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看着陈楚峰,诚挚地说:皇上把我们两人派去做这件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对不对?

我并没有把你当作外人,如果我把你当作外人,刚才的那一番话我就不会说。

听到索额图这样一说,陈楚峰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觉得这位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怎么行,索大人,你看咱俩的实力相差这么大,我怎么能跟你……”陈楚峰试图推辞。

然而,索额图是个擅长交际的人,他立刻说道:你这不是在骂我吗?你这不是在损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桂公公,就感到十分、十分、十分的投缘。

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去那边佛堂结拜兄弟如何?”

陈楚峰闻言,心里不禁犯了嘀咕。

他察觉到索额图似乎有什么阴谋,但又说不出来。

于是,他婉转地拒绝:“索大人,您德高望重,我怎敢与您平起平坐?

而且,我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我怕是不能胜任……”

然而,索额图岂是轻易放弃的人?

他立刻反驳:“桂公公,你这是在笑话我吗?我只是觉得与你一见如故,十分投缘。

既然如此,咱们何不更进一步,去佛堂结拜兄弟,共同成就一番事业?”

听到这话,陈楚峰心中不禁由衷地感叹,索额图的口才实在了得,竟能将黑白是非颠倒得天衣无缝。

他此刻的境地颇为尴尬,无论是否答应索额图的请求,都显得颇为棘手。

如果真的与索额图结拜,陈楚峰又担心这样的人说不定哪天会领着自己走向险境,甚至掉脑袋。

陈楚峰深思熟虑,他明白结拜兄弟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一旦陷入其中,日后恐怕难以轻易摆脱。

他犹豫不决,担心自己会在这种关系中迷失方向。

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也渴望有一段真挚的兄弟情谊,可以共同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

就在陈楚峰犹豫不决的时候,索额图毫不犹豫地将他强行拉到一个小佛堂。

他们一同跪在垫子上,面对佛像,郑重其事地进行结拜仪式。

在这个过程中,索额图深感责任重大,他明白结拜兄弟之间的关系并非轻易可以建立的,但这正是他心中所渴望的,一份生死与共的兄弟情谊。

结拜仪式进行到一半,索额图突然意识到他还不知道陈楚峰的名字。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陈楚峰:“不知桂公公名字是什么。”

陈楚峰回答道:“我叫桂小宝。”

这个名字让索额图倍感亲切,他认为这个名字象征着宝贵和美好,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象征。

索额图这张嘴真是会说,他赞美道:“掌中瑰宝,好名字!好名字!今日我索额图与桂小宝义结金兰,从今以后就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我们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今后我说我要有什么不仗义的,天诛地灭。”

陈楚峰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跪在垫子上的索额图。

他心中不禁感叹,这个人在如此复杂的朝堂之上能够生存下来,实在是得益于他那张巧舌如簧的嘴。

在任何危机四伏的时刻,他都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化险为夷。

否则,像他这样的权臣,恐怕早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陈楚峰深知,在朝廷这个充满权谋与斗争的地方,言多必失,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杀身之祸。

然而,索额图却总能凭借着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游走于各个势力之间,找到生存的空间。

他不仅精通官场之道,更懂得如何在关键时刻,用自己的口才去说服关键人物,进而化敌为友,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在陈楚峰看来,索额图的这种能力,不仅在朝廷中无人能敌,甚至在整个大清朝也是凤毛麟角。

但与此同时,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这样的人一旦成为敌人,将会是极其可怕的。

因此,他暗自告诫自己,要对索额图保持警惕,同时也要学习他那张能言善辩的嘴,以便在日后的权力斗争中更加游刃有余。

陈楚峰知道,在朝廷之中,势力错综复杂,要想在这个地方立足,除了有超凡的才智和手段之外,还需要有一张像索额图那样的巧嘴。

陈楚峰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你义结金兰的是桂小宝,又不是我陈楚峰。”

陈楚峰深深地明白其中的含义。

他并不相信索额图真的会和自己同生共死,这只不过是场面上的话罢了。

在陈楚峰看来,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陷入了困境,那么索额图恐怕会比任何人跑得都快。

这并不是因为陈楚峰对索额图的人品有所怀疑,而是他对人性的理解太过深刻。

见到陈楚峰没有跪下来,索额图连忙拉着陈楚峰。

“你倒是跪下来说啊。”

然而,陈楚峰却有些犹豫,因为他知道自己与索额图的年龄差距。

他心里暗想:“你比我大得多,但如果我当初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岂不是太吃亏了?”

于是,陈楚峰决定跪下来,向索额图表达自己的诚意。

他说:“弟子桂小宝,人称小桂子,近日与索额图索大哥结为兄弟。

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月同月同日死。

假如我违背誓言,那我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给牛头马面捉住,一千年一万年也不得超生。”

听到陈楚峰的誓言,索额图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桂小宝,你这话可是认真说的?”

陈楚峰诚恳地看着索额图,回答:“自然是认真的,索大哥。”

索额图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说:“好,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相互扶持,共同度过。”

结拜仪式结束后,两人一起离开了佛堂。

陈楚峰心里清楚,虽然他与索额图结为兄弟,但彼此之间的利益冲突仍然存在,这兄弟情谊能维持多久,他还真不敢确定。

然而,他也不能否认,有索额图这样一位兄弟,对于他在朝廷中的发展无疑是有利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陈楚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现在生活如履薄冰。

索额图紧紧握住陈楚峰的手,情感真挚地说:“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亲兄弟。

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我索某人定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他言辞诚恳,但陈楚峰却觉得有些虚假。

他心中清楚,这索额图不过是看中了自己在皇帝面前的影响力,毕竟自己能够为他在皇帝面前说上话。

尽管如此,陈楚峰还是给了对方足够的面子。

毕竟,他们曾经誓言同月同日死,即使是一百年后,那个月日依然相同。

反正陈楚峰可不想减了自己的阳寿。

陈楚峰哈哈笑道:“索老哥,你放心,我这个人向来直来直去,不会跟你客气什么的。

你不知道,我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在我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个词。”

听到陈楚峰的话,索额图一时之间没有跟上他的思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客气,就是……嗯……就是……”

索额图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却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想要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