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甜甜几人被带走,而早就得到消息的记者已经等在了宾馆楼下。

陈甜甜几人戴上了银手铐,闪光灯就没停过。

很快陈甜甜一行人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们之前做的仙人跳陷害江父的事就被爆了出来,对于罪行陈甜甜供认不讳,不过她把大多数都推在了陈友建身上。

数罪并罚陈友建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十五年,外加归还江家之前给的赔偿款,以及赔付江家精神损失费。

至于陈甜甜,她虽然还没到具备刑事责任的年纪,可这些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且性质实在恶劣,最后她被送到了少管所,后面会怎么样就不得而知来了。

至于陈家的房子,也被法院强制拍卖用于偿还赔款,至于无家可归的陈母和陈甜甜的幼弟,幼都表示‘与她无瓜’。

她可不信那俩人对此毫不知情,既然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不义之财,那么也应当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不是吗?

三天后江父回了家,比起几个月前明显瘦了许多,可精神却是非常的不错。

沉冤得雪,家人团聚,他的所求简单却又难如登天,好在现在实现了,他怎能不开心呢?

只是江蔓的奶奶去世了,算是这件事里的受害人。

幼都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让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很快各大媒体包括流量大V都开始争相报道陈甜甜事件,等事情达到白热化时幼都又突然放出其实陈友建并非是主谋的事,一下子震惊全网。

而早早被带走调查的江鱼也在此刻闯入了各路媒体人的眼里,面对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谩骂,江鱼第一次有了些许的害怕。

当然更多的依旧是有恃无恐,她还天真的觉得自己的父亲会救自己出去。

她就这样等啊等,最后等来了江氏集团和自己撇清关系的声明书以及他父亲在记者招待会上的公开道歉。

其实江闵一开始没打算放弃这个女儿的,可就在他准备让人过去保释江鱼时,之前在饭店拿回来的那支泡了果汁的录音笔被修好了。

里面的录音根本不是刘静所说是江鱼自爆,而是她和江蔓在咖啡厅的对话。

从这里开始江闵就敏感的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惹上了麻烦,这件事那位叫做江蔓的学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帮忙,压下那些声音,一次可以,两次也勉强。

可现在很明显已经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了,除非他不在乎自己的公司。

仔细斟酌了一下,江闵最后决定放弃江鱼,反正她不到十八岁,再判刑也判不了多重。

届时等她出来他补偿她一些钱就好了。

她长了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要求她要做什么,现在他只是想着让她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一些代价,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乎就有了江鱼被江闵抛弃的记者发布会。

江鱼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彻底崩溃了,她似乎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放弃自己。

几番思虑之下她想到了自己那个才几岁的弟弟,心知江闵是因为有了儿子所以对她已经可有可无,说放弃就能放弃。

可是江鱼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她怎么可能甘心锒铛入狱?死也要拉个垫背才是她的本色啊!

很快江鱼举报江闵偷税漏税的消息便冲上了热搜,一时间震惊全网。

毕竟谁能想到前有父亲大义灭亲,后有女儿追加灭族呢?

因着此事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引起了高度重视,很快江氏集团便被立案调查。

有这样以权谋私的掌舵者,这公司干不干净自然是一目了然的。

江氏集团没几天便被查出大量偷税漏税,还不仅如此,竟然被查出了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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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可是国家明令禁止的犯罪行为,江闵的商业帝国算是彻底完了。

江鱼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心情大好,就连开庭那天她嘴角都是带着笑意的。

最终获刑十五年,不过因为她校园暴力多个学生,在网上早就声名狼藉了,就算以后出来了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当然事情发展到这里还没完,之前对原身霸凌的还有几个,其中以蒋丽丽首当其冲。

她没有宋雪和江鱼过分,所以幼都自是给政府写了一封举报信举报蒋丽丽的父亲存在贪污受贿行为,这件事本来就是真的,因此没几天蒋父便被革职,后续还要蹲个好几年。

蒋丽丽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蒋母给她办理了休学,至于其余几人……

早在江鱼校园霸凌被挖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脸就已经是网络上的常客了,大家都知道圣蓝中学有几个喜欢搞霸凌的学生,对此没少在网络上@学校官方。

最后迫于压力学校只能让几人办理转学,世界再次回到清明。

当然,当初多次漠视原主被霸凌的李静也被辞退,至于之后会不会继续当老师,能不能当老师,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以及其他学校的选人是否宽松了。

只是……

还有一个该死的人……

何年在江鱼被抓后便一蹶不振,不论何家父母如何劝慰他都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断的写着日记,述说着对江鱼的思念,同时也倾述着自己的满腔爱意。

越写他便越沉迷,越沉迷他便对幼都越恨,直到秘密密密麻麻的在日记本上写下自己对幼都的恨以及他想做的事。

只是幼都一直没给他机会,直到一年后高考结束,幼都以绝对优异的成绩报考了华清,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刻何年总算有了一个不会被拒绝的借口。

因为江鱼出事他再也没了读书的心思,因此成绩一落千丈。

这次的高考他不再是人人羡慕的学霸,而是一脸滑档最后只考取了一个专科的学生。

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何母犹豫着给幼都打了电话,问她能不能见一见何年,何年想和她说一声抱歉。

之前幼都拒绝了不下十次,可是这次幼都答应了。

她如约走到了原身和何年最喜欢去的江边,听着下方湍急的河水她的目光幽幽落在了一块布满青苔的石块上。

“我以为你不会来。”

何年的声音自她身后幽幽响起,带着一股子怨怼以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