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韵来到了一处老旧的小区,小区中的居民普遍素质不高。
刚一踏入小区,各种嘈杂的声音便充斥着她的耳膜。
说话声、叫嚷声、骂人声吵成一片,让人心生烦躁。
小区里有一处破旧的歌舞厅,门口出入着上了年纪的男男女女。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依然难掩那种渴望放纵的欲望。
一些女人穿着破了洞的丝袜,踩着各种颜色的高跟鞋站在道口处。
她们的妆容艳俗而夸张,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迷离与诱惑。
宋知韵硬着头皮从她们身旁路过,她能感受到背后射来的一道道目光,那些目光中掺杂着好奇、鄙夷和欲望。
她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的,也知道她们的生活并不容易,但她仍然无法接受这种堕落的生活方式。
每一次从她们身旁经过,宋知韵都能感受到她们打量的眼神从上扫到下,让人很不舒服。
她走路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无论她走得多快,那些目光似乎总是能追上她,让她无处遁形。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脸颊也因为尴尬而微微发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也许是因为她内心深处对这种生活方式的反感,也许是因为她害怕自己会被她们的目光所污染。
在这个老旧的小区里,宋知韵看到了生活的另一面。她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美好和光明,还有很多黑暗和丑陋的角落。
但她仍然希望,自己能够坚守自己的信念和价值观,不被这个世界的负面所影响。
她家住在六楼,每次爬楼都非常费力。
宋知韵站在贴满各种各样广告的门前,心跳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紧张和害怕都呼出去。
敲门的手有些发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声音在她耳边回响,仿佛在嘲笑她的胆怯。
她敲了很久,但是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去医院看看妈妈时,门却突然从里面粗鲁地推开了。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眼睛瞪大,看着门后的那个人。
那是她的哥哥,他的眼神冷漠,胡子拉碴,脸色是灰败无光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想是一个行尸走肉。
以前的他不这样的,宋知澜怎么活成了这幅鬼样子?
她的喉咙有些发干,试图说些什么,但是却发不出声音。
哥哥冷漠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宋知韵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是这种害怕却无法控制。
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哥,我回来了。”
哥哥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耐烦,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回头看了看房间里。
宋知韵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看到一片黑暗。
她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她紧紧握住哥哥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异常冰冷。
她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进去看看吧。”哥哥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宋知韵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踏进这个黑暗的房间。
她回头看了看哥哥,发现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仿佛在告诉她,必须进去。
宋知韵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很暗,没有开灯。
她摸索着前行,突然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一包白色的粉末。
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这包粉末。它看起来很普通,但宋知韵却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她转过头,看向哥哥。
他的脸色依旧冰冷,没有任何表情。
宋知韵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她不知道这个房间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这是什么?”宋知韵指着地上的粉末,声音略微颤抖。
哥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默默地走到墙边,打开了一盏昏黄的灯。
灯亮了的一瞬间,光打在哥哥脸上,瘦骨嶙峋,脸颊凹陷的特别明显,那感觉不像是人,倒像是一个骷髅,毫无生气。
房间里的遮光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难闻的很,令人作呕。
宋知韵虽然单纯,但也隐隐猜到了那包白色的粉末是什么,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阿韵,赚到钱了么?”宋知澜幽幽的开口,说完还夸张的笑了一下。
他的笑声回荡在这寂静的黑暗中,仿佛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
宋知韵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身上倒是有一些,可是这是她打算给母亲交医药费的,她还在医院里躺着,每躺一天,就是一天的花销。
她不能把钱给哥哥,那样母亲就没法治病了。
“哥,我没有赚到钱。”宋知韵低下头,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一样。
她不敢看哥哥的眼睛,怕看到他眼里的失望和愤怒。
“什么?你再说一遍!”宋知澜突然大声吼道,“你不是去卖唱了吗?怎么会没有赚到钱?你是不是故意不想给我?”
“不是的,哥,你听我说……”宋知韵试图解释,但是宋知澜根本不给她机会。
“够了!你不用再解释了!你就是不想给我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初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现在我落难了,你居然连钱都不肯给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宋知澜打断了宋知韵的话,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哥,你居然……你不要命了?”宋知韵也忍不住了,大声哭喊道。
“没带钱过来?你为什么不去死!”宋知澜失去了理智,扬起手就要打宋知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