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悄悄笑眯了眼,没有回头看。

两个人走到了行凶时的那个房间,还活着的张庆虎不敢再留在那个房间 ,就找了个关系不错的土夫子,两个人挤了挤。

李莲花看着地面上掉落的通气口的窗户碎片,上面似乎沾了什么深色的东西。

李莲花把蜡烛放到一旁,清楚地看见了上面的几点血迹。

李莲花有些神秘地笑了笑,笛飞声看着面前的人,明白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所以,是什么呢?

笛飞声跟在李莲花的身后,等着他来解释,结果李莲花去了方多病的房 间,一个“铁砂掌”左勾。

“啪”的一声,方多病终于醒了过来。

“嘶,这怎么回事啊?”,方多病两只手都没闲着,一只手揉着后脖颈 ,一只手揉着脸,疑惑地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然后想起来了自己的被 打经历。

“喂!你们两个干嘛都打我啊?”,方多病噘着嘴。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转向李莲花,“好你个李莲花,敢情你和这个小屁孩认识啊?! ”

他还以为这李莲花是真的大发善心去帮人家,结果是认识,穷亲戚互相帮助?!

一阵掌风扑面而来,笛飞声的手腕被李莲花轻握住,他瞬时卸了力。

“ 哎呀,小李你不要急嘛,他这样叫是很正常的,你毕竟年龄还小啊”, 然后李莲花转头看向方多病,同样的语气。

“我说方少侠,气性不要这么大,小李他就是不喜欢别人说他小,他这 个年纪的事情,你都经历过的嘛,要理解一下他对不对?”,然后一通解释,才终于让这两个人都冷静一下,李莲花到这时候还没有撤开拉着笛飞声的那只手。

他的手有些凉了。

笛飞声默默地低头给他用内力取着暖,不欲看见那个正生着气的方多病。

李莲花感觉到了他的动作,有些好笑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拍了拍笛飞声 。

方多病还正坐姿豪迈,双臂抱胸,一脸鄙夷地看着笛飞声。

“老狐狸,你叫我起来干嘛?”,被拍晕了也睡得正香呢,真是的,大半夜搞什么鬼。

“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李莲花现在身后带着两个人一起去了刚才的位置。

李莲花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让方多病和笛飞声两个人在那里看,看他们到最后能发现什么线索。

“发现什么了?”,

李莲花问他们。

两个人异口同声:“碎片啊”,笛飞声又说了一句,“上面有血”。

李莲花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面向方多病。

“你想想啊,方少侠,你要是小李,要从那个通风口进去杀人,你要怎 么做?”

“第一步,敲砖;第二步,爬进去;最后杀人”,李莲花不会不知道吧 ,方多病十分突兀地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任他看了。

“所以为什么砖上会有血迹呢?”

方多病疑惑道:“因为他杀人了所以血液喷溅....等等,为什么?”

如果凶手是先破窗的话,为什么一开始掉在地上的碎片上面会有血呢?

李莲花不厌其烦。

“是顺序,所以是先杀的人,后敲的砖”

方多病这才明白了些,“所以是凶手嫁祸给小李?”

李莲花点点头,“要不然呢?”,总不会是喜欢笛飞声所以要害他。

方多病眉头蹙起,“我又不对劲了,李莲花,七盗陈尸案的时候,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反而现在要把这些事情都嫁祸给别人”

李莲花盯了他一眼,“难道只要朴锄山出了无头尸,就都是一个人杀的 吗?这是一个误区。”

凶手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让大多数人都相信,这 个案子似乎只有笛飞声才能办得到。

方多病思考了一下,“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两个案子或许没有关联,就 是有人故意嫁祸?”

会是谁这么做?

李莲花解释道:“那我倒是不清楚,我只知道张庆狮衣服上的血是一层 层向外渗的,而不是喷涌而出,血都喷溅在一侧,身后却没有半点痕迹 ”,李莲花心说,都说这么清楚了,应该那两个人都懂了吧。

“所以说是人先死了,头才被砍下来,而不是因为砍头才死,可是人都 死了,为什么还要把头砍下来呢?”

此时方多病的手里还拿着那块沾 着血迹的砖像是拿着一杆毛笔,虚点着半空。

笛飞声跟在二人身后,默不作声。

李莲花看了两个人一眼,觉得应该让方多病陪笛飞声两个月,这样就不 会话太少了,“我只知道呢,头会泄露很多秘密,不管是死的是活的都 一样”,所以,确实老笛话太少。

方多病挠头道:“啊,什么意思啊?”

“凶手杀人在前,在墙上敲砖嫁祸在后,那说明他必然是从前门进去”

方多病更加疑惑了,“从前门进去?”那样的话,“那跟张庆狮在一个 房间的张庆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那个人又不是瞎了聋了。

“那如果他们不是在一个房间呢?”,李莲花的声音十分空茫,风一吹 好像阴森森的。

方多病十分震惊地跟着李莲花走,笛飞声跟在他们的后面,听着两个人 讨论。

所以,笛飞声好像知道了。

他看着还在前面问来问去的方多病,觉得自己好像还不算太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