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达安追随何宴礼常年待在T国,港城虽说回来的少,却也不知道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
刘雄眯着眼打量着温达安,最终一笑置之:“年轻人,别不识相。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旁边的程晓云见状,嗤笑一声,透露出不耐烦:“苏婉,识相的话,你给我跪下,我就原谅你。”
苏婉眼神冷静如水,她知道,这场无理取闹的戏码必须有个了断。
她先是对温达安一笑,“温秘书,谢谢你的好意,但他们刁难的是我,别给你......还有他添麻烦了。”
温达安想说,小姐这根本就不算麻烦。
苏婉接着看向刘雄,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道歉不可能,我没有做错任何事,自然不可能道歉,刘先生,这里是S市,不是港城,你别太把苏家不放在眼里。”
苏家虽然清贵,但到底是一辈又一辈的教书育人,靠着为人师表的恩情,苏家也有靠山。
“什么狗屁苏家,小姑娘我警告你,我不仅仅是一个富商,我后面可还有何家。”刘雄面露得色,“港城何家,权势滔天,神秘莫测,你这种平民一样的人物怕是听都没听过,我就这么和你讲,市长今天在这里,也要给我三分薄面。”
听到这里,苏婉愣住了,她和温达安缓缓对视一眼。
“你......你认识?”
“不知道,听都没听过。”
两个人只是眼神交流,可周围人却觉得骂的很脏。
苏婉遇见过的垃圾。
没牌没品。
这四个字是以前他对没教养没礼貌的人的专用词。
现在,又多了一个,没脑子。
温达安只有一个念头,想打人,“哦?请问刘先生,何家的谁是你的靠山?”
刘雄还特意清了清嗓子,“何耀文先生,听说过么?”
听说过,旁支里的旁支,既然是何家自家的事,那就更有必要请示先生了。
温达安极绅士的对刘雄说:“稍等,我打个电话。”
苏婉明白他是去找何宴礼了,毕竟这是家丑么。
刘雄却觉得,他这是害怕跑了,他看了看苏婉完美的五官,心中顿时升起一丝猥琐的念头。
刘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小姑娘,你别怕,我还是很怜香惜玉的,你陪哥哥玩玩,哥哥放过你,怎么样?”
一旁的程云清和程晓云纷纷脸色一变,尤其是程云清,脸色黑的发紫。
她连忙上前拦住刘雄:“老公~这么多人呢,你说什么呢?”说完还撒娇的蹭了蹭。
刘雄却不太在意,和眼前的苏婉比起来,程云清太不够看了。
“你乖一点,别打扰我办正事。”刘雄还拍了一下程云清的屁股。
辣眼睛。
苏婉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所有的聒噪在此刻都化为了冰冷的沉默。
她没有任何的屈辱感,只有淡淡的讥讽。
“刘先生,你以为你是谁?拿何家的名号压我,不过是笑话一桩。而且...”她顿了顿,双眼里的冷意深不见底,
“你恐怕要想好怎么交差了。”
苏婉对何宴礼的了解,刘雄绝对不会好过。
此言一出,刘雄的笑容僵在脸上。
身边的程云清和程晓云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苏婉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可撼动的坚定,那一刻,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不明显却切切实实的威压。
而在苏婉和刘雄的对峙间,温达安已经拨通了电话。
“先生,这里有人挟您的名义行事,但多半是不配的。”
电话另一端传来何宴礼低沉的声音,“温达安,直接说名字。”
“何耀文。”
电话那头的沉默有些许长,紧接着,何宴礼严厉的声音传来,“处理掉。”
挂断电话后,温达安转向刘雄,举止从容,“刘先生,恐怕您以后是见不到何耀文先生了。”
话音刚落,刚好有保镖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温达安朝他们挥了挥手,眼角边的恭敬之态,苏婉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敷衍。
这时,程晓云再次挑衅,“你以为叫了保镖就能解决问题?你们苏家,今天就是有天大的背景,也救不了你!”
温达安没有理会,他示意身边的人带走刘雄。
程云清见状况不对劲,挡在刘雄面前,以防止温达安的保镖误伤,“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温达安斯文的笑了笑,“程小姐,还请让一让,你们得罪了何先生的人,这可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情。”
程云清神色一凛,“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了何先生的人?你们不要乱说话啊!”
温达安看了程云清一眼,“看来程小姐是贵人多忘事,那我就提醒一下——苏婉女士。”
程云清下意识转头看向苏婉,苏婉眉眼冷清,面色淡淡,她涂了樱红色口红的嘴唇轻勾,声音清冷低沉,强大的气场压的让人喘不上气,
“不知道程小姐是对我有误解,还是贵记忆里,我并不叫苏婉?”
遇见人渣,何宴礼的势力不用白不用。
刘雄却不依不饶地喊着:“谁敢动我?我大哥是......”
温达安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慢慢在刘雄的耳边说:“何先生吩咐,直接除掉,包括你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何......何先生是谁?”刘雄仿佛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哆哆嗦嗦的问。
温达安不介意让他死个明白,“当然是...何家家主,何宴礼先生啊。”
刘雄瞬时间如遭雷击。
何宴礼一直以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极少有人能看清他的真实想法,只知道他非常的狠辣。
何耀文因为名声在外,平时更是小心谨慎,犯事的几率很小。
所以一向来说,何宴礼还是会给何家子弟留下一线生机。
但是今天,何宴礼却直接吩咐――
直接除掉。
这是因刘雄在苏婉面前叫嚣的是何宴礼的怒火,还有苏婉背后隐藏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