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邹义走后,杜殷红整夜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尹崇。
第二天一早,邹义就来到房间,见杜殷红眼睛布满血丝,说:“你一夜没睡啊,辛苦你了!”
杜殷红说:“只要尹哥哥能醒过来,这些根本不算什么。道长,你看看尹哥哥怎么样?”
邹义说:“我就来看看他的情况的。”说完便查看了一番尹崇,说:“他的情况比昨天好多了。”说完拿出几颗令活丹交给杜殷红,说:“早晚各服一颗。”
杜殷红接过令活丹,马上喂了一颗给尹崇。
邹义说:“那就辛苦你了!我先走了。”
话说刘昭元和吴笍筃在商量重创天雷道教的事,吴笍筃说:“重创天雷道教的话,都需要些什么?”
刘昭元说:“当初教祖创立天雷道教的时候,正值战乱,民不聊生;教祖见四处都是无家可归的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心生怜意,便创立了天雷道教,收容四方难民。”
吴笍筃说:“就是说,只要有钱有地方就可以了。”
刘昭元说:“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吧!可是,很不巧,这两样我都缺。”
吴笍筃说:“地方可以慢慢找,钱财也可以慢慢积累。只是我们要先从哪样开始着手?”
刘昭元说:“钱财需要耗费巨量,场所只需一处。我们就先易后难,先以找场地为主,筹钱为辅,等找好场地了,再全力筹钱。”
吴笍筃笑着说:“这样是最好的!”
刘昭元说:“那你帮我想想在哪里比较合适?”
吴笍筃想了想,说:“虚阳城怎么样?你在这里还有一点根基,可以利用起来。”
刘昭元说:“你说的没错,但是这里又挨普火教太近,容易受到打压排挤。可能都活不过三天!”
吴笍筃又说:“石龙城呢?”
刘昭元摇摇头,然后又说:“石龙城外的圣女庄,你觉得怎么样?”
吴笍筃笑着说:“元大哥,你大概还不知道那里现在已经是普火教的了。你这可是与虎谋皮呀。”
刘昭元尴尬的笑笑,说道:“一时疏忽,把这给忘了。”
吴笍筃说:“那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地方了。”
刘昭元想了许久,忽然眉开眼笑,说道:“笍筃,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吴笍筃也高兴的说:“是吗?什么地方?”
刘昭元说:“那个地方叫白延城,就是偏僻了点。不过,正好合适,可以避免排挤和打压!那样我们就可以悄悄的发展壮大!虽然,那里也有普火教分部,但分部里的基本上都是我的人。”
吴笍筃高兴的说:“那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于是,刘昭元和吴笍筃就收拾行囊,往白延城进发了。
话说风幽谷中,尹崇昏迷不醒,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四天了,在杜殷红的悉心照料下,情况已趋于好转。
此时,杜殷红正在给尹崇擦脸,尹姝跑了进来,问道:“杜姑娘,我弟怎么样了?有没有比昨天好点?”
杜殷红说:“尹姐,尹哥哥的情况现在是一天好过一天,你不用担心了的。”
尹姝叹口气,说:“我是他亲姐,他是我亲弟,我能不担心吗?”
杜殷红不答话,只顾着给尹崇擦脸擦脖子。
尹姝看着杜殷红细致入微的照顾着尹崇,由衷的说道:“我弟幸好有你!”
话刚说完,马不知又跑进来,先跟杜殷红打了招呼,才对尹姝说:“我说姝妹,回风幽谷这么多天了,自从你弟来了之后,你整天不见人了,找你也找不到。”
尹姝蹙眉道:“你瞎嚷嚷什么?!他是我弟,我来看他,怎么了?”
马不知陪笑道:“嘿嘿嘿,我当然知道了,但是现在不是有杜姑娘在照顾嘛,而且,你看,杜姑娘照顾得多细致多周到啊!你就别瞎操心,瞎添乱了,好吧?!”
