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术式
将近傍晚，天快要黑了。
落日也将撬开黑夜沉寂的秘密。
富町楼所处的地带并不算偏僻，可坍塌的大楼竟然并没有造成过多的关注，周围反而安静得有些可怕。
断掉的双腿已经被正能量治愈，而原本装在口袋里的手机早已不知道被丢到了何处。
此时带着心中的疑问，姜在周正躲避着监控远离坍塌的大楼，边走边回味着在刚刚在大楼里的细节。
大楼的情况并不简单，最后令大楼崩碎的力量让他心惊胆颤。
空无一人的街道也十分诡异，继续待在原地可能会等来高专的人，也有可能让自己卷入危险。
考虑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姜在周已经不打算寻求官方的帮助。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自己的身上也疑点重重，暴露在明处可能并非好事。
平日里显得过于玄幻的哲学三大终极问题，姜在周却也在此刻不断地追问自己。
可这终究只会是个没有结果的问题，无论是在何种情况，无论是在哪个世界。
对于姜在周来说，现在依旧有许多想不明白的问题，可现在他所知晓的信息实在太少，所以只能暂时将这些问题尘封在心底。
人在专注思考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姜在周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公园。
这里景色很美，却不见其他人影。
园里有数不清的红枫，正随着风微微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
或许是冬天已经蠢蠢欲动，她偷偷吻着秋天金黄的叶，路人的眼睛也就跟着落满了金色。
满地枯黄的落叶终于让姜在周确定现在已经将近冬天，而自己身着单薄的衣服却没有感到多少寒冷。
姜在周摇了摇头，短暂抛去心中的疑问。
现在他打算尝试掌握咒力的基本运用技巧之一——咒力的强化术。
之前他从四楼跃下时曾用咒力包裹住了自己身体，所以高空坠落带来的伤势相对来说不算严重。
所以姜在周推断当时自己应该是成功用咒力强化了身体，只不过方法有些粗糙。
控制咒力从腹部汩汩涌出，再次调动咒力漫过全身，回忆着当时的感受，细细体会着自身的变化。
姜在周小心操纵着咒力，并不只是用咒力裹住身体，而是控制咒力与身体交融。
或许他真的是天才，没过多久，便感到肌肉深处在不断涌出力量。
可姜在周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达到强化的极限，但受制于咒力总量，暂时只能强化到这种程度。
虽然身体强化的程度在术士相比中较为有限，但这种相对于普通人如同超人般的身体素质依然令人十分沉醉。
他忍不住跳起来翻了一个后空翻，过去完全不敢想的许多动作此时都能轻松做到，只是不太熟练。
姜在周感觉自己过去这20年算是白活了，实力增长带来的快感是一种身心愉悦的舒畅感，也给姜在周一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错觉。
世界上已经有两个「唯我独尊」的人了，再多自己一个也不是不行。
他狂妄地做着梦。
对于自己的术式，姜在周之前的认识只是停留在「将咒力转化为正能量」。
这种能力不弱，但也不出彩。
这或许可以大大提高他的生存能力，也可以让他当个像硝子那样的奶妈，但并不足以让他在危机四伏的咒术界立足并进行干预。
战斗方面他只能算是个抗揍的炮灰。
这种单调的能力显然不符合他穿越者的身份。
自己的能力或许不止于此？
“「咒力」与「正能量」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事物，有没有可能自己的能力是将事物的两级颠倒？”
心中有了猜测，姜在周便决定试验一下。
他四处看了看，看到不远处有个垃圾桶。
于是便走到垃圾桶跟前，将其选定为「术式」对象，但却并没有出现想象中「可回收垃圾」与「不可回收垃圾」颠倒的画面。
“猜错了？”姜在周摸着下巴，“再试试，可能只是这次试验太概念化了。”
接下来他又进行了多次试验，比如将路过的小猫作为对象，可小猫没有四脚朝天或倒退着走；将吹来的微风作为对象，风也没有吹回去。
得，猜错了，真成咒术炮灰了。
姜在周有点郁闷，摆烂式地将术式对象选做自身血液的流动方向，结果却立马出现了剧烈的头晕和全身细密尖锐的疼痛，吓得姜在周立马终止术式并使用了反转术式。
虽然吓了一跳，但看来自己的猜测也不是完全错了。
“难道我的术式除却「咒力」外只能作用于自身？”姜在周捂着嘴巴沉思着，“那有什么用，血液倒流让自己的血管爆炸把敌人炸死？”
不，那只会把自己炸死。
在进行了无数次尝试后，姜在周发现自己能想到的真正实用的用法暂时只有生成正能量一项。
而自身的「方向」、所受的「重力」等都无法被选中为术式对象。
但姜在周并不失望，「颠倒」的概念似乎过于宽泛，「束缚」更加苛刻也是理所应当。
而且在此次尝试中，姜在周也有了许多新的不一般的领悟。
更重要的是，看了这么多小说的他坚定地相信，给穿越者的外挂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现在是什么时间来着，之前看手机上好像写着2016？”
姜在周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最近发生的，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姜在周其实对于这个世界的时间概念有些模糊，他只知道事件大体的前后顺序，却不清楚知道各个事件究竟处于哪个具体时间段。
这种情况对于「穿越者」来说其实十分不利，「穿越者」往往会因此而不知所措，导致其在不经意间错失许多机会。
“f**k！”
“我为什么看个漫画都不认真？！”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没仔细看漫画而陷入窘境。
其实在这个世界，2016年是一个尴尬的时间节点，此时咒术界表面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风雨欲来。
姜在周清楚，自己如果想做点什么，就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搞清楚现在的剧情已经推进到了哪个阶段，然后尝试去介入主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