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离开孤鹰岭后,便直接回到安逸山,此刻安父和胡无名也觉着安泽差不多该回来了,便去了镇子买东西准备款待一下这小子。
“叔父!叔母!胡伯伯!安香妹妹!我回来啦!”安泽还没进门,声音便先一步传过来。
“泽儿回来啦,你......”安母听见声音便走出房间,来到院子看见安泽却是一愣。
“哈哈哈哈!曾经还算俊郎的安大少爷如今怎么成了这副德行?”安泽身后,安香的嘲笑声也在院子内响起来。
安香算了算日子也知道安泽要回来了,于是便果断离开胡无名的宅子直接回了安逸山,见到安泽这胡子拉碴,一身破烂装扮的样子直接毫不留情地开喷。
“干什么干什么?我这刚一回来你就找到斗嘴的对象了?”安泽见安香这么损自己也是开启嘴遁模式。
“呵,你干啥去了,怎么一身药草味?掉进药罐子里了?”安泽故意捂住鼻子后退两步。
“得了吧,我在胡伯伯那里帮他养他那些花花草草,总好过你,一身臭味,闻起来真恶心。”安香也不甘示弱。
安母本来还在愣神,见这俩活宝刚见面就互怼,也是立马恢复过来,见到安泽这副落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
“行啦行啦,泽儿你这一身装扮确实让我差点没认出你来,你叔父和胡伯伯去了镇子,估计也快回来了,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待会儿我和香儿给你捯饬一下。”安母笑笑便去帮安泽打水。
“走吧,大少爷。”安香嘲讽完立刻跑开了。
“古灵精怪的。”安泽苦笑一声,便按照安母所说直接去洗澡了。
洗完澡后,安母帮着安泽整理头发,刮了胡子,这一下子整个人又恢复了俊郎模样。
“泽儿回来啦。”在安泽欣赏自己俊朗模样的时候,安父和胡无名也回了院子。
安泽赶忙起身行礼,安父和胡无名倒是直接上前扶起了安泽。
“泽儿,你已经通过孤鹰岭考验,现在这个称呼是不是可以缓一缓了?”一旁的安香见安泽还是这么拘束,开始打趣道。
“哦,对,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安泽赶忙跪下拜师。
“不忙不忙,入我二人门下当有三个条件,你若是答应,我们便收你为徒,如果不答应,任你通过这三个月的考验,我们也不会收你。”安父面无表情。
“师父请说,安泽谨记教诲。”安泽作揖道。
“这第一个条件,入我门下当惩恶扬善,不可凭我授你之武艺在外面为非作歹。
第二,学成之后出去江湖历练一番,不可与我等一起在这安逸山中归隐。
第三,我二人不准备做大,故不以师徒相称。”安父一本正经说道。
“师父!前两条我都知道也义不容辞,为何我们不能以师徒相称?”安泽有些不明所以。
“不以师徒相称,一是为了避免江湖上的麻烦,二是有高人要收你,这是你的机缘,我们不可阻拦。”安父沉声道。
“高人?是那个月落提?”安泽不以为然:“我已经拒绝了他,我只想跟你们一起学本事,别人我不要拜师。”
“放肆!月落提是各个诸侯国都要敬仰万分的人,你不可如此做派。况且,月落提看中的人,那就是他的定数,你我不可违命。”安父大怒。
“可是......”安泽还想坚持。
“没事,咱们不以师徒相相称也好,省去了很多麻烦,我胡无名一生桀骜不驯,最烦的就是这所谓的礼节,泽儿,听你叔父的,不以师徒相称。”胡无名打断安泽的话语,打着圆场。
“好,好吧,不过你们是我的恩人,即使没有师徒名分,我也会努力报答你们的。”见两位都如此坚持,安泽只好放弃。
“行啦行啦,让你们买的东西都买到了吗?”三人谈妥,安母这才站出来转移话题。
“诺,你让我们买的东西都在这里。”安父递过包袱,里面都是安泽最爱吃的东西。
“泽儿,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待会儿好好吃一顿,明天就得开始正式习武了,我们没时间耽搁,你明白吗?”安父眼神变得缓和。
“是,叔父。”安泽点点头。
众人来到饭桌前,安泽一边吃饭一边讲述自己在孤鹰岭的种种遭遇,安父和胡无名除了最后一关没有在旁边观察之外,前几关倒是一直在暗处观察,听了安泽这形容便明白这小子在添油加醋,放大自己的厉害。
“这最后一关我倒是遇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他说他叫月落提,我也搞不懂什么情况,不过确实是一位高人,这结界就是他设下的,说是专门等我过来......”安泽将第三关的种种遭遇都说了一遍,唬的安香一愣一愣的。
“怎么着,你还杀了条蟒蛇?”安香看着安泽有些发懵。
“什么杀了一条蟒蛇,那简直是跟着老虎杀了一片蟒蛇群!还有一条超级大的蟒蛇,要不是这家伙害怕草药,估计我都回不来了。”安泽更正道。
“草药?蛇心草?你带回来了吗?”胡无名缓过神来,这蛇心草可是西域才有的名药,胡无名正想收集这种草药来着。
“额,一时间倒是忘了带回来,不过胡伯伯,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帮你找到,我记住那草药的味道了。”安泽打着包票。
“你带个屁,那蛇心草可是西域才有的宝贝,中原不可能找得到这种草药,你小子简直暴殄天物啊!”胡无名仰天长叹。
“那,那怎么办?”安泽苦笑。
“算了,一切随缘吧,没带回来也不能全怪你,以后有缘我自然会找到的。”胡无名无奈道。
“小子,这是月落提给你留的药酒,说什么你走出孤鹰岭之后喝下它,能让你恢复功力并还能培养你的心气。”胡无名甩给安泽一瓶药酒:“刚吃完饭,年不适合立马喝,睡前喝。”
“这么神奇?不过应该没有胡伯伯的药酒好。”安泽接过药酒不以为然。
“可别,我胡无名跟谁比都不会谦让,但这月落提,我比不起,你喝就是了。”胡无名摆摆手。
安泽无奈,只好收下,回屋后便根据胡无名所嘱咐喝了一口然后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