尹姝怒道:“你是不是一天没被我骂,你就一天不舒服,是吗?”
马不知笑着说:“当然不是啦!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在这里只会打扰你弟休息康复!”
尹姝压低声音,一把揪住马不知的耳朵,怒道:“跟我出去!”
尹姝和马不知才刚出去,邹义就进来了,一进门就说:“哎,尹姑娘和马不知一回来,这风幽谷就不得安宁!”赵玉麟和赵玉柔也跟着进来,赵玉柔说:“这样才显得热闹,有生气,有活力嘛!”
赵玉麟也附和说道:“说的没错!”
杜殷红站起身,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来了?”
邹义对赵玉麟说:“你给他检查一下,看看情况如何。”
于是,赵玉麟就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尹崇,把检查结果告诉了邹义。邹义点点头,又亲自检查了一遍,说:“嗯,情况大致如此!”
杜殷红连忙问道:“道长,尹哥哥什么时候能醒?”
邹义捋着胡须,说:“他现在小命是保住了,但是什么时候能醒,还真不好说。看他的造化吧!”
又过了十来天,尹崇脸色已恢复如常,嘴唇也已红润起来了,可就是还没醒过来。
杜殷红焦急地问正在给尹崇做检查的邹义,说:“道长,尹哥哥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邹义邹眉说:“按道理来说,他应该醒了的。我也搞不懂他为什么还没醒。”
一旁的尹姝一下子泪如泉涌,说:“我弟弟不会就这样一辈子躺床上醒不来了吧?”
杜殷红一听,潸然泪下。
赵玉柔见状,心中也非常难过,说道:“我前两天刚好在书上看到有种症状是气滞七窃,血不养神所致,和尹大哥很像。”
邹义惊讶的说:“哦,我知道了!哎,我都忘了这个了!”说道就在尹崇身上翻来覆去一通操作之后,说:“嗯,可以了。相信三天之内,他就可以醒了!”
杜殷红激动的说:“真的吗?道长!”
邹义说:“当然了!尹崇这是因为五脏俱伤,筋脉阻滞,强行运动,导致体内罡气乱行,滞于七窃,才昏迷不醒的。”
尹姝欣慰的说:“原来是这样,谢谢道长!”
邹义摸着胡须说:“真是奇迹啊!按道理来说,像他这种情况,是救不活了的!也可能是他求生欲超强的原因吧!啊,也只能说是吉人天相了!”
果然,都不用等三天,只到第二天早上,尹崇就被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吵醒了,他转头看过去,见杜殷红正在拧毛巾。尹崇瞬间激动流泪,颤抖的叫道:“殷红妹妹!”
声音不大,却能让杜殷红怔住了。
尹崇又颤抖的喊了一声:“殷红妹妹!是你吗?”
杜殷红确信声音是真的,丢下毛巾,跑到床边,握住尹崇的手,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尹崇也是泪流满面,紧紧的握住杜殷红的手,哭着说:“殷红妹妹,原来你真的死了啊!呜呜呜……”
杜殷红拼了老命也无法抑制住情绪,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着。尹崇心痛不已,一边抹着杜殷红的泪珠,一边说:“殷红妹妹,别哭,我们活着不能成双,现在我们就可以在阴曹地俯里成对了!生不成与你结成连理,死能和你结成夫妻,我已心满意足了!”
杜殷红听了,不再强忍,趴在尹崇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看着大哭杜殷红,尹崇心中无比难过和自责,擦干泪痕,说:“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贪心,拒绝了许姑娘,你就不会不辞而别,那你就不会被孙孟柯杀了!”说完,不停的轻抚着杜殷红的后背。
过了许久,杜殷红的情绪已经释放得差不多了,已经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来,看着尹崇,说:“不,尹哥哥,我们没死!我们还活着呢!”
尹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说:“难道我现在也是在做梦?”
