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逸被指去修筑城墙,他(她)们被分配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里。这还是齐景逸原来的旧部贿赂了边城的官员才换到这破旧的小房子。其他人都是睡在大通铺里。

齐景逸看了看这间小房子,虽然破旧了些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灶台,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床什么的都样样不差。

齐景逸还命旧部将千雅的名字在修城的花名册上划掉。这也是为了还

“以后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齐景逸宣布道。

齐景逸:“你是姑娘你睡床!我去睡地板!”话毕齐景逸就随意的拿了一床被子睡在地下,一半垫着一半盖着。明日还要早早起来修城。

千雅看着整洁的床铺,床铺上的棉被比地上齐景逸盖的要厚实好多。“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呢!”千雅喃喃自语。

齐景逸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就发现桌上摆好了早饭,一碗简单的糙米粥,还有几个玉米糊糊烙的饼子。碗里的粥还呼呼的冒着热气。

这是千雅做的吗?齐景逸几乎要落出泪来,这两个月过的生不如死的日子,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热食。千雅从厨房走出来“景逸哥哥,你昨日让我睡床,我………………”千雅口舌笨拙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怎么说。

齐景逸知晓她这是在谢自己昨天让她睡床,“你不必介怀,若是没有你,我可能就死在来幽州的路上了!”齐景逸的声音里还透着一股虚弱。这短短两月的光阴,齐景逸的眉宇间仿佛老了几岁,透露着死气沉沉。

千雅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示意齐景逸吃饭,齐景逸这才想起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匆匆吃过早饭,齐景逸便去了幽州城门处。

“快点儿,都没吃饭吗?动作麻利点,耽误了修城的时间有你们好受的!”幽州城的士兵拿着鞭子,严厉的督促。

齐景逸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这些脏活累活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些砖瓦,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挨了好几鞭子了。不过他看着旁人如何去做倒也学会了几分。

寒风刺骨,雪花飘飘洒洒的倾泻下来。对于有的人来说是一场盛大的美景,文人骚客莫不可以围茗煮茶,吟诗作对。只是对于幽州的人来说便是一场偌大的酷刑,生死由命。

齐景逸搬着修筑城墙的青砖,虽衣服单薄但也出了一身汗。他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兄弟,喝点?”一旁稍微年长的一个老工匠递过来一个酒壶。不为别的,只觉得这小兄弟细皮嫩肉的不喝点酒暖暖身子等会儿只怕是要死在这漫天风雪里。

齐景逸伸手接过酒壶,抛去了什么皇家仪态大咧咧咧的往地上一坐道了声谢。烈酒入喉,齐景逸被猛然来的刺激呛得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老工匠笑了起来,带着些幽州人的粗犷笑声,豪爽又放肆。“小子,幽州的酒都是这么烈的,习惯就好!”老工匠示意齐景逸再次尝试一番。

齐景逸又灌了一口酒,这次倒是没有被呛到。烈酒入喉,齐景逸感到浑身都暖洋洋的。他将酒壶还给老工匠“多谢前辈!”

老工匠摆了摆手“小子,你是被流放到这的吧?若是老朽猜的不错你就是前些日子被流放到幽州的荣王殿下吧?”

“前辈怎知?”齐景逸也没有隐瞒就这样坦然问道。他实在好奇,这前辈为何一眼就看出来自己曾经的身份?

“老朽不是什么前辈,只是观你的仪态气度到不像是这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人物!”

齐景逸听见老工匠说到‘穷乡僻壤’时自嘲的笑了笑“前辈说笑了,即使是穷乡僻壤都幽州也比腐烂肮脏的京城好上百倍!”

老工匠:“事在人为,老朽一辈子没去过京城,只知晓事在人为,有什么样的圣上就有什么样的京城!”这话说的别有深意,齐景逸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话的意思。

“小子,喝完了酒,就去修城吧,要在北狄人来犯之前把城墙修好!”

齐景逸早有耳闻北狄老是在边境骚扰幽州就是想要攻破幽州去往富饶的中原内地。只是齐景铭对北狄不甚在意认为不过是个小小的部落成不了大气候,他劝谏多次都不了了之。

现在看来北狄对齐国的危害不容小觑,齐景逸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想着,他默默的搬起一块块的砖石。

夜晚的幽州更是寒冷无比,齐景逸走到家时俨然成为了一个‘雪人’。千雅在屋里已经生起了火,但也无济于事。这屋子四面漏风,火焰被寒风吹的左右摇摆,还是千雅用身体护着才不至于熄灭。

齐景逸一进屋就看到千雅大大的眼睛里迸发出惊喜,好像独自在家的孩子等待母亲归来。“烤火!”千雅示意齐景逸去烤火。

他来到那堆火前,感受着体温一点点的恢复,好像一个濒死的鱼得到一点儿水,又恢复了一点生命。

“馒头,你吃!”千雅拿来两个馒头,满眼都是笑意的看着齐景逸。火光映衬着千雅的脸镀上一层暖意。那块被烫伤的疤也黯淡了不少倒显得千雅温婉可爱了不少。

齐景逸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都是千篇一律古板无趣。猛然看到千雅时脸上居然有了淡淡的红晕。齐景逸觉得这一幕特别像丈夫从外面回来妻子给丈夫洗手做羹汤。

以前把千雅当兄弟相处,可是改变不了千雅是个女孩子的事实,齐景逸的俊脸上有些发烫。千雅是女孩子以后等日子好些就将千雅嫁给一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