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坐的无趣的知夏,一听有猫便跑出来。果然一只小不点的白底黄花的小猫在院中觅食。好小的一只啊。它应该只有几个月大吧。

小猫看有人出来了,于是便喵喵喵的冲他们叫着。还小心翼翼的向他们走来。

“它肯定是饿了,找咱们要吃的呢。”说着知夏,便把桌上的坚果蜜饯点心抓了一捧给小猫拿去。

礼业看着喂小猫的知夏,难得一见的温柔,于是提议将小猫抱走,养着它。知夏摇摇头说道:“这么小,怕应该还有妈妈呢。”

就这样,连大夫带若白知夏他们一共熬了3整天。榕严醒的时间越来越多。第三天晚上锦艺说道:“应该时没什么事了,如果明天早晨能正常的醒来,就可以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就剩你们平时多注意了。”

若白千恩万谢的送锦艺回去。他觉得榕严再不好,自己都快要扛不住了。

第四天,大夫和锦艺早早的就来了,过了一会榕严醒了。精神比前一天还好。大夫把了下脉,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已无大碍。”

榕严这几天睡得迷迷糊糊,虽时有醒来,但意识并不真切,并不知这几天的情况。还是礼业给他讲了个大概,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既然公子醒了,那便给我们结了诊金,我们吃过早饭也好回家了。”锦艺说道。

“那是那是。”榕公子有钱,诊金直接三倍的给。看病人情况良好,锦艺便也收下了。

若白又将那天的发簪和耳饰拿出来说道:“这次给你不为别的,只是觉得你戴上这个肯定好看。”

这次锦艺没在推脱。而是甜甜的笑道:“谢谢雪公子。”

“该说谢谢的是我们。”若白微笑的说道。

这时石宁端着饭婀娜多姿的进屋了,看到榕严,眼泪便潸然而下:“公子您终于醒了,这几日担心的我都睡不好觉。”

刚醒来的榕严神色还是恹恹的,曾经所有的丫鬟里最喜欢的就是石宁,长得好看,说话好听。可是今儿早上听见石宁这鬼哭狼嚎的声音感觉相当晦气。

于是冷冷的说道:“哭什么,我这不活的好好的。”

石宁收起眼泪,掩饰尴尬的说道:“是,主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的们以后就等着跟着主子享福了。”

“也就只能享福了。”礼业在旁边压根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情。

知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赶紧岔开话题,掩饰空中感慨的氛围。“石宁姑娘,你是给榕严带的饭吗,正好榕严还没吃呢,赶紧端出来,凉了可就不好了。”

石宁递给知夏一个感谢的眼神,然后把汤端上来。“公子这是熬了足足一个时辰的鲍鱼海鲜汤,快趁热喝了吧。”边说脸上边晕染上少女独特的红晕。

这时在一看看着自己新发簪的锦艺突然开口道:“鲍鱼,你家公子可是真的不适合吃阿。”

石宁头皮有点发麻,她觉得,她从今天一进来这屋子就是干什么错什么,说什么错什么。好像所有人都在针对她一样。

她觉得有点委屈,明明自己是好心好意祝贺主子康复。但是屋里的人似乎都对她不满,就连以前最喜欢逗她的公子也并没有给自己好脸色。

锦艺看着这边石宁脸上再也遮挡不住的尴尬于是说道:“姑娘这几天你家主子生病,你妹在旁边伺候,固有所不知。你家主子现虽已醒,但是身体还很虚弱,虚不受补,这几天还是要清淡饮食。”

石宁的委屈已达高峰,猛然被大夫点出未在旁伺候,石宁觉得宛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

她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的,她是个女孩子,柔弱又美丽。之前公子总夸她漂亮。说她只是出身不好,如若生在富贵人家,到了这个年纪家里肯定会被提亲的人踏破门槛的。

她不认为自己何错之有,既有大夫,又有挚友,挚友还带了两个弟弟,5个人在身边照顾着是可以的。

而且右雪公子一个人可以一晚上一晚上不睡觉的,他也不困。可是自己晚睡会就会困得不行。

石宁开始为自己辩解,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公子,我怎可不伺候你,是右雪公子一宿一宿的守着你,不让我靠近阿。”

若白被点名,自己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这种相互摔锅的场面她见多了。她也懒得解释,便斜斜的靠在墙上,看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是右雪不让你进来看我的是吗。”榕严直勾勾的盯着石宁。石宁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退缩,便点了点头。

榕严又看向若白问道:“为什么不让她看我。”

若白想了想,毫不在意的说道:“可能我照顾人有瘾吧。”

石宁内心疯狂的大喊,不对的。你不让知夏、礼业干活的时候你说的是:“小孩子还要长个不能干重活的。”

她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大声喊出来。她只是轻轻的呼叫着“雪公子,雪公子。您忘了吗,我第一天跑过去找你的时候,是您要我歇着,然后自己带着礼业他们跑过来的。”

石宁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主子会安然无事,自己也过来照顾了。肯定会被主子念及好处,但是自己当时真的害怕啊,害怕主子身上的邪祟过来伤害到自己。

若白看着石宁祈求的眼神,歪着嘴笑了笑说道:“可能还是怜香惜玉吧。”榕严没再说什么,而是让石宁把那足足熬了1个时辰的鲍鱼粥,给若白端过去。

若白从小对海鲜这种东西有点不耐受。平时该吃吃,该喝喝问题不大。但是如果最近生病了,或者是过于疲劳,吃完海鲜肯定会上吐下泻。于是她并没有接过这碗大补的粥,还是毕恭毕敬的递给大夫。

老大夫可能是看不惯这种偷奸耍滑的人,于是连带着她做的饭也不喜欢。于是冲着这碗粥冷哼一声便不再看他。

于是用了一个时辰熬出来的粥,就这样冷冷的被摆在桌子上,直到大家结束用餐,也没有人在看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