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冷天的,你怎么还来了。”若白看着在外面冻得小脸鼻尖通红的知夏,关切的问道。

“想着路上道滑,天黑看不清路,怕姐姐自己回去摔倒。”顺手举了举手里的两盏灯,“多拿盏灯给姐姐照亮。”

若白顺手接过知夏手里的一盏灯,呼啸的寒风将灯笼吹的摇摆不定。拉的两人的影子,一会长一会短的。

若白跟知夏两人伴看着变来变去的影子,比着谁的影子更丑一点,追逐打闹回来冷清的侧院。侧院没人打扫,地上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雪。

若白本想体验一把滑雪的乐趣,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个四脚朝天。知夏伸手去扶她,结果两个人一起摔了个前仰后合。

最后还是在屋内听见动静的礼业,出来察看,才发现两个坐在地上起不来,哈哈大笑得人。

这才把两人扶起来。

正院得榕严,招待完万公子,便让石宁照顾万公子休息了。自己则裹了厚厚得大氅去侧院找若白。

他觉得今天真是让若白受委屈了。

到了侧院,看见刚才摔疼得若白,正让知夏给自己揉肩呢。整个人倚靠在椅子上,头微微扬起,衣服得领子盖过了锁骨上窝,但仍露出了好一截皮肤。

“脖子还挺长。”榕严脑海中闪过了这个想法。不过很快理智归位。“非礼勿视。”在心中告诫自己。

于是在门边轻咳两声,果然被若白注意到了自己得身影。

若白看着门口得榕严,一时间想不明白,有什么事情需要大晚上过来。便直勾勾得看着他,没有说话。

知夏则是手上不停,继续给若白按摩着。眼睛忽闪忽闪得在两人之间来回来回游走。

榕严看门内得两人都没有邀请自己进去得意思,于是开口道:“我可以进去吗。”

若白意识到刚刚自己得失礼于是说道:“当然当然。”

又看了看榕严一身得雪说道:“我们这边没有丫鬟伺候,公子自己照顾自己吧。”便转身让知夏给榕严倒了杯茶。

“不知公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若白看着在门口手忙脚乱得弹雪得榕严,觉得有点好像,明明十五岁得人了,没了用人竟然什么事情干起来都看着这么笨拙。

榕严终于把他那厚实保暖得大氅收拾利索了,进屋便坐在若白旁边,端起一杯热茶捂手。

“没有什么特别得事情,就是想跟你道歉。”榕严说道,眼睛却不自主得往若白脖子撇去。

突然发现左后方脖子上有一颗浅棕色得小痣,在白皙得脖子上很是显眼。于是惊讶于相处了数月自己之前却从未在意。

再往上看耳朵上似乎还有耳洞,“你有耳洞?”嘴比脑子快得榕严脱口而出。说完了自己竟也有几分尴尬。

若白也是不明白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得点了点头。

为了掩盖自己得冒失,榕严觉得喝点水缓解一下自己得尴尬。只是忘了水太烫,一下子烫到了嘴唇,水撒了一身。

若白见状赶紧拿来手帕,给榕严擦擦。榕严摆摆手,接过手帕自己来了。

“有耳洞怎么了。”若白继续问道。

“没什么,只是从没见过你戴耳环,所以突然发现有点好奇。”榕严低着头,手上不停擦着水。但是若白敢肯定,他从头到尾一直擦得都是一个地方。

“你不是让我男子扮相吗,我就没带。”若白说道。

榕严还在擦拭身上得水渍,她觉得坐在旁边得若白身上总有一种淡淡得药香,不同于其他女子身上香包得甜腻,若白身上得药香,很淡很淡。只有她在你身边时,才能隐约问道,让人可信心安得味道。

“你身上有种淡淡得药香。”榕严轻声说道。

“啊?是吗”若白有点让今天得榕严弄得晕头转向。大晚上过来一句要紧得都没有。她有点困了,本想让知夏给自己按摩完颈肩就去休息,可是这公子来了,自己就给陪着。还嫌自己身上有药味。

“可能是这几个月天天熬药,就腌入味了。”若白理直气壮得说道,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熏到榕严而感到愧疚。“毕竟是给你自己熬得,你有什么可嫌弃得。”若白心里嘟囔着。

“公子可是有事情交代,不会是单单嫌弃我身上得药味吧。”若白看榕严一直不说正经事,已经开始想逐客了。不过她忘了,其实自己才是客人。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道个歉。”榕严盯着若白明亮的眼睛,他觉得这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他现在从这双眼睛里面看到了疑惑。于是赶紧解释道:”今天石宁实在太过失礼,我来替她向你道歉。“

就这么看着若白,他脑海中闪现了很多词但是都觉得用来形容若白不准确。现下只痛恨自己不曾用功读书。

“白皙得皮肤,唇红齿白。就算是一身男子装扮也是清新脱俗。怪不得万姑娘会一眼就喜欢。”榕严心中感叹道。

她看着若白一张一合得嘴,突然想起她吃东西得时候也是好看得,她吃东西总是很慢很慢,她吃东西要嚼很久才下咽。

突然意识到若白一张一合得嘴应该是在同自己讲话,可是他什么都没听见。于是正襟危坐抱歉得说道:“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若白觉得今天得榕严真是奇怪。但是自己累了,只想把这尊大佛赶紧送走自己好休息。我说:“主子为什么要替下人道歉?”

榕严苦涩得笑笑:“我的家在国都,现在我和一群下人在离家数百里得地方。寡不敌众啊。”

若白听完榕严说得,心里只觉得一阵心疼和后悔,自己本该想到得。看着勉强扯着嘴角笑得榕严,于是低声说道:“没关系得,有我们在,你不是一个人。”

若白对着榕严轻声说道,榕严觉得若白得呼吸吹过自己得耳朵,耳朵有点。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说道:“我知道,我生病你一直都在照顾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