杜殷红见尹崇的反应有点滑稽,破涕为笑,说:“我们真的还活着呢!”
尹崇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肯定是在做梦!”说完,先愣了一下,然后,激动的跳起来,走来走去,看着杜殷红,说:“不,你不是真的!我要快点醒过来!我要快点醒过来去找殷红妹妹!”
杜殷红见尹崇如此这般,不知是喜是忧?呆立一旁。
尹崇一边狠扇自己耳光,一边大声的自言自语道:“快点醒!快点醒!”
杜殷红忙抓住尹崇的手,焦急地说:“尹哥哥,你醒了的!”
尹崇看着杜殷红,眼神坚定的说:“不,你骗我!我记得在和孙孟柯交手的时候,他亲口说的,他把你杀了!”
杜殷红急了,语无伦次:“我,我,我在这里……你,你醒了……哎呀,是孙孟柯骗你了!”
尹崇一把抓住杜殷红的肩膀,说:“你知道吗,我和孙孟柯交手到最后已经一丝力气都没有了的,他最后那一下打得可是真狠!我现在如果没死……”说完,打量了一圈,又说:“看样子,这里不像阴曹地府,那我就是没死。既然如此,那我现在肯定是被孙孟柯打伤昏迷当中,现在在梦里!”说完又焦急地来回踱步,口中不停念叨着“快点醒啊!”
突然尹崇停了下来,蹲下,抱头哭泣。杜殷红心急如焚,急忙走过去,安慰道:“尹哥哥,别急!别哭!”
尹崇哭着说:“我现在昏迷不醒,殷红妹妹又不辞而别,不知所踪,我要去找她!我能不急吗?!如果殷红妹知道我现在不省人事的话,该有多伤心!多难过!”说完,又看向杜殷红,口中喃喃道:“不,你不是真的,你现在只是在我梦里!”说完大喊一声“啊!——”抱住桌脚就是一顿猛磕,磕得头破血流。
杜殷红焦急万分,用尽力气拉开尹崇,激动的说:“尹哥哥,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子,!好吗?!”
尹崇坐在地上,又哭了起来,无助的说:“我要去找我的殷红妹妹!没有她,我活不了!孙孟柯说他把殷红妹妹杀了,杀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去找我的殷红妹妹!”
此时此刻,杜殷红心中五味杂陈,激动、欣喜、担忧、自责。早已把尹崇和许昉的事抛出脑后;暖意如春,心软如棉,轻轻的把尹崇搂入怀中。
尹崇靠在杜殷红那酥软的胸口上,口中仍喃喃自语,泪水仍然未干;却也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杜殷红那炽热的绵绵情意,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且说尹崇在杜殷红怀中睡着之后,杜殷红就吃力地把尹崇放上床去,处理好尹崇额头上的伤口,就去找邹义了。
杜殷红把情况跟邹义说了一遍,焦急不安地说:“道长,尹哥哥他不会有事吧?!”
邹义说:“这里疏通阻滞七窃后的正常反应,不碍事的。等他睡醒了就好了。”
杜殷红说:“哦,有劳道长了!我先回去了。”
话说刘昭元和吴笍筃披星戴月,风风火火的赶到白延城普火教分部。
分部主事葛力措把刘昭元迎进分部大厅,请坐于主位之上。
葛力措说:“不知丝教此次来,所为何事?”
刘昭元笑笑,说:“葛主事,分部最近情况如何?”
葛力措疑惑的说:“巡教现在还管教中事务?”
刘昭元:“我早已不是教中之人了。”
葛力措:“既如此,还请巡教明示。”
刘昭元:“我有一事相托,只是不知道葛主事是否还是以前的葛主事。”
葛力措连忙下跪,诚恳的说:“日月不变!山川不移!我葛力措虽然是普火教分部主事,但永远只忠诚刘巡教您!”
