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刘康终于回来了,他步履匆匆地走进来,一边不停的说,去见了个客户,刚谈完事。我点点头,说没事,又夸了他公司环境不错。他很高兴,带着我们在公司转了一圈,详细介绍了公司这两年的发展,又说如果我没有和他分家,公司现在规模一定更大发展的更好。我敷衍两句,说之前经营也主要是他在负责,我也干不了什么事。
刚想将话题转移到来找他的目的,他却将头转向朱莎,“这个美女是弟媳妇吧?真漂亮!”
我连忙摇头,“干妹妹!”
“哟,搞时髦了,还玩起哥哥妹妹那一套了!”他打趣道。
朱莎娇嗔地一个巴掌拍到我肩头,顺势要向我靠过来。我连忙闪开,假装往店里左右张望。
“你是在找徐晴吧?”刘康说。
我愣了一下,我只是躲避朱莎,并没有想找那个女人。那是我们之前合伙的时候请的设计师,她后来跟刘康谈起了恋爱,我之所以跟刘康分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
有一次请客户吃饭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参加了,徐晴坐在我们中间,两杯酒下肚,我兴奋了一些,准备邀刘康和徐晴一起向客户敬酒,不经意手就在她肩膀上搭了一下。
可是没想到,她突然就发作,一杯果汁倒在了我脸上。场面顿时就非常尴尬,刘康连忙说她的不是,说都是熟人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有人半开玩笑的说我不该毛手毛脚。她却一屁股坐在那里,两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那顿饭就那样不欢而散。
在客户面前失了面子,跟徐晴还低头不见抬头见,当时我跟刘康合租在城中村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他们两个时不时在那里旁若无人的幽会,之前关系融洽还可以开玩笑说两句,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尴尬的气氛就与日俱增。正好当时我已经准备开汤馆了,于是,过了几天,我就主动跟刘康提出了分家。
我一度怀疑,徐晴那天的举动是故意的,当时公司的业务大部分是刘康拉的,通过前期的业务,他已经赚了一些钱,完全可以自己单干,但是出于同学关系,他不好提出来,徐晴这次的举动正好让我主动提了出来。
后来我又遇到过这个女人,她当时过的很不好,从她口中,我得知了一些情况,才明白一些事情的真相,但那已经是后话了。
我当时也没有意气用事,把股份转让给刘康出了一个对得起自己的价钱,毕竟我也要在这社会上立足,也需要钱。我记得刘康当时听了直接愣在原地,沉吟片刻,才勉强答应,用他办贷款的一部分钱付给我了。我后来才知道,他早就联系好了贷款,本来就准备办了贷款单干的。
从那以后,我跟女人一般都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对自己安全的距离,除非在昨天那种特别放松的情况下,不然不会有任何的肢体接触。我已经后悔了,昨天怎么都不该把手抚在朱莎肩头,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是触觉动物,我的举动也许让她以为是某种暗示,不然她也不会冲动地抱住我。走出了第一步,往往就会越陷越深,堤坝出现缺口,洪水猛兽就会势不可挡。
“我们一年多前就分手了!”刘康淡然的说。“所以她老早就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你们当时不是如胶似漆的吗?”我打趣的说。
“前面有多如胶似漆,后面就有多相互嫌弃!”他苦笑着说。
朱莎很好奇的问是谁,我直说是刘康的前女友,我们之前的一个同事。
刘康笑笑,狡黠的说,“她跟你董哥之间还有些故事哦!”
于是朱莎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起来,不停的缠着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撒娇。
没有办法,我只有将之前不愉快的事和盘托出,并借机说,“把我的膀子放开吧!出了那件事后,我对和女孩子任何的肢体接触都有阴影,怕了!”
“就不放开!”朱莎将我的臂膀搂的更紧,又突然扭过头望着我说,“你不会真的对人家有想法吧?趁机吃人家豆腐,她漂亮吗?”
“当然漂亮,不然我也不会看上她!”刘康这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火上浇油。
“可我真的没有想吃她豆腐的心思。朋友妻不可欺,再说我也不可能色胆包天到当众去揩油吧?”我赶忙解释,却发现有越描越黑的趋势。
怎么说呢,当时城中村的出租屋墙壁都很薄,他们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做着不可描述之事,声音丝毫没有收敛,连喘息都听得很清楚,作为正常人的应激反应,自然是会有生理乃至于心理的浮想联翩的,但那与情感无关,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荷尔蒙的正常反应,学会控制它,或者以一种低成本的方式排除它就行,没必要过于上心。
朱莎假装生气的甩开我的臂膀,我正好借机转移话题,问起了那份合同的事。
“这个说来话长。。。”刘康迟疑片刻,看了看手表,“哟,光顾着说话,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你好久没跟我联系了,我请你们出去吃饭,边吃边聊。”
他又在我面前亮亮他的手表,眉飞色舞的说,“劳力士,前两个月刚买,怎么样?”
“你现在可真是货真价实的成功人士!”我不想聊这个话题,但又不得不敷衍,向他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