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杜殷红等四人在卫庄待了两天,就风雨兼程地赶到虚阳城刘昭元住处。

杜殷红有点不安地说:“这个落脚处已经被孙孟柯发现,我们现在住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

岁月奶奶说:“丫头,别担心。他没有派守卫守住不放,顶多是派人紧盯这里,这里有佣人使唤,我们白天不用出去,这个不必担心。”

谢炎焱说:“奶奶说的有道理!”

岁月奶奶说:“你们两个人,抓紧时间去探清楚尹崇和卫小姐的关押之处。到时候,我们两把老骨头只负责给你们援助,让你们可以把人救出来。”

老翁说:“嗯,就是这样!”

于是,到了深夜,杜殷红和谢炎焱一起来到了普火教中。二人分头搜寻。谢炎焱搜了好几处,搜到一间房前,见里面烛光映照,女子啜泣之声时有传出。谢炎焱走到门边,从门缝往里窥觑,见一女子背对着门,双肩耸动,低头悲泣。

谢炎焱想看得更清楚,就不自觉的推了一下门,谁曾想,门只是虚掩,并未关紧,门一下就被推开了。谢炎焱重心不稳,一下跌进了房中;女子被吓一跳,起身转头一看,惊愕地叫了一声:“夫君!”

谢炎焱听见了叫声,也被震惊了,抬头一看,激动的叫道:“夫人!”立马飞起身抱住女子,激动的说:“夫人,我终于找到你了!跟我走吧!现在就走!”

卫毓慧推开谢炎焱,说:“不行!我不能跟你走!”

谢炎焱抓住卫毓慧的肩膀,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卫毓慧转过身,伤心的说:“你别问了,好吗?”

谢炎焱说:“不!我不!我要带你走!”

卫毓慧激动的说:“你还不明白吗?我现是孙孟柯的人了!”

谢炎焱哭着说:“不!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

卫毓慧痛哭不已,大声的说:“不!你不知道!我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我……”

谢炎焱一把拉过卫毓慧,紧紧的抱住,说:“我不管!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我只要你跟我走!”

卫毓慧扭动了一下身子,便把头埋进谢炎焱胸前,尽情的哭泣;谢炎焱也紧紧的搂住卫毓慧泪流满面。正是:新婚燕尔不满月,劳燕分飞各一方;重聚原来更伤心,苦命鸳鸯难成双!

突然,卫毓慧拼命一把推开谢炎焱,并把谢炎焱拖出房门外,说:“你快走!孙孟柯快要回来了!你会没命的!”说完就把门关上闩住,说:“夫君,以后别再来!”说完扑到床上伤心痛哭!不顾谢炎焱在外面拼命拍门。

在谢炎焱伤心拍门之际,杜殷红扯住他,说:“快别拍了,孙孟柯要过这边来了!”谢炎焱甩开杜殷红,说:“我才不管什么孙孟柯,我要我的妻子!我的女人!”说完又不管不顾的拍门。

杜殷红焦急万分,左右看了一眼,一咬牙,说:“哎,不管了!”一掌把谢炎焱打晕,扛着就走。

回到虚阳城刘昭元住处,杜殷红一把把谢炎焱丢地上,整个人也瘫坐地上,气喘吁吁。老翁扶起谢炎焱焦急地问杜殷红:“我孙儿这是怎么了?”

杜殷红缓缓劲,说:“他不肯回来,我只能把他打晕。”

老翁疑惑不解,说:“他为什么不肯回来?”

杜殷红说:“等他醒了,你问他吧。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岁月奶奶说:“丫头,你尹哥哥怎么样了?他被关在哪里?”

杜殷红说:“我不知道尹哥哥怎么样了,我也没找着他,不知道关哪里。”

岁月奶奶焦急地说:“这丫头,怎么办的事?!”

杜殷红说:“奶奶,别着急。我虽然翻遍了普火教都没见着尹哥哥,但是还有一个个地方没去看过,就是崖底洞。”

岁月奶奶说:“哦,那么说的话,你尹哥哥很有可能就在那里!”