刘昭元忙扶起葛力措,笑着说:“好!很好!葛主事是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
葛力措坐回位置,说:“有什么事用得上我葛力措的,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刘昭元左右看了一眼,说:“在这里说话方便吗?”
葛力措说:“巡教放心,本分部人数虽然是最少的,但是全部都是可以信任的!”
刘昭元说:“好!葛主事,我要重创天雷道教!”
葛力措一听,大吃一惊,说:“此事非小!须从长计议!”
刘昭元笑着说:“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了吗!”
葛力措说:“蒙巡教真诚相待,信任有嘉!我当竭力报答!”
刘昭元说:“既然如此,说说你的想法。”
葛力措说:“全听巡教安排!”
刘昭元说:“目前,我要用这里暂时作为新教场所秘密筹备。你就帮我负责制订相关条例章程等事务,还有暗暗发展教众。我就负责去筹集资金。你看如何?”
葛力措:“属下遵命!”
刘昭元想了一下,说:“新教名就叫天雷教好了。”
葛力措:“是!”
刘昭元说:“我就在这里住几天,一来休息一下,二来再把事情讨论得详细一些。”
葛力措:“是!我马上安排!”说完就去了。
刘昭元待了几日,把事情也都讨论吩咐得差不多了,就和吴笍筃商量道:“天大地大,到底要去哪里筹钱呢?”
吴笍筃笑着说:“我们可以许诺好处去跟富商巨贾筹钱,也可以去端掉土匪窝把他们的不义之财用于正义之事!”
刘昭元说:“好主意!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赶紧行动吧!”于是,刘昭元和杜殷红就踏上了筹钱创教的旅程。
且说刘昭元和吴笍筃走了几天路,来到了望牛城中,正巧,碰见了正在售卖肉脯和柴火的谢炎焱。谢炎焱热情邀请刘昭元和吴笍筃到卧马山中的家里做客,刘昭元和吴笍筃推辞不过,只得应允。
来到谢炎焱家中,夜幕就已降临。饭桌上,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吴笍筃问谢炎焱:“谢大哥,自风幽谷一别以来,就不曾得见,今日一见,仍然容光焕发,实属难得!来,小妹敬你一杯!”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炎焱:“好!干!”也举杯一饮而尽。
刘昭元说:“炎焱,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谢炎焱:“嗐,一介山野村夫,能有什么打算?!得过且过呗。”
老翁说:“这么点年纪就开始颓废了?白养你了!”
谢炎焱不服气,说:“爷爷,那你说,我该打算什么?指条明路给孙儿吧!”
老翁:“家未成,业未立。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人指路,没出息!”
谢炎焱默然不语,低头吃菜。
吴笍筃笑着说:“爷爷,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谢大哥必能找到属于他的姻缘!”
刘昭元也笑着说:“是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事业,无分大小贵贱,狩猎打柴,务农经商也都是事业啊!只要能做出成绩来,便是事业有成了!”
老翁说:“没想到你们这些小年轻,年纪轻轻就有此觉悟,不错啊!”
刘昭元笑道:“过奖!过奖!”
老翁:“但是,打柴田猎这些是小了又小的小事业,做出成绩来,也是小了又小的。你若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本事,那也可以了!”转过头看着谢炎焱说:“可你有一身的本领啊!却甘心于打猎砍柴,你说你是不是暴殄天物?!啊?!”
谢炎焱歪着头说:“你们聊你们的,怎么又扯上我了!”
刘昭元笑着说:“炎焱,爷爷也是希望你能趁年轻,好好奋斗一番,不负年少嘛!”
老翁说:“对啊,不然你岂不是要愧对人生了?!想我年轻的时候……”
谢炎焱打断老翁,说:“爷爷,你又来了,打这次回来以后,天天跟我念叨你年轻的时候。烦死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老翁无奈的说:“好,好,好,我多嘴,我不说了。”
刘昭元说:“炎焱,你别怪爷爷。我现在要重创天雷教,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出山帮帮我?”
