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碧玺雕花摄魂壶,我从十几岁便开始刻,完工已经一年。时至今日收的第一个魂魄却是它,许苑阁也不算亏。”墨尚新咧嘴道。
“虽说倒是没有不符合规矩,但我们......”路如涔刚想问是否有必要管这闲事,话还没说出口,那许苑阁的黄蜂瞬间被吸入墨尚新的摄魂壶内。
“好茶。”盖上盖子的墨尚新快速拿起茶盏,品鉴起自己面前的金花茶来。
只见那俩黄蜂鬼差突然像失忆一般,转而其中一位胖黄蜂首先回过神来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黄大哥怎么不见了?”另一瘦黄蜂鬼差慌道。
“莫非事情败露?怎么婴灵也不见了?”胖黄蜂更是慌乱。
“趁现在还有阳气,赶紧将它送回去,三日后按时来收它便是。”瘦黄蜂冷静下来出主意道。
“快走。”二鬼差说着,匆匆忙忙架着那螳螂离开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眼见着鬼差们离开后,墨尚新对路如涔道。
“说什么?”路如涔来了兴致。
“你想说,既然三日后阳寿尽,为何我还要出手管这闲事。”墨尚新见路如涔没有说话,又继续道:“其实到底也和阳寿无关,我只是想坚守正道。”
路如涔略显尴尬,不好意思地抠抠鼻梁道:“那个,其实,我只是想问你这瓶子里的恶灵该咋办。”
“咳,咳......”墨尚新企图用咳嗽给自己搭个缓解尴尬的台阶,而后道:“我打算带回修苑斋。”
“什么?带回修苑斋?”路如涔不淡定了。
“嗯。”墨尚新只回了这一声。
“你不是不知道,这恶灵哪能承受住修苑斋如此高维的地界。只怕还没跨进璧琮大地,它便魂飞魄散了。”路如涔并不同意墨尚新的观点。
“你看我这壶。”墨尚新拿起他的碧玺雕花摄魂壶。
“有何特别?”路如涔突然有些后悔,因为墨尚新总有自己没有的办法和“歪”主意,自己不该太早下结论。
“你可记得师父院里的原石?”墨尚新问道。
“你说那块㻬琈玉?”路如涔自然记得。
“没错,只是有一件事,我未曾与你说。我只说了这块玉同师兄一起前来。”墨尚新扭捏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路如涔没有说话,只是准备静静地听墨尚新介绍。
“在我拜师那天,这块原石上掉落了四块碎石下来。”墨尚新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不知怎地,他对路如涔这个他经常想调侃的小丫头,越来越愿意分享自己的过往。
“这是何征兆?”路如涔也觉神奇。
“师父没说,只是给了我一块,给了师兄一块。让我们自行处置。另外两块他收了起来,说它日自有主人来领。”墨尚新一五一十都对路如涔讲了出来。
“所以你这摄魂壶是那原玉的碎石所刻?”路如涔瞬间觉得这眼前的摄魂壶比刚才俊丽了许多。
“不错,所以它自带金刚不坏之结界。任它何种维度的灵魂,都可在这壶中,来去自如。”墨尚新自豪道。
“你还真是有个好师父啊!”路如涔看着墨尚新手里的壶,此刻已经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成了眼下的垂涎欲滴。
“所以你说,我们要不要带它回修苑斋?”墨尚新说完也惊了一下,自己竟然开始问眼前这小妹妹的意见。
“也好,可以请教一下哥哥姐姐们。”路如涔甜甜地笑道。
“那便走吧。”二人随即下楼驾车离开。
“什么?你还要回饭堂,再从饭堂的能量入口回家?”墨尚新对路如涔的想法只觉得不可思议。
“那不然嘞?”路如涔也不理解墨尚新的惊讶。
“自然是来时的路,天生能量入口多得是啊。”墨尚新无奈道。
“嗨,我这叫进退有方。”路如涔不紧不慢道。
最终,二人还是来到了饭堂,走进墙画内。
一回到修苑斋,只见哥哥姐姐一众人,正在他二人的前面走着。
“也就是说咱俩忙活这么半天,他们才到山上只走了几步。”墨尚新笑道。
“那是自然,苑里的时间本就和咱们的差别巨大。”路如涔语速加快对墨尚新道。
“师父,昇姐,组长!”路如涔在后门喊着。
众人回头,耿现笑道:“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好似一早就知道路如涔要买相机。
“你们带了什么回来?”后知警觉道。
墨尚新与路如涔相视一笑,从怀中的兜里拿出了碧玺雕花摄魂壶。
苏润见状,忙从口袋中拿出一袋子道:“快!放到我这袋子里来。”
墨尚新虽是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
“交给我吧。”安予航上前对苏润道。
“繁烁,吉果,你二人跟我来我院里。”安予航对着墨尚新和路如涔道。
“睎逾,诣川,你们俩去吧。”紧接着安予航对着耿现和后知道。
“不要紧,跟着组长去。”耿现看出了路如涔的害怕,对她笑道。
一路无话。
“组长,我们做错了吗?”墨尚新忍了一路,进了安予航的院子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先不说这个,你只先把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与我听。”安予航严肃道。
路如涔和墨尚新不敢耽误,一五一十全交代了出来。
包括干预金手镯事件。
“嗯。”安予航只说了这一个字,便不再说话,只顾着穿过长廊,往内院走。
“什么情况?”路如涔越发不安,对墨尚新大意语道。
“不知道!师父并没有说这壶不能用啊!”墨尚新也是一头雾水。
正在二人疑惑之时,三人已然到了安予航的内院之中。
“去坐吧。”安予航指着东侧的凉亭道,随即自己进了厨房。
“怎么办?”路如涔坐立不安对墨尚新大意语道。
还没等墨尚新回话,安予航从室内端出一壶茶,三只杯。还有一把刻刀。
“这是为何?”路如涔又看不懂了。
“繁烁。”安予航坐下来,一边给他二人倒茶,一边叫着墨尚新的字。
“组长。”墨尚新站起来道。
“你们所做的,错倒是没错。只是再晚些时候,怕是你二人的命便没了。”安予航示意墨尚新坐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