杜殷红说:“奶奶,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晚上我去确认一下。”

这时,谢炎焱也醒转过来了,看到老翁,抱住老翁就大哭起来,说:“爷爷,慧儿不肯跟我回来!”

老翁安慰道:“别哭,焱儿,你媳妇儿既然是被抢走的,那我们明天晚上就把她抢回来!”

话说第二天晚上,杜殷红刚要出发再探普火教,谢炎焱说:“我也去!”

杜殷红说:“我今晚要去探查崖底洞,看看尹哥哥是不是在那里。你就不用去了吧。”

谢炎焱说:“你去探你的。我去把我媳妇儿抢回来!”

老翁说:“我去帮焱儿,顺便也给你把把风!”

“这……这……”,杜殷红感觉这样不是很好,却也说不出理由,竟一时语塞。

岁月奶奶说:“我看崇儿一定是在那个崖底洞中了,我也去吧!如果崇儿果真在崖底洞中,就可以直接救出来,如果不在,大不了再找!反正能帮着救出其中一个,也没白跑!”

杜殷红看看他们都很坚定的样子,说:“好吧,我们走。”

到了普火教,岁月奶奶说:“你们去吧,我们两个老家伙在外头接应。”于是杜殷红和谢炎焱悄悄的溜进了普火教中。岁月奶奶和老翁就各自找了一处不远且居高临下能一览普火教的高处隐蔽起来。

且说杜殷红来到普火教大殿崖底洞口,见洞口早已开着,心知孙孟柯在洞中,便小心翼翼地悄悄的下到崖底洞前井底,走过通道,趴在通道口,看不见崖底洞中的人,却能听见对话,是孙孟柯和尹崇的。杜殷红心中狂喜,细细倾听:

孙孟柯:“你小子嘴巴挺硬的啊——这么多天了还不肯说!”

尹崇,声音微弱却很倔强:“我都说了很多遍了,只要你跪下来,叫我三声爷爷,我就告诉你怎么进去风幽谷;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告诉你怎么出来风幽谷!呵,呵呵……”

“啪,啪”两声,孙孟柯:“我有的是时间!”

杜殷红心知尹崇正在被孙孟柯折磨,痛心不已,手紧紧捂住嘴巴,泪水哗啦啦地流。

尹崇,声音依旧微弱:“呵,我的时间也不少!”

孙孟柯:“呵,哈哈哈,你说的没错,你要是没时间了,对我,损失就大了!我怕你的那些朋友耐不住!你不说的东西,他们可不一定不说哦!我就等着他们来自投罗网呢!”

尹崇:“你卑鄙,无耻之徒!”

孙孟柯:“你骂吧,随便骂,我就不陪你了。”

杜殷红慌忙迅速退出通道,从井底一跳,跃上洞口,跳上横梁躲避。等孙孟柯出了大殿,又跳下横梁,进到崖底洞,来到尹崇面前。只见尹崇四肢被铁链锁住,全身血迹斑斑,低垂着头,靠在壁上,奄奄一息。

杜殷红心痛得难以言喻,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滚滚流下,跌跪在尹崇面前,轻轻的呼唤:“尹哥哥……尹哥哥……尹哥哥……”

尹崇睁开眼,缓缓抬起头,怒力地笑道:“殷红妹妹,你怎么来了?!”

杜殷红说:“尹哥哥,让你受苦了!”

尹崇有气无力的说:“真的是殷红妹妹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杜殷红伤心地说:“不是!尹哥哥,我来救你了!”

尹崇艰难的用力说:“不,你快走!不然,被发现了,就麻烦了!”

杜殷红哭着说:“不,我一定要带你走!”

尹崇用尽力气大声说:“快走!我宁死也不能让你落入孙孟柯手中!”

杜殷红擦擦泪水,说:“尹哥哥,你别说了!”说完站起身,拔出宝剑,“嘡嘡嘡嘡”,斩断铁链,背起尹崇便走。

岁月奶奶和老翁见杜殷红背着尹崇跑出来大殿门外,便飞身下去。

岁月奶奶稍微查看了一下尹崇,说:“先把他驮到外边安全的地方!”

老翁说:“我的焱儿呢?”

