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莲花回话,却是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人。

“嘿哈!”

“你这孽障,竟然在此!竟然!在此!”

那男人身着藏蓝色衣衫,却是带着水袖,头上簪着一朵花, 倒立行走,做唱戏姿态,神色有些疯癫。

“你看,好一朵美丽的莲花呀!”

在这种场合,笛飞声嗤笑一声,被李莲花白了一眼。

进来的人却还在“嘿哈”,做出攻击的姿势,周遭气息浮动,都明显让人感觉到此人是个高手。

“你往哪里跑?!”

门外此时又冲进来一位年轻男人,看着同方多病差不多大小,嘴里慌慌张张喊着“二叔,二叔!”

那郭乾此时也急忙上前,“二弟,二弟!”,说完,他就气急地看向那位年轻人,“我已经跟你说叫你看好二叔,你还跑来这边,我有客人在呢!”

那位年轻人低垂着头,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举动,脱口而出:“对不起,父亲,是我的错,一会儿我自去领罚。”

看起来,这年轻人可怜得很。

那疯癫的中年人重复着郭乾口中的话,“要你看住二叔,为何让他跑到这里!惊吓了客人!”

这庄子里一共没几个人,倒是喧闹。

郭乾也没再提李莲花的话,“对不住了各位,这是舍弟郭坤,从小得了一场怪病,有些疯癫,这是犬子郭祸。”

那郭坤仍旧是重复着郭乾的话,“各位见谅,此乃舍弟郭坤,少时得了怪病,有些疯癫,唉,失礼了!”,说完他就冲人作揖,一直鞠躬。

介绍完自己,他又重复着郭乾后来的话,“此乃犬子郭祸,郭祸,郭祸,郭乾

祸!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肢体震颤着,让人觉得仿佛四肢都要掉下来。

郭祸连忙扶住他,才没让他栽倒在地。

郭乾神色慌张,“带走,那他带走!”

郭祸识趣地带着人往外离去,临走时那疯癫的郭坤却是看着房中,嘶吼着“你跑不了了!你跑不了了!”

等终于听不见那二叔的声音,郭庄主连忙向他们解释,“我二弟发病的时候,只有我才能制止他,恕郭某失陪了!”

这郭祸一拱手就要走,笛飞升连忙上前想要拉住他,却是被李莲花拽住了袖口。李莲花摇摇头,让他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李莲花笑了笑,“郭庄主,不急,听闻这采莲中莲花盛名,不知我们可否到庄上去赏赏莲花啊?”

郭乾点了点头,“好,那三位就请便了”,郭乾说完连忙转身离开。

不久,就来了一个小侍从带领他们去观赏莲花。

李莲花和笛飞声走在后面,两个人咬着耳朵。

笛飞声有些不解,“为何不叫我拦住那厮?”,那郭乾本身就有问题,若是叫他拦住,那现在说不定就全都问明白了。

李莲花摇了摇头,“阿飞啊,郭乾虽说采莲庄中人从不习武,可内力却都不弱,你我二人如今都无什内力”,他调笑一声,“难不成你还打算叫方多病一个人对打他们一群人吗?”

笛飞声没想到李莲花想了这么多。

其实李莲花也没想多少,主要还是因为笛飞声想的太少,他只想着用武力解决一切事情。

他本来还记得装一装自己没什么内力,可那郭乾却是软硬不吃,扰得他有些烦闷。

笛飞声冲他点点头,几个人跟着前面的侍从游逛。

那个小侍卫自豪地向他们介绍这采莲庄里的一切,“客人小心脚下,这一路有主人重金购回的寿山石,莫要碰到。”

方多病看见他们两个在身后嘀嘀咕咕,撤下几步,走到两个人身边。

“这言辞闪烁的庄主,突然闯进来疯疯癫癫的二叔,还有那个看上去唯唯诺诺的少爷,还有那个神神叨叨的管家婆婆,怎么看上去都奇奇怪怪的呢?”

李莲花看刚才笛飞声有些兴致说话,本来打算让他解释解释。

过了半晌,李莲花一转头却发现笛飞声看天看地不看他二人,只好挠了挠鼻翼,自己跟方多病说。

“这三个女子呢,前后嫁进郭家,也并无交集,却都死在了这个采莲池中,这也…太巧了吧?”

“所以这个采莲庄,肯定藏了一些什么秘密。”

笛飞声戴着的面具遮了半张脸,可嘴却是露出来,他嘴角微微上翘,显然是在憋笑 。

李莲花本来觉得自己的话没什么,看见他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有些想笑。

李莲花张口,话语声却带着一丝笑意,“我说阿飞,你这是在笑些什么?”

笛飞升似乎是在赏莲,没转眼看李莲花,“我笑莲花。”

这可把方多病气坏了,“我说你们两个,本少爷还在你们俩身边说话呢,你们竟然无视我!”

笛飞声再次无视了他,“我可不打算查案,我只想找狮魂。”

方多病拦住了两个人,“阿飞,我还没说完呢,你就忙着打断!”,显然,方多病已经气急。

李莲花,这个小和事佬就站了出来,“他啊,只是想到了狮魂的一些往事罢了。”

方多病直接站到他们两个人中间挡住,“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们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往事吗?”

李莲花和笛飞声两个人同时轻笑一声。

李莲花冲方多病摆摆手,“这个啊,等找到了狮魂,你自然也就知道了”,他叹了口气,“走吧。”

这下子,李莲花和笛飞声两个人又走到了前面挨着,留下方多病一个人在后面思考……

方多病翻了个白眼,“切!”,说完他就连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