹙眉,没有再为难他,说道:“那我来讲一下……”

风承一节课都没有听进去,一个画面在反复播放挥之不去。

在格斗台上,沈晚棠身后化开带着冰寒之气的白光,她就那样站着,身上像撒了白色如雪的光辉。

风承扬头看她,沈晚棠一双桃花眼还带着没有散尽的浅浅瑰金色,红唇轻启,“你输了。”

……

风承的余光看向沈晚棠,眼眸失神。

输了么……

好像输光了吧……

一下午的课程结束,他们走出了教室。

陈酥还在嘲笑林瑞,“你真是好笑,打不出还做出这个死样子,生怕亚特院长不点你的名字是吧。”

林瑞抓狂,说道:“是亚特院长不按套路出牌!”

钟风敛笑道:“哟?林神经又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想法?”

“明明就应该反其道为之,你们看啊!老师点人一般就点那种头低得老下的鹌鹑们,如果我这么自信地看着他,那他肯定知道我知道,就不点我了!”

陈酥无语,“……呵呵。”

钟风敛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你在古代,应该是宫斗第一吧。”

林瑞顺了一把他可爱的金毛,洋洋得意。

“臣妾是钮祜禄.林瑞。”

谢浔之:“……”

沈晚棠:“……”

骚呗,谁能骚得过你啊!

晚餐时间到了,有的少爷小姐有管家送来外聘名厨做的营养餐。

谢浔之开口道:“去合熹老师家。”

林瑞立即竖起了耳朵,“好啊好啊!”

钟风敛道:“好是好,但我们天天蹭也不行吧。”

谢浔之道:“我下厨,不算蹭,顶多算借借老师厨房。”

沈晚棠眼神闪过一丝亮光,没有说话。

钟风敛看了一眼沈晚棠,戏嘘道:“我说呢,刚刚拉着林瑞问某人中午午饭吃得怎么样干什么,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谢浔之转头就对上了沈晚棠的目光,只是笑了笑。

林瑞搂着文高,大摇大摆,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啊?”了一声,就没有人理他,也就继续搂着文高走。

来到合熹老师的家中,谢浔之就走进了厨房。

合熹老师热情地招待他们,为他们倒了杯果汁。

“第一天上课怎么样?”

林瑞趴在沙发上,“一个字,累。”

陈酥大口喝了果汁,委屈巴巴,“是啊,太累了!我都想多找几个血仆了!”

此话一出,合熹老师合沈晚棠都看向愣住的钟风敛,一脸看戏的样子。

几乎是瞬间,陈酥感觉到身旁一空,钟风敛露出了人鱼尾,在一旁将自己包成了一个球滚到了阳台上。

尾尖露在外面孤零零地晃了晃。

陈酥心中一滞,急忙跑过去,轻抚鱼球,“没有,风敛,我开玩笑的。”

钟风敛依旧没有将鱼尾展开,只是将尾尖翘起。

陈酥熟练地将鱼尾攥在手中,继续哄人,“真的,只有你一个。”

钟风敛将鱼球展开,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我知道,我已经不新鲜了。”

陈酥看着钟风敛的样子心中酸酸的,急忙说道:“没有没有!别乱想!”

“是啊,别的血族都有好多个血仆,而你只有我一个……唉,算了,不看了你咬别人,那我就离开吧,离你远远的。”

陈酥这下是真的慌了,“别别别!我不要!你别走!”

钟风敛抬起闪着泪光的眼眸,“真的?”

“我陈酥什么时候骗过人?”

“主人!你太好了!”钟风敛鱼尾将陈酥缠住,她整个人掉进了钟风敛的怀抱。

陈酥在心里暗自说道:我的血仆缺乏安全感,心里很脆弱,我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

钟风敛将下巴抵在陈酥的头顶,眼底是得逞的笑意。

沈晚棠见他们牵着手从阳台角落走了回来,说道:“哄好了你家血仆?”

她家的?

陈酥听到这个称呼红了耳朵,看着钟风敛高兴的样子又转念一想。

本来就是她的血仆。

给她供血,不是她的还是谁的?

于是陈酥毫无负担地点了点头,笑得甜甜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