杜殷红说:“我知道谢大哥在哪,先让我把尹哥哥背出去,再倒回来。”于是杜殷红背着尹崇,岁月奶奶和老翁架着着杜殷红来到普火教外,把尹崇靠在一石头上;杜殷红掏出一粒令活丹塞进尹崇嘴里,说:“尹哥哥,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们去去就来!”说完和老翁、岁月奶奶又返回普火教中。

杜殷红他们三人来到卫毓慧房子附近,见房门洞开,里面似乎有争吵。杜殷红说:“奶奶,爷爷,你们先在这里看着,我过去看看。”杜殷红悄悄的来到门边,蹲下身窃听房中声音,知道是孙孟柯、谢炎焱和卫毓慧的。

孙孟柯怒道:“上次我就不该放过你!这次你还想活着出去吗?”

卫毓慧苦苦哀求,说:“孟哥,你就再放过他一次吧!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孙孟柯大怒:“滚开!我对你那么好!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还想让我放过他?哼,没门!”

谢炎焱大声说:“孙孟柯,要杀便杀,少废话!不能和慧儿在一起,我宁愿死!”

孙孟柯炸裂:“啊——!慧儿,慧儿是你叫的吗?”说完,“噼里啪啦”一阵响声。

杜殷红情知情况不妙,跳到房前的院子中,冲着房内高声喊道:“孙孟柯!快出来见见你爷爷奶奶!”

孙孟柯一听,大怒,快步走出门外,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我正等着你送上门呢!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说完扑向杜殷红。

杜殷红转身就跑,大声叫道:“爷爷!奶奶!”

岁月奶奶和老翁早已跳了出来,两个人同时使出双掌向孙孟柯打出四股劲气,孙孟柯没有防备,措手不及,被四股劲气像四根绳子一样牢牢地缚住,任凭孙孟柯如何扭动身体,都无济于事。

杜殷红趁机溜进房内,说:“孙孟柯被爷爷奶奶牵制住了,我们赶紧走!”

谢炎焱扯住卫毓慧,哀求道:“求求你了,跟我走吧!”

卫毓慧甩开谢炎焱,哭着说:“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不干净了!”

谢炎焱伤心而坚定的说:“不!你干净!你清白!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这样的纯洁!”

卫毓慧哭得更伤心了,说:“在你面前,我面对不了我自己!”

谢炎焱伤心至极,只顾一味地哀求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跟我走吧!我不能没有你!”

杜殷红心中焦急万分,急切地说:“现在不是说这些东西的时候!有什么回去慢慢说!我们赶紧走吧!”

卫毓慧走到杜殷红面前,痛哭着说:“杜姑娘,求求你了,把焱郎带走吧!”

谢炎焱说:“我要跟你一起!你不走我也不走,就算死!”

杜殷红说:“谢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倔了?带上嫂夫人,赶紧走吧!”

卫毓慧哭着说:“我不能跟你们走!”

杜殷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老翁见杜殷红进房后,三个人拉拉扯扯推推攘攘,久久不出来,心中有点急了,对岁月奶奶说:“老婆子,你先顶住。我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说完收回冥气,一个箭步冲进房中,见三个人一个急得像无头苍蝇团团转;一个痛哭流涕,口中只说我不能!;一个苦苦哀求,嘴中讲着愿去死?老翁气急败坏,上去啪啪两下把谢炎焱和卫毓慧拍晕,扛起谢炎焱对杜殷红说:“你带上她,我们走!”说完冲出门外。

杜殷红先是愣了一下,又立即扛起卫毓慧也冲门外奔去。

少了老翁冥气的束缚,孙孟柯顿感轻松许多,聚足冥气劲力,用力一抖,崩散了岁月奶奶的神罡正气。岁月奶奶立即聚气于两掌之中,“嗖嗖”两下,向孙孟柯劈出两道强悍的罡气,孙孟柯飞身躲过,急行冥气,双掌合并,顺势凌空向岁月奶奶推出一道刚猛劲气,岁月奶奶侧身贴地一滚闪过,随着“轰”的一声,孙孟柯扑向刚跑出房门的老翁;说时迟那时快,老翁急行聚冥气,“咻”一声,像小火箭一样,整个人直直往上窜,躲过了孙孟柯;“哗啦”一声,冲破屋顶,就要逃跑。

