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梁醒来时正好见燕坞从外面进来,面面相觑,后者竟揣着怀中叮当响的药瓶一时僵在了门口。

气氛微妙起来。

“……是去外面练武了吗?”燕梁坐起身,憋了半天憋出来了一句。

好在这句话起了点作用,燕坞像是被按了启动键一般缓步走来,不再杵在门口了。

“没有,属下去给王爷拿了些药。”

他把怀里的药瓶一一拿出来放到榻边的小桌上,拔掉木塞,微苦的中药味就散发到流动的空气中。

燕坞把手指伸进其中一个药瓶内,用指腹挖出一小块半透明的白色膏体。

眼神躲闪,俊逸的面孔红透,他结结巴巴道:“…主…主子,上药吧。”

燕梁沉默片刻,最后还是背对着他解开了亵衣脱下,露出整片有着青紫痕迹的后背。两个凹陷的腰窝旁边还留着指印, 异常淫靡。

“主子…您…您趴下吧,这样坐着……不好涂药。”

事还挺多。燕梁把碍事的黑色长发全拨弄到胸前,僵直的卧在床榻上趴好。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勉强掩饰住尴尬。刚放松了身体就感觉屁股一凉……

!!!

燕梁宛如受惊的小兔一般差点蹦起来,他反手抓住被子将自己哆哆嗦嗦的下半身盖住。

“你……!”

燕坞这家伙,怎么敢扒他裤子的!!不是要上药吗?!扒他裤子做甚?

“主子,不脱亵裤是会弄脏的。”燕坞调整好状态单膝跪到榻上,轻声解释道。

燕梁听完了他的话才意识到他要给哪里上药。

堂堂燕康王竟也有难为情的时候。

只见燕梁拽着被子缩到床角一个劲的摇头,全身都染上薄红。他羞怒的嘴硬低喝道:“谁会给那里上药,况且本王一点感觉也没有!你速速退下!”

“……怎么会没感觉,都肿成那样了……”燕坞充耳不闻,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闷闷的用拇指和食指将药捻开搅匀。

“等这次将伤养好,属下就不……”燕坞话说到一半又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属下以后就轻点。”

他本想说以后就不再碰主子了,可又觉得不大现实。主子这么好,这么迷人,他不能保证自己今后能克制一辈子。还是不要将话说满了,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才行。

燕坞心里打着小九九,在这期间双膝也皆跪上了榻。他向前膝行了大约两小步,离燕梁的距离更近了些。

“听话,主子。不涂药是要生病的。以前您也是如此,躲着不让属下碰,最后却因伤口处理不当而发热,昏睡了整整三天。”

燕梁方才挪动位置的时候感受到了那个部位的不适,但他依旧嘴硬:“…本王不记得的事就当……”不存在吧。

燕坞的心沉了沉,不愿听他这话:“主子,别闹了。”

他们之间甜蜜的事数不胜数,难道因为忘记了就能说服自己当它们不存在吗?

不可以。

“你不必再说了。”燕梁很坚持,用被子将自己的下半身捂的密不透风:“本王说无妨便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