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上山拜佛
清涵院
江月倾正在案桌上翻阅医书,问刚去打探消息回来的翠瑶,“父亲那边怎么样了?”
翠瑶回道:“相爷发了好大的火,说二小姐要么罚跪三日,要么禁足一个月。”
江月倾有点惊讶,“罚的这么轻?”
她那个时候,可是被罚跪祠堂半个多月呢。
翠瑶气愤道:“可不是嘛,原本相爷还想罚跪七日来的,结果王姨娘的一番话后,相爷就改变想法,只罚跪三天。”
真是舌灿莲花。
翠瑶疑问道:“你说,这二小姐是会选择禁足一个月呢,还是跪祠堂呢?”
“我猜她是跪祠堂,再过段时间便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百花盛宴,她不可能会错过这次露脸的机会的。”
“哦。”
“不过,以她们母女的手段,江月离能跪上一日,都是稀奇的了。”
确实,江月离跪上半日后,便心悸晕厥过去。王柳心再去哭求了好些时候,江在敬便被哭心软了,让人把江月离接过去好好休养。
翠瑶看着正在翻阅医书的小姐,奇怪道:“小姐,你怎么突然看起医书来了?”
江月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上一世公冶水芫身子一直不大好,太医怎么也治不好他。她为了他努力学习医术,就是想医治好他身上的隐疾。
不过,最后看江月离那样,他有隐疾全是骗她的,这种鬼话他也编的出来。
不过,好在因为这一点,让她学会了一手医术。
江月倾解释道:“祖母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我想研究一下,看有没有食疗,不用吃药的法子,好给祖母调养身子。”
翠竹说道:“原来如此,大小姐这般孝心,老夫人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
翠瑶附和:“是啊。不过,大小姐前几日说要给二公子找个教书先生,这件事情相爷那边恐怕…不好说。”
江月倾合上医书,问道:“那你找到人了吗?”
翠瑶回道:“先找了几个,正等大小姐物色呢。”
江月倾为难道:“我一时也不清楚父亲是什么想法,这事恐怕有点难!”
翠瑶建议道:“若是,能让二公子去学堂就好了,毕竟是小公子。二公子这个年纪最是好交友的年纪,常年待在后院,也不是很好。”
江月倾沉思了一会,回道:“也是,原想在家里能有个照应。现在想来,还是去书院上学才行。走,去书房找父亲商议此事。”
江月倾带着贴身婢女,就来到了江在敬的书房。
正在务公的江在敬,被突然出现的江月倾给吓到,呵斥了几声,就要让她出去。
江月倾没有出去,只是坦然自若的坐了下来。
父子俩在里面聊了许久,最后争执了起来。江在敬大骂几句江月倾,并罚她抄写几篇女戒女训。
好在她父亲最后还是答应了,让她弟弟出去学堂读书的提议。
不知道江月倾与他说了什么,这晚江在敬破天荒的留宿在荷间院,可把王柳心给气坏,摔了屋内不少东西。
江月倾知道,父亲不喜欢这个弟弟,连同他的名字也没找人好好取。
一辞。意思就是他一出世,他的夫人就与世长辞。仿佛是在时刻他的生命,是他娘换来的,寓意很不好。
但是,江一辞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含义,一大早的就高高兴兴地收拾好行李,与秦姨娘和江月倾告别后。就踏上行程,往珩山书院求学去了。
江月倾抄完女戒后,正想着该怎么收拾江月离她们?
她突然意识到,王柳心一直以来都有去松桦山清远寺庙的习惯,时常听她说是为了祈福,她哪里来的那么多好心思,会为全家人祈福?
江月倾怀疑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于是便启程上山,说是要到庙里去和路上的弟弟祈福。
到了庙里,江月倾正祭拜过神明,突然听到一段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她低头转身就走,谁知正好被他瞧见,被人叫住。
“这位姑娘是江大小姐吧,好巧,竟会这这里遇见,真是有缘。”公冶水芫拜完后,看见要走的江月倾,立马上前打招呼。
江月倾背对着他,眼中满是嫌恶,转身笑道:“见过四殿下。”
公冶水芫温笑道:“免礼,我今日正好过来给父亲祈福,正要走了,不知江小姐是否要走?可以一同前行,也好护送你们。”
江月倾礼貌回道:“多谢四殿下的好意,有心了。我才刚到这里,所求未完成,还不到要走的时候。”
公冶水芫:“那就不打扰江小姐了,告辞。”
目送公冶水芫离开,江月倾感叹道。
此人太善于伪装了,即便是对那人恨之入骨,心里盘算着如何弄死他。面上对他依旧能做出一副温和谦虚,恭敬有礼。
公冶水芫内心阴险狡诈,卑鄙狠毒,面上却是常年挂着平易近人的温笑。
呵~她已经看清他了,绝不会再被他这副伪善的外表欺骗!
江月倾决定在这里住几天,静静心。
身边就只有翠瑶和翠竹,和一个车夫跟一个小厮,他们都是府里人,不能为她所用。
她需要一个打手,一个能帮她杀人的打手。
傍晚,江月倾到会客房休息,想着她娘的死,一定有问题,可是这件事情太久了,又一点线索都没有,该从何处查起才行。
当年不管是给娘看病的郎中,还是接生的那几个稳婆,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若是能找到这几个人就好的,可是,要从哪里走呢?他们这些人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江月倾正头疼很,忽然听见窗口动静,她立马起身抽出匕首。
小心翼翼地来到窗口前,公冶玉书就冲她笑道:“江小姐,好巧啊。”
“……”他为何这么喜欢趴窗台?
江月倾收回匕首,问道:“做甚?”
公冶玉书笑道:“无事,今日本想上山来特父亲祈福的,没想到江小姐也在这里。想起江小姐给了我一副良方,顺道过来感谢一下江小姐。”
……
“既已经谢过了,陵王还请离开!”
“江小姐不必心急,在下始终有一事想不明白,还请江小姐解我心中之惑。从未听闻江小姐会医术,特来问下江小姐是怎么得到那个处方的?”
江月倾看他这一副执着的模样,不解释清楚,恐怕他不会轻易放下对她的怀疑。
江月倾想了一下,忽悠道:“偶然在街上时,突遇一位白发老者,他把这个药方递给了我,叫我务必交到你手上。我怕你疑心来历,不用这方子,所以这才让郎中拿去给你。”
最后几句后,江月倾越说越心虚,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看着公冶玉书紧皱的眉头,猜想不好糊弄。
谁知,他尽然问道:“那白发老神医为何不亲自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