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严是在下人们开始殷勤得过来3.4天才收到父亲的来信。
那天若白像往常一样给榕严送药去,看着书桌上放着一封信。由于若白看毛笔字还不是很熟练,便认真且费劲的开始阅读。读了两行后才意识到这是榕严父亲给他的家书。
于是赶忙将信放回原处。这时刚好榕严进来。若白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我认字还不太熟练,便想看看写的什么。对不起。”
榕严看着若白惊慌失措的样子还觉得有点新鲜。便绷着脸说道:“犯了错就说一句不是故意的,那我这家还能不能管了。”
若白平素是最注重个人隐私的,所以当她意识到看的是榕严的信的时候,真的感到很抱歉。被信的主人这么问起来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若白于是低着头站在一旁,轻声的说道:“确实是我的问题。”若白觉得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理由辩解,错了就是错了,人家要罚你也是应该。
便也不再为自己辩解。榕严本就觉得没什么,看到若白这谨小慎微的样子以为自己太严肃吓到她了。于是赶紧解释道;”没事的,以后注意就行了。我本就想跟你说呢。”
“年关将近,父亲准备接我一起回家过年。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榕严表面上风轻云淡,背后却早已悄悄攥紧的拳头。他很担心若白不同自己回去。“可能是病快好了,怕功亏一篑吧。”他这样替自己解释道。
“你家在哪?”若白还没从自己偷看了别人信件这件事情上缓过神来。于是机械的问了几个问题。
“国都,我父亲是榕大将军,南定侯。”说着嘴角开始止不住的往上翘。
对于父亲和自己的家世,他是骄傲自豪的。他觉得如今大尤太平盛世离不开父亲这位大将军的功劳。
可是若白听完并没有流露出羡慕和憧憬的目光,只是木讷的点点头。“我要问问知夏和礼业。”
于是若白看着榕严喝完药,便收拾好东西告辞了。
回去以后便问知夏礼业是否知道南定侯。知夏摇摇头:“我家不是这边的,不了解。“
礼业说道:“我家也不是这的,但是我略有耳闻。“
南定侯孩童时候便是大尤当今皇帝的伴读。俩人自小的情谊。所以当年先帝病重时几个皇子夺嫡,榕将军便坚定的站在了如今皇帝的背后。助他登上皇位。
“所以就是说这个榕将军也是朝廷的重臣喽。“若白若有所思的问道。礼业坚定的点点头。
“那我们不去!”若白说道。说的礼业和若白均是一愣:“为何?”
“越接近权力中心,责任越大,事情越多,是非也越多。麻烦!“若白觉得凭借从榕严那里诓骗来的银子够她花一阵子了。人不能不知足。她要找找回家的路了。
知夏看着若白如此,便说道:“我去哪里都行,跟着你们就行。“
只是礼业在旁吞吞吐吐的不曾表明意见。若白以为礼业是舍不得这近在咫尺的高枝于是开口劝道:“咱们没依没靠的,真的跟他们回去了,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家看你好你就好,说你有罪你就有罪。不如当个小百姓,吃吃喝喝多快活。“
可是礼业自己明白,自己早已经不是能吃吃喝喝快活的人了。他要去找嫁入宫中的姑母。于是思索再三开口说道。:“我的父亲和母亲都被杀害了,我家里有位姑母嫁入了皇宫。我要找她为我报仇。
若白见过礼业家嬷嬷被打死时那个少年阴霾的模样,见过他谨慎小心的样子。那时他就觉得这个孩子肯定是有不幸的遭遇。再听到姑母嫁入皇宫,想来礼业的家庭也是身处权力的漩涡之中。
知夏看看若白又看看礼业,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无依无靠无牵绊。去哪里都行。
“榕严是榕严,侯府是侯府,虽然我没去过,但是看榕严的遭遇来说我们应该需要谨小慎微的生存。”
礼业点点头。
“你做好准备了吗?”若白看着礼业,对方的目光正看向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
“嗯。”并没有过多的语言。
当天下午若白找到榕严,解释道榕严现在病情刚刚得到控制,应该在吃上1、2个月的药,确保他不再反复。所以自己会和榕严一起回去的。
听到若白同意跟自己回去,榕严很高兴说道:“等父亲来的时候,我就说你们是我的朋友,家中突遇变故,来府上小住。”
“你放心,我爹他平时公事繁忙,顾不上我的。”
“对了,我也不知道我病好了,我爹还让不让我在出来,要是我不在出来,你觉得住在府上不自在你回头就去买个小点的宅子,你们兄妹三人,在找几个小厮丫鬟。”榕严想到回去有点兴奋的喋喋不休,根本没发现一旁的若白对这个似乎毫无兴趣。
近几日榕严还是会照常跟万公子一同出游,但是公子近来却不喜欢往家中来了。“万公子觉得府中虽然大,设计精美但看多了也没什么新鲜的,不如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意思。”榕严如是说道。
而且每次都已“公子们出行,带着小厮就够了,”让石宁在家中。所以这一托石宁给有半月余未见万公子。
大将军两天以后就到。榕严想着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跟万公子再见面,便邀万公子一同街上闲逛。
临近年关,街上的人多了起来,到处都热闹非凡。
若白不喜万公子和榕严的聊天内容。便拉着婉珠钻进了胭脂铺、裁缝铺、当铺、首饰铺。
进了一家胭脂铺,若白想起起初为了混入醉风苑而叫卖胭脂的时候。于是便把那段经历隐去了地址和目的说给万姑娘听。万姑娘听完说道:“你买来人家的东西,又拿你买的东西卖,你为什么还要跟老板说。”
“一语中的,我也没有想到我的第一个生意会这么快结束。”于是两人笑着闹着挑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