孙孟柯定住身,转身抬头一看,正要追赶;好巧不巧,此时的杜殷红刚好跑到门边,一不留神,一头撞到孙孟柯后背,孙孟柯被撞了一个趔趄;杜殷红心中一慌,乱了方寸,整个人也被门槛拌倒在地上。

岁月奶奶来不及多想,又向孙孟柯甩出一股罡气,孙孟柯往后闪过;岁月奶奶趁机跳到杜殷红身边扶起杜殷红。

老翁扛着谢炎焱才走了几步,猛的又转身跳下院中,放下谢炎焱。见孙孟柯正对着岁月奶奶发起攻击,于是,急忙抬起双掌向孙孟柯打出两股冥气,试图缚住孙孟柯,可惜被孙孟柯躲过了。老翁不及多想,飞身扑向孙孟柯。

岁月奶奶扶起杜殷红,说:“你把人先带走!”说完便杀向孙孟柯。杜殷红要再扛起卫毓慧,老翁瞥见,大喊:“先带我焱儿!”杜殷红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谁挨得近先救谁,能救一个算一个。

可是,老翁的喊话却提醒了孙孟柯。孙孟柯见杜殷红要扛起卫毓慧,卖个破绽,直扑杜殷红。杜殷红赶紧丢下卫毓慧跳到院中,躲开孙孟柯。杜殷红看见院中的谢炎焱,二话不说,扛起就走,来到尹崇处,放下谢炎焱,折身奔回普火教。

岁月奶奶和老翁二战一,没有半点手下留情,不留余地;孙孟柯一敌二,没有一丝谦逊忍让,不给退路。此方增力彼方加码,彼方提聚劲气此方抖擞精神;三个人不相上下,打得难解难分!

孙孟柯见杜殷红又折返回来,知道她的用意,卖个破绽,跳到卫毓慧身前,迅速聚足冥气于双掌,突然的,或推或劈或甩或丢,向岁月奶奶、老翁和杜殷红打出无数道冥气,源源不断,让三个人应接不暇。而三人在调整好之后,也趁机聚气于掌,向孙孟柯打出道道劲气。好家伙,好好的近身格斗硬生生搞成了远程攻击!那场面妥妥的是人影翻飞,火光闪烁,一片狼藉,爆炸之声不绝于耳!

渐渐的,岁月奶奶和老翁感到体力开始疲乏,气劲开始衰退;反观孙孟柯,却体力仍壮,劲气还足;而杜殷红早就站在一边气喘吁吁的了。

老翁说:“老婆子,这样下去,我们要玩完了啊!”

岁月奶奶说:“看样子,救你孙媳妇儿的事要泡汤了!”

老翁说:“现在连自己都快救不了!孙媳妇儿只能暂时搁下,以后再说了!”

岁月奶奶说:“好!趁现在还有点力气,给他来一下狠的,然后,趁机逃命去!”

老翁说:“好!”

于是岁月奶奶聚集十层罡气并拢双掌,向孙孟柯狠狠一推,只见一股罡气如巨龙一般扑向孙孟柯,突然又幻化成数十道罡气互相缠绕着直扑孙孟柯。孙孟柯别无他法只能飞身闪躲;而老翁的强悍冥气也如一张巨网随之而来,孙孟柯从未见过如此招术,不知如何应对,生生地被网罩住,“轰”一声,被炸得头晕眼花,五脏震颤,跌落地下。

岁月奶奶和老翁趁机架起还在喘气的杜殷红飞速逃去,来到了尹崇所在的地方,放下杜殷红。此时,谢炎焱仍未苏醒。

老翁感叹道:“真是年少出英雄啊!没想到孙孟柯这么强悍!我们两个老骨头联手都占不到他分毫便宜!”

岁月奶奶说:“嗯,要是不及时撤离的话,我们都要交待在那里了!真想不明白,孙孟柯怎么会如此强悍!”