吴笍筃说:“是啊,到外面闯一闯,也比总窝在这里强!”
老翁说:“这个好!只是不知道你们要怎么创?”
刘昭元说:“找好道场,就招收教徒啊!”
老翁说:“找道场容易。可是你要人家凭什么加入你的教会?”
刘昭元说:“这个容易,我给他们发钱。”
老翁哈哈大笑,说:“发钱,你发完钱了之后怎么办?他们领完钱了还会来吗?”
刘昭元一时语塞。
老翁笑着说:“天下之事,世上之人,概括起来,无非就是两个字:义和利!”
刘昭元说:“晚辈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老翁说:“能果腹的粮食是利,能保暖的衣物是利,荷包中的钱钞是利,金银珠宝是利,高官厚禄是利,等等,还有很多,说不完。你要给他们发钱,就是用利买人心,钱发完,人就会散掉。自私,趋利是人的本性,谁给好处就跟谁走,谁给的多,就跟谁!而且,你发钱是发不了多久的,总有发完的时候。所以,你那样子做,行不通的!”
刘昭元惊异道:“前辈所言极是!”
老翁:“讲完利,我再跟你说说义。个人愚见,说得不好不要见怪啊!”
刘昭元说:“不敢!”
老翁:“所谓义,就是维护他人或多数人的利益而作出的牺牲都可以统称为义。这个义是最难的了,因为他带给自己的只有负担和压力,是损害自身利益的。但是义能带给你的东西不会因为你的义停止而停止的。义也可以让你可以聚扰人心,只要你给他们的义得到他们的认可和拥护,那他们就会为了义奉献出他们的利益甚至是生命!哪怕那个义是假的,一旦发挥作用,其带来的能量,将超乎你的预期!”
刘昭元听了,震惊不已,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前辈指教!”
老翁笑着说:“我就随口说说而已,你觉得有用当然好,若是觉得就是胡说八道,那你就当笑话吧!”
刘昭元感叹道:“你说的可是大真理啊!可是我要怎么去找你说的那个义呢?”
老翁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那个义得在你的心里面找!”
刘昭元愕然不语!低头沉思!
老翁笑着说:“你不用苦思冥想了,也许在某一时某一刻,你会突然找到的!”
刘昭元尴尬的说:“晚辈愚钝,未领悟其中奥义,深感惭愧!那老前辈能否告诉我,我该怎么去做?”
老翁微微一笑,说:“就按你自己的计划去做就行了!噢,把这个不争气的毛小子也带上吧!他也许能帮上点忙。”
吴笍筃笑着说:“只怕谢大哥不愿跟我们出去。”
谢炎焱忙说:“吴姑娘说哪里话!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
吴笍筃说:“那在这里就先谢过谢大哥了!”
老翁笑着说:“都是自己人,别那么客气。”
谢炎焱说:“哎,昭元,你们本来打算接下来是干什么?”
刘昭元说:“我们本来打算是筹集资金的。哎,毕竟有钱好办事嘛。”
谢炎焱说:“这是大实话!”
吴笍筃说:“谢大哥可有什么好点子吗?”
谢炎焱说:“好点子没有,但是有一个地方应该会有点钱财。”
吴笍筃说:“哦——说来听听。”
谢炎焱说:“海上有座小岛,叫龟岛。上面有一伙强盗,劫了不少财物,我们可以去把它夺过来。”
吴笍筃高兴的说:“这个最好了!既能为民除害,又解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谢炎焱说:“嗯,说的没错!”
刘昭元说:“有炎焱的帮助,那我们肯定是事半功倍了!”
谢炎焱说:“那我们干脆明天早上就出发去龟岛吧。”
刘昭元说:“我正有此意!”
于是,第二天早上,刘昭元、吴笍筃和谢炎焱就辞别老翁,踏上去龟岛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