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枝当即点头：“是天启教的传教士，来我们小区传播教义。在王强统治期间，我就是天启教的浅信徒了。”
李先开好奇问：“小区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天启教？”
“小半吧。”姚枝小心翼翼地打量李先开，“你生气了吗？”
毕竟现在的桃花小区，李先开是掌控者，谁又希望眼皮子底下多出一个挖墙脚的教派呢？
李先开出乎意料的平静，摇头说：“不会，就是好奇打听打听。这个天启教，教义是什么？总不至于编出一本‘圣经’吧？”
姚枝看不出李先开话里头的真假，不过既然他开口问，她就不会有所保留。
“大概就是说，盘古开天后，随着人类文明变迁，污浊万物；盘古转世为圣主，惩罚世人，降下三灾九劫；又派遣神农、女娲、炎黄等神明引导世人重回正轨。”
“几个月前，小区不少人都热衷于偷偷听传教士陈东青的宣讲，心灵得以慰藉。传教士时常需要在小区逗留好久，分别宣讲。”
“后来你来到小区，惩戒了王强，去听教的人就少了。”
若不是李先开提起，姚枝都不知道昨夜传教士来过。
李先开并不意外。
这才是中原人士，有用的时候，宁可信其有，反正不吃亏；没用的时候就抛诸脑后。
想让中原人全身心信仰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其困难程度就好比让基督徒相信犹大是耶稣亲爹。
这对李先开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其实他一直有个朦胧的想法，得知天启教的一瞬间，想法便瞬间清晰起来。
领地，是“领地意识”的地基。
而真正的核心，是领民。
人们并非必须生活在桃花小区，才能被转化成领民。
若想大规模转化，建立宗教的将是李先开的不二选择。
唯一的问题是，民众的信仰会不会算在李先开身上。
这问题相当抽象，李先开觉得值得尝试。
不知不觉地，姚枝被李先开搂在怀里，左手被用力捏住，不断揉搓着。
姚枝的喘息声微微发颤，李先开有些纳闷，偏头看去，前者不知什么时候，紧紧靠着自己，自己还下意识揉捏着她的小手。
李先开也吃了一惊，苍天有眼，自己一直神游天外，是胳膊和手自作主张。
他的心脏猛地跳动两下，低头嗅了嗅姚枝的头发，单身至今的老处男，还从未体验过眼下欲语还休的悸动，顿时心潮澎湃。
“你的手真软和。”
“啊……”
姚枝将整个脑袋都埋在李先开怀里。
李先开生怕自己把持不住，不敢继续挑逗姚枝，问道：
“那个传教士下次什么时候来？”
“不，不知道，可能要等到元旦以后了。”
…………
李先开回到居所，给自己降了降温；到了下午两点，马志明敲门进来。
“领主，种植新型土豆的人选选好了，一共四个，您要不要见见？”
“他们在哪儿呢？”
“就在原五号楼空地上。”
李先开忙起身，“我们动作快点，别让人家等急了。”
三分钟后，两人快步赶到楼下，五号楼空地上远远站着三人。
李先开认识那三位，皆是高忠诚度的领民，不过岁数偏大，最小的也有五十了。
一一打过招呼后，李先开看向马志明，“马大爷，不是说四位吗？”
马志明指了指自己，“还有我呀。”
知道领主的顾虑，马志明立马解释：“我们四个都是小区里有数的老农了，经验丰富。居委会那边有宋鲁平办事，我老头子平时闲得很。况且咱现在是理论专家，体力活还可以招募年轻人来干嘛。”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李先开也不反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几人：
“四位叔叔伯伯，我虽然户口在农村，但是从小在市里生活，对农活基本一窍不通。您们平日里怎么个种法，我不干预。”
“就是有个想法。新型土豆不都是长在一米五左右的深坑里吗？您们就先种四颗，形成对照组。一组挖个小坑，二组挖到半米，三组挖到一米，最后一组再直接种进一米五的深坑里，看看到时候分别长成什么样，土豆又分别有多深。”
李先开说得清楚明白，四人立马领会。
马志明想了想说：“领主，按您的意思，是放弃大面积种植，先把最佳方案搞出来？”
李先开倒还真忽略了这问题。
虽说手里掌握着“催生素”，但自己不能用，也不能轻易交给谁，短时间内还要靠新型土豆自身生长。
“这样，居委会负责招募青年，在三处空地上直接种植一米五深的新型土豆，留下五号楼这块地，当做实验田。”
“我刚才说的‘种植深度’，只是其中一个变量；其它诸如温度、湿度、土壤成分等等，最好都弄对照组出来，找到种植最优解。”
这下，可有点把老头们说糊涂了。
“领主，您说慢点，什么变量，什么最优解？”
其实一点不难理解，就是李先开有些用词，老人们没听过，粗略解释一遍，也就明白了。
“还得注意一点，每个对照组的变量，尽量控制在一个，多了分不清到底是哪一部分造成的影响。”
交代一番后，四个老头就兴冲冲地去取新型土豆的根茎去了，还吵吵着要盖大棚。
被无视的李先开来到七号楼的办公室，开启领民面板，默默琢磨“催生素”的人选。
無錯書吧忠诚度最高的几个，陈奇、马志明、姚枝、陈彤和杨婉，除了陈彤差1%，其余人的忠诚度都在80%以上。
陈奇和陈彤作为战斗人员，不作考虑；马志明七老八十的，若是临终前将“催生素”收回，抽走老人的生命精气，怕不是直接嘎了。
姚枝在预想中，也是战斗员，甚至比两陈更受重视，同样暂不考虑。
继续往下翻，则是普通居民们了，面板都相当普通。
虽然“催生素”自己予取予夺，但总不能随便给个天资普通的领民，暴殄天物不说，遇到合适人选再一回收，搞不好要反目成仇。
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继续往下翻看，李先开看见一张新面孔，忠诚度还不低，足有6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