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无比纠结的燕梁独自坐在床榻旁的椅子上,咬着指尖反思自己。

君子,岂能趁人之危行小人之事!

可是……自己前面还没有开过荤,难不成要当一辈子和尚吗?

“主子,怎的不来?”

榻上的燕坞肩膀半露,面目含春带红,显然一副醉态。

燕梁面对这有声的勾引默默的转了个身。

不行。自己发过誓的,在恢复记忆之前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

“主子……”

“快过来亲亲属下……”

燕梁闭上眼,悔不当初。

不应该让燕坞喝酒的,谁知道他醉酒后会发春。

燕梁努力开导自己。

他醉着,但是你清醒。燕温卓,你切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主子……属下难受……”

燕坞躺在被褥间,双手虽被腰带捆着但腿并未被束缚着。他完全能靠自己起身,只是不想起罢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

燕梁一听他说难受就带着别扭和不自然走过来了,“哪里难受?”

燕坞不说话了,一双迷离的眸子怔怔的看着燕梁。在这人靠近的那一瞬他便老实了,不说话,也不做动作,就是看着,目光舍不得移开半分。

“哑巴了?”

燕梁坐在榻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主子……”燕坞半晌才痴痴开口。

“嗯。”

“主子……”

燕梁不耐烦了,拧他的耳垂玩:“有事就说。”

“属下丑吗?”

“……什么?”燕梁一愣,从没料想过他会问这种问题。

“属下脸上的疤,丑吗?”

“为何这样问?”燕梁看向那道浅疤:“本王的人,何时丑过。”

“主子,您知不知道,当初府医给您诊出失忆的时候属下是不信的。属下以为,您是厌烦了属下,所以串通府医找了个借口说失忆。”

“分明就是腻了,不想要了,想换人了。”燕坞眼睛干涩生疼,睫毛根部湿了。

“其实不用找借口的。您大可以明说,属下会让位置的。属下可以跟着其他影卫去往很远很远的地方做事,不会碍了主子的眼,扰了主子的生活。”

“但就算远在天涯海角,您传唤一声,属下还是会回来见您的。您对属下而言,是全部……”

燕梁动手解开了捆在燕坞腕上的腰带,神色沉默,却又带着不可多见的心疼。“你对本王说这些做甚?是想让本王内疚吗?”

“身份悬殊,属下本就是玩物,主子不必内疚。”燕坞将得到自由的手腕呈着被绑的姿势抬起来,看着上面残留的印子,喃喃道:

“主子解开了…是不想玩了吗…”

燕梁将他抬起来的手摁在枕侧,覆身压过去。“不是你要吻本王抱本王吗?捆手的游戏不好玩,本王不玩了……现在来接吻吧。”

“主子……”

燕坞情难自禁的按住燕梁的后脑,抬头咬住他的唇瓣。

“主子…属下真的好爱好爱您。”

燕梁微喘着掐他的腰:“你已经对本王说过这句话了,不能来点有新意的吗?”

“属下想要您……”

燕梁浑身一激灵:“……”罢了,还是上句好听些。

燕坞身形顿了顿,突然推开他:“属下…属下想……”

“你又想干什么?”燕梁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被推到了榻角。

“属下头晕,想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