在令活丹的药效作用下,此时的尹崇恢复了一些气力,说话已经不觉吃力了,于是就说道:“我想这和寄宿在他体内的那缕魔性不无关系!”

岁月奶奶、老翁和杜殷红听了都十分震惊!老翁惊讶的问道:“魔性?什么魔性?还能寄宿人体?”

尹崇说:“对!我亲眼目睹了那缕魔性从孙孟柯身体出来的过程,也看到了孙孟柯能跟那缕魔性自由对话!”

岁月奶奶转过身,轻轻叹口气,说:“如此这般的话,也难怪他孙孟柯会体力不减劲气不衰了!”

这时,杜殷红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就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于是,老翁扛起谢炎焱,杜殷红和岁月奶奶搀着尹崇走回虚阳城。

才走到半路,谢炎焱就苏醒过来了。

谢炎焱焦急地说:“慧儿!我的夫人慧儿呢?”

杜殷红惭愧地说:“对不起啊,谢大哥,我们没能救出嫂夫人!”

谢炎焱激动的说道:“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救她出来?!”

老翁说:“焱儿,我们尽力了!”

谢炎焱哭着说:“我要回去救好出来!”说完就往回走。

老翁急忙扯住他,说:“你救不了她出来!去了只是送死!”

谢炎焱说:“死,我也甘心!我只要和慧儿在一起!”

老翁又气又无奈,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了呢?!”

谢炎焱说:“放开我!放开我!”

岁月奶奶说:“小伙子,别急!你媳妇儿的事急不得,我们得重新想办法!你现在去,于事无补!”

杜殷红说:“是啊,谢大哥,你现在去,就会遭到孙孟柯的毒手,那嫂夫人就永远是孙孟柯的了!我们重新想办法,总有一天嫂夫人会回到你身边的!就像有句话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谢炎焱耷拉着脑袋,转过身,沮丧地说:“杜姑娘说的对!”

回到虚阳城刘昭元住处,老翁说:“此次来的目的没达成,看样子,一时半会也难以达成。所以,我明天就要回卧马山了。”

杜殷红说:“爷爷难得出来一趟,为什么不玩几天,再回去?!”

老翁说:“一把年纪了,已经不适合玩了,也不想玩了。还是早点回去吧。”说完,又问谢炎焱,说:“焱儿,你要跟我回去吗?”

谢炎焱说:“对不起,爷爷,慧儿还没回到我身边,我不能跟你回去!”

老翁看着谢炎焱,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岁月奶奶说:“我看了下崇儿的状况,他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说完,转身对杜殷红说:“丫头,明天我们也走了吧,带上你尹哥哥回围花岛调理一段时间。”

杜殷红说:“知道了,奶奶。”

尹崇强撑起身体,对老翁说:“蒙前辈相救之恩,无以为报!敢问前辈,晚辈应该如何称呼前辈?”

老翁笑着说:“小伙子,客气了!我只是顺手之劳而已!不敢称恩于你!”

杜殷红说:“尹哥哥,你干脆和我一样直接称呼老前辈爷爷好了,简单顺口!”

老翁笑道:“那也好,我无所谓的。”

尹崇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岁月奶奶,岁月奶奶说:“看着我干什么,你爱怎么称呼他都行,于我何干。”

老翁笑着说:“哈哈,吃醋了!还有人会吃孙儿的醋!真是大开眼界啊!”

岁月奶奶怒道:“你这没正经的老乌龟,胡说八道些什么!”

老翁不满,大声说:“哎,你怎么骂人啊?!”

岁月奶奶说:“就骂了,怎么着吧?!”

老翁气得吹胡子瞪眼,语无伦次,说:“你……我……你……你……你,你,你……”

岁月奶奶笑道:“又你我你我的,你还会说点别的吗?”

杜殷红见又要吵起来了,赶紧说:“都累了的!我们大家赶紧休息吧!”

老翁说:“哼,没力气跟你吵!我睡觉去!”说完就走了。

第三天早上,岁月奶奶和杜殷红带着尹崇回围花岛去了;老翁也只身赶回卧马山;谢炎焱也犹犹豫豫的望卫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