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礼业便把若白当做了自己的姐姐
对于姐姐去大户人家给公子治病,礼业一是替姐姐高兴,以后不用在去醉风苑那种乌烟瘴气得地方。二是他明白那些高门大院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得恶魔,怕姐姐进去以后受那些人们的欺负。却没有人在身边照顾着。
现下便决定先让姐姐去,实在不行,过几日自己和知夏在榕严府邸附近找一个挣钱的活计可以每日看到姐姐。
榕严看到三人依依不舍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拆散他们姐弟三人,但是想到家中也并不适合陌生人入住,于是还是决定先将若白带回府中,医治自己的怪病。
: 便让若白回屋收拾东西,一会儿跟自己回府。若白也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毕竟身上的全部家当也就只有几件细软。 :
若白看了看自己的荷包,里面有这段时间自己挣的一些碎银子,掂量掂量,也是不少的分量。
他将银子都留给了知夏和礼业,并叮嘱二人有什么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去榕严府中找自己,不要委屈了自己,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心疼银子,要注意安全。当然没事的话找自己玩更好了。
知夏一边点头应着,一边却说什么也不收姐姐给的荷包。虽说自己叫若白一声姐姐,但是若白也并不比自己大多少,她自己辛苦挣来的银子却要平白无故的留给自己,知夏不喜欢若白这样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看着知夏始终不肯收下银子,若白最后将便将银子塞到了礼业的手里,并假装生气的说到:“如果再要推脱的话,自己以后便不再认他这个弟弟了。”
礼业无奈便收好了这些银子,心下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把自己的王权夺回,把姐姐接回自己的国家,陪在自己的身边,享受公主的待遇,不让姐姐在寄人篱下。
知夏偷偷的抹着眼泪将前些日子跟小厨娘学做的点心。装了一些放在若白的包里,叮嘱若白路上饿的时候吃。 :
知夏手艺极好,做的荷花酥口感酥脆,甜度适中不腻口。酥层渐次展开,像极了一朵荷花的盛开。 :
虽说榕严从来不断吃的,但是这个荷花酥的味道像极了小时候他母亲总是拉着他去街边买的那家店。后来母亲生病离世了,自己也再也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荷花酥。
可能是对于母亲的怀念容易睹物思人。在母亲走的这些年。榕严抵触所有的荷花酥。
今天再次尝到了这熟悉的味道。紧勾起了他对母亲的怀念,却早已深知自己绝不能陷入过去不能自拔。他看向知夏问道:“这个点心是你做的吗?”知夏点点头。
“你愿意跟你姐姐一起来我家吗”榕严随口问道。知夏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了所有思路
她一下子不知道是应该答应还是不应该答应。对于以后自己要在一个陌生人家。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是一想到又可以跟姐姐在一起,心里又是有点期待。 :
过了片刻,她突然想起来,还有礼业这么一个人,“我跟姐姐都去了你们家,那弟弟应该怎么办?”
榕严毫不在意得说道:“一起去好了。
于是来的时候,马车里就只坐了榕严一个人,等到回去的时候,马车里一下坐了4个人虽说马车本来很大,但是一下子装了4个人,也显得有些拥挤。
若白和知夏二人坐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口的保持沉默。榕严和礼业各自坐在一侧。礼业心下觉得榕严有些瞧不起人。便一直闭目养神,并没有和他有丝毫攀谈的意思。
榕严觉得明明都是去我家的客人,却一个个如此心高气傲,也不知道傲的什么。所有也并没有开口交流。
于是本应热闹的马车却始终死气沉沉。
双喜跟双庆在前面驾着马车,觉得马车增加3个人的重量,走起来也是慢慢悠悠的。来的时候用了1个时辰,回去的时候竟然花了2个时辰才到府。 :
4个人,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若白坐在这慢悠悠摇晃晃的马车上,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胃里不停的翻江倒海。可能是马车里空气不流通,若白想着,于是随手把帘子拉开,让外面的空气流进车内散散这污浊的空气。
谁知这一动作却惹怒了榕严,榕严生气的把帘子一把拉下来,并怒斥若白:“我的东西岂是你随意可以乱动的。”
若白被榕严这一声吼的愣了一下。她并不知道自己仅仅是掀个帘子为什么会惹恼榕严。
但是由于身体的不适,所以她也并没有进行过多的反驳。只是静静的趴到了旁边之夏的肩膀上
她没有为自己进行过多的辩解,因为他觉得自己但凡多说两句话,胃里的东西就要顺着嘴巴往外喷涌而出。若白就这样闭着眼趴在夏的肩膀上。
嘴唇紧闭,眉间微蹙。由于身体的不适,本就白皙的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是苍白之色。
但是若白这些不争辩,在礼业眼里就变成了委曲求全。榕严如此斤斤计较。跟他回家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谨小慎微,担惊受怕。他想不明白若白为何还要跟榕严回去。
礼业看着若白如此的虚弱,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忍心对若白发火。便上前与榕严理论。
可是这声音吵的若白更加的头昏脑胀,于是便摆摆手,示意礼业不必在意自己,便继续闭眼趴在知夏肩头小憩。
知夏看到姐姐这个样子,便知道这深门大院的,并不是自己这无依无靠的人,好生存的。
榕严看到若白这么虚弱,还有礼业愤怒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太过激烈了,一下子也懊恼起来。
他只是不希望把自己暴露在外人的面前。因为自己总是不受控制的抖动的肢体,他不喜欢别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看见自己,所以总是把自己隐藏的很深。所以在外面马车上的帘子是从来不拉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