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的纠缠和威胁,自已的挣扎和懦弱,让林呦呦陷入了痛苦的自我内耗中。
终于,林呦呦做出了决定:和韩昊泽分手!不会再和他们任何人扯上关系!
当提出分手的时候,韩昊泽反应激烈,他不明白为什么。
林呦呦给出的理由是不对等的家世终究是不会幸福的,两人有太多的差异。
“呦呦,我们就过自已的小日子,你不要考虑这么多,我们结婚以后搬到这边,我保证不和我爸妈一起住。”
林呦呦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自然知道楚斯年的手段,那天见面之后,他在书店说的那些话和吃饭时说的话,让她不得不狠下心来。
“对不起。”
又是这样,又是不给自已说下去的机会,韩昊泽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心痛不已。
一连几天,林呦呦都对韩昊泽别人不见,似乎她习惯了逃避。
林一鸣都成了来劝和的说客。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啊?昊泽天天魂不守舍的,为什么闹分手啊,他欺负你了?”
“没有,不合适而已。”
看着她脸上的苦笑,林一鸣不再多说,自从姐姐回来,心里好像藏着很多无法言说的事,早晚憋出病来。
韩昊泽不敢过于纠缠,怕引起她的反感。只是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远远地看着她。
这天,林呦呦正在整理书架,同事悄悄走过来告诉她:“你男朋友又来了。”
看了一眼窗外不远处的车,林呦呦内心苦涩,她多想心一横将自已和楚斯年的事和盘托出,可她做不到。
面对那么真诚地爱着自已的韩昊泽,她说不出口。
看着橱窗里忙碌的身影,韩昊泽紧紧握着方向盘,他还是没想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是孟之。
“他怎么会来这儿?”
本来不想多想,但是看到林呦呦跟着孟之上了车离开,韩昊泽脑子里的问号更多了,赶紧跟了上去。
把车停在路边,韩昊泽悄悄跟过去。
“他们怎么会来这儿?这不是我小姑父的公司嘛。”
鬼使神差地跟上去,韩昊泽隐隐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推开办公室的门,林呦呦有些心慌,故意不去看楚斯年。
“过来。”
楚斯年勾勾手,像盯着猎物一样的眼神炽热而又贪婪。
“不了,你有话就说,我还要回去上班。”
楚斯年眸色瞬间暗下来,走过去直接将人拽着摁倒在沙发上。
力气悬殊太大,林呦呦反抗徒劳,无奈被牢牢地钳制着。
看到她被拽红的手腕,楚斯年立刻收力放开她。
“坐下,聊聊。”
林呦呦气恼地坐到离他最远的那头,偏过头不看他,眼里却已经蓄满了泪水。
“没什么好聊的,您就权当我是曾经的一个玩意儿,腻了就扔了。本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楚斯年怒气快要窜到头顶了,这说的是什么话。
“在国外的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想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让我真正有家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婚也离了,孩子也不是我的,你明明都知道了,为什么还是——还是对我视而不见。”
“我不爱你了!”
“你说什么?”
情绪激动的楚斯年就像是被人冷不丁浇了一盆凉水,愣住。
林呦呦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楚斯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冷笑,后来大笑。积蓄的感情在这一刻达到顶点。
“好啊,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看着楚斯年冷下来的脸,林呦呦紧张地抓紧了衣领,惊恐地看着一步步向自已逼近的楚斯年。
“你要做什么?”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林呦呦不敢哭闹,只能尽全力挣扎反抗着楚斯年的吻和触碰。
她还爱他,但是现在的他让人害怕。
“楚斯年,我求你了,不要在这里做这种事。”
林呦呦几乎是哭着乞求着。
下一秒,只听见办公室的门被大力踹开,韩昊泽一身怒气地冲了进来。
眼前的一幕让韩昊泽震惊不已,楚斯年怎么会对她做这种事!
顾不得多想,韩昊泽一把推开楚斯年,给林呦呦披好外套。
“你是不是疯了!她是我的女朋友!”
楚斯年整理了一下衣服,扬起嘴角,眼神中的占有欲丝毫未减。
“你错了,她是我的女人!四年前就是了。”
韩昊泽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看着低头不语的林呦呦。他想起她说过的那些话,好像明白了。
“是你伤害了呦呦和她的孩子,所以,你已经没有资格再来打扰她的生活。楚斯年,请你自重!”
回到家,一路沉默的林呦呦顿时泄了气似的瘫倒在地。
她没有让韩昊泽进门,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已狼狈不堪的样子。
关着灯,缩在床角,林呦呦感觉周围有无数的声音在指责、谩骂。
她却无力反驳。
楼下停着的车,她知道那是韩昊泽守在那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隔着窗,她说了无数遍对不起,却弥补不了那份亏欠。
直到晨光初现,韩昊泽才猛地惊醒,赶紧看向那个窗户。
一个电话把韩昊泽紧急召回,他只能发了个信息给她。
看到她回了信儿,韩昊泽总算心里踏实了一些。
殊不知,林呦呦已经收拾了行李离开了那里。
她又一次逃跑了,好像每次都这样。但是还能怎么样呢,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逃离和割舍,好像她也没有什么资本来对抗。
得到消息的楚斯年疯了一般地抓人,却一无所获。
正气的发懵,旗下医院来消息说林呦呦的母亲旧病复发,情况危急。
医院那边也是看时势的,之前自当是不遗余力地救治。不过眼看最近几年,楚斯年和林呦呦甚少联系,猜着会不会是被抛弃了。
失宠的金丝雀而已,比不得盛宠的当年。职场的后宫法则玩的明明白白。
楚斯年没有犹豫,只回了一句“全力去救”。
林呦呦等了很久,觉得应该安全了才等在候车室。
可当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她就知道:她是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