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莞尔,随即朗声道:“既然陈将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许诺,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在此我再次恭祝二位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说罢便带着丫鬟转身离开,独留一群吃瓜群众。

吃瓜n号幼都被这一出戏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慕容嫣的姐姐倒是真心对她,只是这脑残在想些什么?怎么好像觉得害怕陈谦铉被人抢走呢?

幼都甚是无语。

这场闹剧瞬间传遍了整个京都,慕容雪走了,慕容嫣却差点儿疯了。

只见美丽精致的妆容被已经被眼泪冲花,她只呆呆的看着慕容雪的背影,而后狠狠的将手里的那页纸朝着慕容雪离开的背影丢去。

“这是你们选择的!日后你们别后悔!”

陈谦铉闻言阴沉着一张脸把人拉了进去,陈氏见状已是气得头晕眼花,只叫心中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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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道理?世界上还真有把自已的女儿赶出家门的?

这父母是没长心肝儿吗?!

当然,这倒不是陈氏关心慕容嫣,她只是害怕慕容家真的同慕容嫣断了关系,那她的儿子不就相当于娶了一个孤女吗?

这还不如娶苏家那位呢!

想着陈氏都觉得心脏抽的痛。

眼尖的侍女见状急忙扶住了她,也不管她是不是在幽幽的叫唤,拖着人就把她带到了主位上,这新人还得拜堂呢!

陈谦铉同慕容嫣顺利拜了堂,只是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陈谦铉回到卧房时身上已经沾满了酒气,挥手将房内的丫鬟婆子统统赶了出去后便独自躺下呼呼大睡。

慕容嫣被他的举动惊愕的不行,当即便将人拖了起来,见他如死猪般依旧不起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起桌上的水劈头盖脸的给陈谦铉倒了下去。

虽是夏日,可陈谦铉依旧被这股凉意惊醒,正欲发火便见慕容嫣死死的瞪着他。

“陈谦铉这便是你要给我的新婚之夜吗?”

陈谦铉喝多了酒,要知道今日喜宴来的都是他军营里那些过命的兄弟,大家都是海量,一喝便喝个没完。

他好不容易把人都喝趴了,自已自然也讨不到多少好的,此刻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房子床铺都在转。

面对慕容嫣的质问要是以往陈谦铉 定然会多上几分耐心。

可是今日他当众被慕容家如此羞辱,而今慕容嫣又被慕容家给除了名,他想要靠着丞相重振他陈家辉煌的期望就此破灭,他如何还能像之前一般对她?

他没迁怒于她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闹什么?我这不是不舒服吗?”

慕容嫣瞳孔放大,似乎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对自已说话,顿时便抬手给了他几拳。

“你讨厌!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啊啊!”

陈谦铉被她弄得烦了,干脆去了偏房,慕容嫣恼羞成怒对着那紧闭的大门踹了正正一刻钟,直到陈氏被人搀扶着一脸痛苦的走了过来。

“你这是闹什么?是觉得今日我陈家的笑料还不够多吗?”

慕容嫣一愣,随即指着那紧闭的房门便不管不顾道:“明明是他折辱于我,怎么就是我的错了呢?谁大婚夜喝的酩酊大醉?谁大婚夜丢下新娘子自已跑偏房睡的?这便是你陈家的教养?”

陈氏本就头风发作,如今被她这么一气更是哎哟连天。

“你!你!”

瞧着陈氏的模样慕容嫣冷哼一声,还是身边的丫鬟好说歹说才把人给劝了回去。

陈氏见状气得不行。

“这便是我的好儿媳!真是气死我了!”

第二天陈氏直接起不来了,陈谦铉倒是睡了一夜,谈不上神清气爽但也是头脑通明。

刚出门便见院子里清风雅静,丝毫没有半点刚成婚的喜悦,最奇怪的便是……洒扫的人全都是陌生面孔。

“雅乐!雅乐!”

陈谦铉喊了几声,发现自幼伺候自已的下人也不在了,顿时便皱紧了眉头。

此时正好主卧的大门打开,一袭黄色百花裙的慕容嫣冷着脸走了出来。

“雅乐呢?”

陈谦铉揉着还有些疼的额角随口一问,之前他每每醉酒第二日雅乐都会送一盅醒酒汤过来,这次没有还真有些不习惯。

慕容嫣闻言冷冷一笑,“那丫鬟是你姘头啊!一大早醒来就问她是吧?”

陈谦铉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话不悦的皱起了眉:“你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问了一嘴而已。”

哪知慕容嫣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只是淡淡道:“我已经让她去别的地方伺候了,以后你身边伺候的人都由我给你选。”

陈谦铉不由得把自已的目光落在那些打扫院落的人身上,不是他注重外貌,实在是……

这些人不是长相过于普通,便是年纪偏大,造景再好的院子在这些人的衬托下都显得普通了许多。

陈谦铉明白了过来,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不过慕容嫣再怎么说都是慕容家的人,虽然现在被划出了族谱,可是慕容家在一天,他明面上还是不能做的太过分。

想着惹不起躲得起,陈谦铉干脆甩袖离开。

身后的慕容嫣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这样走了?陈谦铉你不解释一下昨晚的事吗?”

不等她继续发问,陈氏身边的贴身丫鬟便走进了院子,看着脸色有些不大好。

“少夫人,夫人让您去前厅奉茶。”

慕容嫣这才想起今早还得奉茶,刚想借口说自已不舒服不去,但转念一想她得去,她要去告陈谦铉一状!

慕容嫣之前还是丞相府二小姐时,陈氏对她那叫一个好,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更是给慕容嫣放话以后要是陈谦铉欺负了她,尽管跟她说。

这也造成了慕容嫣真觉得陈氏会站在她这一边的错觉。

来到前厅不待陈氏发话,慕容嫣便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抽泣道:“母亲你得给我做主呀!昨夜的事你是看到了的,谦铉他怎么能这样?”

陈氏本就因她不讲规矩的动作眉心一跳,如今又听她第一句便是损伤自已儿子的话,哪里还有半分的好脸色?

况且她撑着身子不爽利也要让慕容嫣敬茶,为的便是好好规训她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