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两支战队分别从两个方向驶往基地。

这一路上除了与丧尸面对面之外,倒是没有再发生什么变故。

几人轮流开车,减缓疲劳。

抵达基地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凌晨两点了。

基地门口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军人,右手端着枪,左手自然地按住枪口,枪口略微朝下。

陈海和卫今旭早已站在那里等候多时,一脸焦急地眺望远方,期盼着他们能凯旋。

野狼战队先抵达,车刚刚停稳,陈木雨就激动地从车上跳下,跑过去拥抱了自已的父亲。

“老爸,我们回来了!”陈木雨松开了陈海,笑容没心没肺。

“嗯,平安回来就好。”陈海无奈地笑着,抬手轻轻拍了拍陈木雨的肩膀,“大家都没事吧?还顺利吗?”

“很顺利,我们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夏辞和洛肆也下了车,走了过来。

陈木雨很有眼力见地走开了,和队员一起帮忙搬东西,再招呼着幸存者前往收容所。

“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我们部队的军医。”

陈木雨带苏颖颖和李幽兰来到医务室,敲了敲门后开门走了进去。

“姐,我给你带来了两个帮手!”陈木雨一一为她们介绍道:“郑婳,苏颖颖和李幽兰。”

郑婳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整个军部这么大只有她一个人在医务室里忙前忙后,魂都要没了。

有人帮忙,她求之不得。

三人很快就聊的很投机,陈木雨见状也很开心。

她扫了一圈,疑惑地问道:“姐,乐乐呢?她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痊愈了。”郑婳走过来,将一个粉色皮筋递给她,“这个应该是她的东西,那天走的时候落下了,你帮我还给她吧。”

陈木雨看见这个皮筋,下意识地抬手往头上摸去。

她才发现婉乐乐送给自已的粉色皮筋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了,此时她的头发是散着的。

“谢了姐,那我先走了,有事喊我。”

陈木雨把皮筋套在手腕上,到收容所去走了一圈。

已是凌晨,所有人都睡下了,陈木雨只能轻手轻脚地走到婉乐乐身边,尽量不发出声音吵醒她。

婉乐乐的双马尾似乎重新梳理了一番,显得漂亮又精致。

她的皮肤相比于陈木雨的肤色要白,安静不说话的样子,像极了易碎的芭比娃娃。

身上的裙子满是血污,总会令陈木雨觉得十分违和。

她的身上盖着的是陈木雨的那件外套。

陈木雨将自已的背包小心翼翼地放在婉乐乐身边,刚想抬手摘掉手腕上的粉色皮筋时,她顿住了。

收容所里一片昏暗,只有高处敞开的几面窗户,从外边透进来的淡淡的银色月辉。

陈木雨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粉色皮筋,犹豫再三后收回了手。

替婉乐乐盖了盖外套,陈木雨起身悄咪咪地离开了。

动作很轻,似乎没有人发现她来过。

月光如水般洒在婉乐乐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垂落的时候,总会有一种落寞的伤感,惹人怜惜。

婉乐乐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早已没有了陈木雨的身影。

她低头看着身边的背包,将它拿起来抱在怀里,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件新的粉白色公主裙,像极了初次见面时她身上穿着的那件。

“姐姐……”婉乐乐双手捏着外套将下半边脸埋了进去。

黑暗中,女孩白如凝脂的双耳染上了羞涩的粉红。

等陈木雨从收容所出来后,毒蛇战队也回来了。

王一慕跳下车的样子和陈木雨简直如出一辙,立刻跑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我艹,你要勒死我啊!”陈木雨一掌拍在王一慕屁股上,丝毫没有控制力度,痛的对方差点飙眼泪,“看你高兴成这样子,任务很顺利吧。”

“当然!”王一慕骄傲地仰起脸,双手插腰,“也不看看是谁带的队。”

“得了吧。”陈木雨往王一慕身后不远处看了一眼,五位大佬又聚到了一起,不打算揭穿她,“我要去看看我弟,你去找你男朋友吗?”

“嗯,三天没见甚是想念。”王一慕冲陈木雨挑衅地眨了眨眼睛,一脸奸笑道:“问个正经的,咱基地里这么多帅哥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陈木雨一手圈住王一慕的脖子,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倒是说说哪个男人配得上我?”

“是是是,说说你喜欢的类型呗?好姐妹帮你物色物色。”

听到这话,陈木雨还真伸出手开始掰手指了,“我喜欢比我小的,可爱会撒娇的,喜欢会用甜甜的声音叫我姐姐的~”

“陈木雨,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女人。”

“什么嘛,你不觉得很带感吗?”

“啧啧啧……”王一慕嘴上说着嫌弃,脸上却没有丝毫在意,“你们队的那个小男生叫……楚澄,我觉得他挺符合你的要求。”

陈木雨松开了王一慕,抬起脚踹了她一屁股,“你吃错药了?”

“哈哈哈,开玩笑,别当真。”王一慕随意拍了拍自已的裤子,蹦蹦跳跳地和陈木雨走进了大楼。

墨云川见是王一慕回来了,笑着起身去迎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确定对方没有受伤后,单手将她搂进怀里亲亲抱抱。

陈诃年把陈木雨从头到脚扫视了一圈,心安地松了口气,又默默转回了头。

“怎么样,一切顺利吗?”夏辞问。

殷纪耸耸肩,“不太顺利,被人下了套。”

洛肆皱起了眉,脸色阴沉,“什么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

没等傅鸢说完,陌黎独自走出来头也不回地往楼里走去。

留下的四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沉默了一分钟后,夏辞才开口问道:“他怎么了?”

其实陌黎从一回来就很奇怪,往常他绝对会第一个跳下车,死皮赖脸地缠着夏辞亲亲抱抱,举高高就算了,对方也不愿。

但这次,陌黎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最后面,默默看了夏辞一眼就别过了头。

到现在为止,他们没有说上一句话。

知道的是恋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

殷纪和傅鸢相视一眼,把对方眼里的狡黠尽收眼底。

“他啊……”殷纪伸手指了指自已的胸口,叹了口气道:“又发病了,估计忍着痛呢。”

“你也知道,小孩嘛,好面子,你不问他就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