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瑶换衣服的时候瞧了一眼衣柜最里面的那一件婚纱,不舍的伸手抚摸了一下。

“系统我想最后在报一次仇,这一次结束我就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系统猜到她要做什么,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劝,它不会干预宿主的选择。

子瑶特意上菜市场买了鲜活的虾,鸡肉,鱼,准备给他准备最后一顿丰盛的晚餐,今天周五今晚大概公司只有他一人吧!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子瑶穿上他给自已买那件白色小立领古典牡丹刺绣的无开叉旗袍,用发簪将头发挽成丸子,显得干净利落些。

提着食盒背着小皮包,前往晋延华的公司。

果然进公司就看见楼下只有保安还在,前台的员工都下班离开了,子瑶坐电梯去16楼见他。

子瑶看见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敲了敲门。

“进来吧!”

子瑶推开门进来就看埋头苦干的晋延华,将食盒放在茶几上,走近淡淡开口:“这么忙吗?看来晚饭也没时间吃了。”

晋延华听到子瑶熟悉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自已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已眼前,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眨巴眨巴确认是她。

激动起身伸手想去抱她,子瑶后退一步躲开了,晋延华只好尴尬收回手,倾诉着自已的思念:“瑶瑶你知道吗?我每天都想回去看看你,但又怕你不想见我,我只能默默的忍着心头的思念。”

“今天我做了宫保鸡丁,酸菜鱼,油焖大虾,还带了一份番茄鸡蛋汤,你快试试。”

子瑶冲他笑笑,一样一样给晋延华展示着,催促着他:“快呀!坐下尝尝,我好久没做菜了,你试试味道怎么样?”

晋延华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撩起衣袖坐下拿着筷子,每样都尝了一下,赞美着:“好吃,瑶瑶做的还是那么好吃,我的舌头一直念着瑶瑶做的菜。”

现在子瑶听着晋延华这么说的话,心里再也掀不起波澜,表面上还是迎上他的目光,点点头,“你好久没有休息好了,今天我带了瓶葡萄酒,你喝一些好好休息一下。”

侧过身子从包里拿出自已精心准备的红酒,给他倒了小半杯,指尖轻微发抖,喉咙发紧,就这样眼看着他喝尽杯中的红酒。

晋延华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摇摇脑袋让自已清醒,无济于事视线开始模糊不清,昏了过去。

子瑶看着沙发上的晋延华眼里只有浓浓的恨意,恨意之火点燃,难以扑灭,这股恨意就像一块大石头压着自已心头喘不过气,子瑶无法不对晋延华心怀恶意。

子瑶将食盒收拾好,掏出包里早早准备好的酒精倒在晋延华身上沙发上,狠心的点火烧着沙发,冷静的走出办公室,死死的锁上大门,不给他任何逃生机会。

子瑶早以为心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眼眶的热泪滴落,才发现心还是会痛。

晋延华在子瑶离开时看了她最后一眼,安眠药用量太低了,最近经常用大量安眠药的晋延华来说这点药效根本对他没什么用。

他没有呼救,利用最后一点时间,写了一封遗书和一封私密信件发到助理邮箱里,安排好一切,安心坐在办公桌前等待大火吞噬自已。

熊熊烈火和呛人的浓烟包围着晋延华,大火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晋延华浑身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他死死咬死了牙,就是疼死也不让自已嘶吼一下。

瑶瑶我说过为了你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我做到了,只希望你以后能开心一些,轻松一些。

瞬间16楼被大火燃烧殆尽,子瑶站在楼下眼睁睁的看着大火一点一点的不可收拾,脚沉重的如何都迈不动。

晋延华在生命最后一刻,模糊的遥望着楼下小小的身影,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和精神微笑着。

当消防员赶到整栋楼都烧着了,子瑶嘴角杨起一抹凄惨又悲凉的笑容,自已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自已报仇了,自已是恨他的呀!可是为什么心空了。

眼泪也跟自已作对,不受自已控制。

晋延华最后在大火里彻底消失,连一抹骨灰都没能留下。

黄小菊得知自已儿子的噩耗,一病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让她天天以泪洗面,瞬间老了十几岁,一夜白发。

晋正国平时沉稳可靠,在得儿子生死也彻底崩溃,气的撞墙,撞的头破血流进了急救室。

李大兵得知也赶紧抛下手头的工作,赶回来看着自已妹妹,生怕她想不开。

子瑶表现的很是平静,平静的可怕,像是没有情感的似的。

子瑶潦潦草草的安葬好晋延华,接到了一通出乎预料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李子瑶小姐吗?我是晋延华先生的助理我现在和律师在处理他的遗产,麻烦小姐过来签字。”

晋延华的遗产,子瑶当时没想太多,前去赴约了。

晋延华的助理和律师在律所等待着李子瑶到来,礼貌的握手问候。

“李小姐,你看一下这是晋先生在生前立好的遗嘱,他名下的资产分成三份,他父母一份养老,一份由你继承,最后一份是留给你们的孩子,你看看可以就签字吧!”

子瑶草草的扫了一眼,毫不在意的刷刷签上自已的名字。

流程办完就在子瑶离开的时候,助理叫住了李子瑶说的话像一道闪电一样劈中子瑶,“李小姐,晋总在最后的时间里给你留了一封信发到了我的邮箱里,根据警方的调查,应该是在大火刚刚烧着的时候,他有时间求救,可是没有。”

“信我会发到李小姐的邮箱里,我想那些话应该是晋总最想对你说的话。”

子瑶都不知道自已是怎样回到家里,这个家已经分崩离析了,一点温度都没有,冷的可怕。

子瑶回到那间属于自已和晋延华的房间,衣柜里已经没有他的衣服了,他在公司住了大半年总是找借口回来拿衣服,衣服都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