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入学时女生寝室不禁止男生进入,但是,任那个女生一进寝室就看见一个男生在铺床都会有点懵。

拎着大包小包的一伙人首先怀疑是不是走错寝室了,再一想,不对呀,这是女寝没错,把门推开仔细一看,原来还有个女孩子,只不过人家刚刚被门挡住了。

被江云泽嫌弃床都铺不平,让她老实待着别捣乱,然后乖乖坐在下面看江云泽上上下下到处收拾的顾棠思考了一秒钟,果断决定当没看见,突然冒出来一伙人,吓死她了!

这会儿都晚上九点了,以为今天顾棠不会有室友到校,清楚顾棠肯定一时半会收拾不好自己东西的江云泽才过来帮她收拾,谁知道会遇见她室友,顺手给顾棠把被子铺好,江云泽就溜了,毕竟是女生宿舍,顾棠一个人的时候,江云泽短时间逗留没问题,但这不是顾棠室友来了吗。

怕碍手碍脚,顾棠也不躲在门背后了,默默挪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看新鲜出炉的室友以及家长重复江云泽刚刚的行为。

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最后两个室友居然也到了。

面对三个怯生生不敢讲话的新生,作为一个少数民族预科生,毕竟在大学待了一年了,汪婧灵决定承担起带头作用。

“你们好,我叫汪婧灵。”

“你们好,我叫蒙娴。”

“你们好,我叫付软盈。”

“你们好,我叫顾棠。”

有人开头,聊起来就简单多了。

来自三个新生室友共同的疑惑——汪婧灵为什么会有铺好的铺盖卷?

“哦,我是预科升上来的,我之前住另一栋楼,行李是今天打包带过来的。”

一个陌生的名词——预科?

“就是一个少数民族录取政策,高考分数要是离想考的学校差得可能不多的时候,选报预科,比其他大学生多读一年书,然后再以大一新生的身份入学……”

有一个稍微圆滑一点的人从中调和,四个人的氛围开始不那么紧绷。

刚刚认识还能谈什么,谈是怎么辛辛苦苦,跋山涉水,不远万里跑那么远来读书的。

“我爸妈非要开车送我,来了这边车不让开进学校……刚才学姐们帮我拿东西我是真的不好意思,太多了,还重!那会电梯有人,我们走的楼梯,那个学长热情的帮我拎我最大的行李箱,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一个人拥有了四个志愿者帮忙的付软盈觉得自己这个大学第一天就不太顺利。

“我家也是,就上个高铁,然后下个高铁,坐一下校车就到学校,他们不放心,来了连晚饭都不吃,马上又要坐高铁回去上明天的晚班。”交通这么便利,蒙娴不认为有家长陪着来的必要。

“嗯,我一个人来的,东西是我预科的同学帮我搬的。”不光没有家长陪,还没有志愿者帮忙搬东西的汪婧灵,为什么这两个人的真心话有点欠揍?

“我跟我高中同学一起来的,我们七个学校挨得近,顺路,就一起来了,我就带了一个行李箱,其他全是快递过来的。”没有家长,但是有个比家长还能念叨的家属江云泽,顾棠感觉当时还不如让小姑他们过来送她,至少小姑从来不会嫌弃她!

“高中同学,刚才那个男生?”顾棠一说,付软盈就想起来刚刚那个站在顾棠床上的男生。

“对呀,他叫江云泽,也是我们班的,我高中同学,以及我男朋友。”顾棠把江云泽抖落得一干二净。

三个人还没来得及八卦,江云泽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江云泽叫我下楼,你们先聊。”

五分钟后,顾棠提着四份汤圆和烧烤回到寝室。

“这是芝麻花生馅的,你们没有花生过敏的吧?”

被一人塞了一碗汤圆的三个人:没。

“不知道你们吃不吃辣,没给你们放,江云泽说里面有打包好的辣椒,你们自己放。”

又收获烧烤的三个人:嗯。

就,很迷茫,为什么顾棠的男朋友会买了四份东西,她们才来了一会儿,也没见顾棠打电话什么的,顾棠男朋友怎么知道她们在?

对于床铺整理好但人迟迟没有出现的最后一位室友,宋明宇、李子奇和孙焕多少有点好奇。

社恐发作的顾棠需要安抚,一时之间江云泽也顾不上跟室友交流。

“你室友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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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啦,不敢说话就等她们先说。”

“刚才晚饭你没吃多少,一会我给你带宵夜,给我开一下振动?”

……

一听就是有对象的男生,从他既没有带耳机,也没有点开一句语音回复来分析,说不定还有点舔。

看看那不值钱的样子,兄弟,你这张脸白瞎了!还是兄弟你对象得优秀成什么样?你可是咱京华的学生!

江云泽也是他寝室来得最早的人,他是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才过去帮顾棠的忙,所以,“你们吃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宵夜?”

“我知道一家非常好吃的烧烤店。”看江云泽有点莫名的熟悉感的孙焕不太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刚刚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去吃晚饭的李子奇表示赞同:“我去!”

“走。”没人提时本来没有饥饿感的宋明宇有种快要饿晕的感觉。

先吃了份水饺垫了垫,才开始吃陆陆续续上桌的烧烤。

一人拎了一份汤圆和烧烤的三个人很无语,但江云泽理直气壮,他就是只想给自己女朋友拎东西。

到男生宿舍门口,江云泽接过另外三份东西,让室友先回去休息,倒不是觉得会累到他们,主要是怕他们吓到社恐发作中的顾棠。

京城舞蹈学院及京城美术学院被戏称京城艺术大学分院,因为虽然不是一个大学,但包括但不限于美术、音乐以及舞蹈等艺术学院全部在一个地区。

如果不是有一道她可以钻过去的围墙,何可莘简直不敢相信她和宋扶不是在一个学校,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她和宋扶可以隔空喊话,分贝还不用太高。

周兆铭不太明白当初他为什么会想不开答应江云泽把他和赵均弄到一个寝室,这玩意为什么一样有用的东西都不带?

睡在光秃秃的床上,张浅禹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在家的时候他是不是有一个能盖住他的东西,那东西在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