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烟雨楼第一层的普通货色，但这里的美食是小戚吃过最美味的食物，这里的女人比小戚在镇上见过的漂亮女人都多，而且还更漂亮。
对于小戚来说，他觉得这些是完全值那些门票钱的。
但是，小戚和老乞丐说过，只是换来了又一顿骂。
小戚也同那些一起工作的工人说过，但他们想法各不相同的同时似乎又大同小异：
“小戚啊，我有老婆的，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别拉着我啦，我没钱，才不去烟雨楼呢！”
“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好？我不信，啥东西我没吃过，婆娘关了灯都一样。”
“······”
其他地方小戚不知道，但至少在这个镇，这里的烟雨楼，这几年，只有他一个人尝试打破阶级，去领略上层人的风光。
但也不是没有坏处，小戚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了，但是他的挣钱速度却比不上了，于是类似于早上偷藏货物的举动也是越来越频繁。
之前管事的就有被管事的怀疑过，但一没证据，小戚又不好惹，这件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干完这一票，就换工作，早他娘的看那管事的不顺眼了。”
小戚一边胡吃海喝，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舞台上的舞姬一个个都秀色可餐，看得小戚胃口更好了，他很肯定自己吃回本了。
“要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吃回本，烟雨楼不亏吗？”
小戚突然想到，又自嘲地一笑：
“能来得起烟雨楼的人，有几个会像自己一样在乎这些。”
小戚莫名地有些悲哀。
酒足饭饱之后，小戚绕着码头散步消了会食，就回到了白天偷藏货物的仓库。
“大宝贝，我来了！”
“箱子看起来很精致，里面一定有好东西，不知道这次能赚多少？”
小戚心里想着，就来到了元的面前，将元半抬了起来。
“怎么动手杀人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打草惊蛇差点就被暗网那群毒蛇盯上了。”
一个厚重的男人嗓音从仓库的外面的码头传来，责怪道。
“当时没注意到有人啊，那老乞丐浑身破烂，瘦骨嶙峋地躲睡在草地里，要不是看到我惊呼出声，我都不一定能发现他。”
另外一个阴冷的男声推卸责任道。
“吓了我一大跳，直接溺死真是太便宜那老乞丐了。”
小戚本来，没打算掺和，只当是什么地下接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听到老乞丐死亡的原因后，他不淡定了。
小戚心中现在既有对两人害死老乞丐的仇恨，也有担心自身被发现导致死亡的害怕。
他知道自己如果被发现，就会同老乞丐一样白死了。
但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小戚顿时火冒三丈，差点发出声音，就要同老乞丐一样暴露自己。
他即使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却忘了，他此前手正托着元变成的箱子，箱子的一边已经离开地面，在小戚突然的放手后，箱子虽然被抬起的角度不高，但还是重重地落在地上，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发出了一声异常突兀的撞击声。
听到这个声音，小戚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外面没有再传来声音，小戚一时大脑宕机不知道如何是好，鬼使神差地探出头往码头方向望去，并没有任何人。
小戚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超自然力量存在的。
“完了！”这是小戚心中最后的的想法，然后他就被击晕了过去。
“又被路人看到了，你每次找的是什么地方！”厚重嗓音说道。
“不对啊，我这次是用神识彻彻底底地将这片码头都搜了一遍，没有任何人啊？”
阴冷男声疑惑。
“是他身上佩戴的玉佩，那是块宝物可以隔绝神识的探查。”
厚重声男在小戚身上探查了一番，两个人都伪装在大黑袍里戴着面具，并且形体上没有特殊之处，唯一能够辨认的只有声音。
“那这个人怎么处理？”
阴冷男指着昏迷的小戚问道。
“玉佩我还没看出是什么东西，那小子直接破坏他的灵魂，让他变成一个傻子就行。”
厚重声男顺手将玉佩从小戚身上扯了下来并收入怀中，然后将手放在小戚的脑门一拍，便使用邪教的手段，将小戚的灵魂撕成了碎片。
“那老乞丐的死已经导致我们被注意到了，这时候就别再多生事端了，走吧，一个傻子而已，追查不到我们身上的。”
说完厚重声男便直接离去，阴冷声男没再说话，只是跟上了厚重声男。
两人离去许久，又返了回来。
“你是不是疑心太重了，能够屏蔽我们神识探查的宝物哪有那么多。”
阴冷声男抱怨道，显然对这大半夜没法待在温暖的被窝感到不满。
“我总感觉还在被注视着，或许是我太过紧张了吧。”
厚重声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同阴冷男又一次走了。
元看着这一切没说什么，也不在乎那两人还会不会回来，它在思考一个问题，它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人格会怎么样？
心灰意冷的元遇到了灵魂不全的小戚。
元自己作为元石的器灵，他在姬云的部分真灵来的时候便已经可以控制身躯变化成人类或者各种动植物了，但是姬云的那部分真灵也让元整个人陷入了颓废。
那个一直喊它哥的姑娘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帮自己解锁化形的能力，但自己却帮不了她什么。
陪伴了这么久，元也是有感情的，看着姬云被命运操控，见证了最后的亲人姬夜的死亡，然后统一玄灵大陆，对抗天道陨落，元的心越发痛了起来。
可是它没有心脏，想让自己的心物理意义上停下来都不行。
元有点累了，它想休息一段时间，但它不准备让自己长眠，那是懦夫的做法。
虽然它打算做的和懦夫也没什么两样。
元的灵魂从箱子上飘了出来，进入到了小戚的身上，吸收了小戚的灵魂碎片，获得了其记忆和身体的掌控权。
它在此之前，就已经将自己的真灵封印在元石本体中，确保自己不会被小戚的过往记忆所影响。
“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