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军事重地,外人不得靠近,让大帅滚蛋!
奉天府,军械厂!
张学名整天把自己关在小小的军械厂里,和四百多工人同吃同住,了解这些人都对张家十分忠心,而且也和他一样,对民族近百年来遭遇的耻辱非常愤慨,身份、经历也没有污点,旋即便把制造奉天·乾鳞的方法分为很多部分,让不同人掌握不同的技巧。
以此实现奉天·乾鳞有计划的量产。
只要实现量产,就能极快增加张家士兵的火力。只要装备先进、强大,就能抵抗强大的入侵者,也能打败那些蝇营狗苟之徒。
张学名内心暗自下定决心,只要他在奉天张家存在一天,他就绝对不会让这个家族垮塌。父亲是一个好榜样,摸爬滚打数十载、白手起家,以建立新龙国为目标,不断挥师南下,试图解决军阀割据局面,实现真正的龙国大一统。
卧薪尝胆!
一边稳固狼子野心的小日子,无限拖延他们入侵龙国的时日,一边发展东四省的经济,增加军费开支,实现全民参军的热潮,以此实现快速增强国民实力的目标,早日洗刷龙国百年来的屈辱。
可未曾预料小日子最终还是爆发了。
看到父亲在南边战场失利,大势渐去,威逼利诱重提丧权辱国的合约。
父亲深知不能走小清子的老路,更不能成为贩卖国家、土地的民族叛徒,所以严厉拒绝了小龟子的要求。
虽然早就预料到小龟子会动手,出发前也多次放出了烟雾弹,却没想到还是被小龟子掌握了行程。
了解这些事情后,刚回到国内的张学名就觉得家族队伍中有小日子的内奸。
为了防止制造奉天·乾鳞的机密被泄露,张学名不得不如履薄冰,仔细审视、了解每一个工人底细后,才敢慢慢传授部分知识。
而且也没有把如何调整设备的机密告诉给任何工人。
每一个设备的调整,都由张学名亲自完成。
而这些工人只需要按照规定制造出相应零件,其余的事都不准过问。
军械厂外围也派了重兵把守,三个来自不同地区、不同将领手下的独立连把军械厂重重围绕。
明哨、暗哨,多如牛毛!
就连每天进出的辎重车都需要仔细检查,运送人员也只能抵达最外围,再由三个连级士兵层层向里运输。
每一个人的进出都需要得到张学名的同意,然后是全身检查,但凡发现半点可疑之处,都会被关入黑牢,等待张学名的审判。
整个军械厂一瞬间变得像密不透风的监狱,虽然限制了工人的自由,但同样给予了工人们最好的待遇。
只要是军械厂里的工人,每天都能吃上大白面,隔三差五还能喝上鲜美的猪肉汤。
外围的人谁都不知道军械厂里面发生了什么。
而军械厂里的工人也无法和外面产生联系。
就算密不透风,可也有一小部分人铤而走险,试图翻越重重阻拦,把军械厂里的机密带出去。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士兵抓住,并被关入黑牢。
审问过后,得知这些混蛋竟然是隐藏许久的内奸,有些家伙是小日子的奸细,有些家伙是南方各军阀的奸细。
张学名很惊讶,这些家伙自从军械厂创建之初就是军械厂工人的一员,如今过去三五年,军械厂这三五年里什么屁事都没干,只是修补破旧的枪械,填装子弹。
可以说是奉天张家最不机密的机构!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机密的军械厂,竟然隐藏了这么多势力的奸细。
由此得知,奉天府其他机构内到底存在多少奸细。
这就是那家伙口中的‘无可奈何’吗?
如果被奸细包裹,毫无秘密可言,就像是把自己脱光摆放在其他军阀面前,这确实让人束手无策、无法下手。
可再怎么‘束手无策’,也不能成为他整天花天酒地、酒池肉林的理由。
窝囊就是窝囊,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一个星期过去,军械厂已经组装了第一批奉天·乾鳞,虽然这一批只有52挺,但能用落后、老旧的设备制造出52挺轻重两用机枪,外加20000发7.92毫米毛瑟步枪弹,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如果设备能好一点,生产速度肯定能提升一大截。
这一天中午,张学名和大家伙一起坐在大食堂内吃饭。
今天除了有猪肉汤外,众人还能分配到两个鸡蛋、一根玉米、一大碗疙瘩汤。
与此同时,一个士兵来到张学名的身旁,低语了几句。
“嗯?把他们的设备搬进来!至于他……”张学名皱了皱眉头,“让他滚蛋!军事重地,闲人不能靠近!”
“啊?”士兵一脸懵,“那是大帅啊!您让他……滚?”
张学名放下手中碗筷,扭头直勾勾凝视士兵,冷声道:“怎么,你没听清?要我给你重复一遍?”
“是!”士兵‘噌’的一下子肃然起敬,挺直了身板,“让大帅滚蛋!”
……
军械厂最外围警戒,得到第二层士兵传回的消息,连长赵常胜惊呆了下巴,再三询问,却得到肯定的答复,无可奈何,来到大门口警戒线。
奉天府大帅张学亮已经在警戒线外等待多时,当他看到赵连长出现时,脸上‘唰’的一下子露出满意的笑容,笑道:“赵连长,我就知道,西卿肯定会同意让我进去的,快把门打开吧!”
“大帅,不好意思,按照里面传回来的讯息,您不能进入!”赵连长抬起双手,抵在大帅的身前,“里面让您把设备留下,然后可以走了!”
“什么?”张学亮脸上的笑容‘唰’的一下子凝固,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赵常胜,你是谁的兵?你吃谁的饭?你为谁做事?给你点颜色你就想开染坊?”
赵常胜一脸苦涩,道:“大帅,属下也没办法,这确实是里面那位的意思!连您都不敢违背那位的命令,何况属下呢?”
“你……”张学亮气的脸色铁青,“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你就说,我有重要的事,需要……”
“什么重要的事?”
突然,大门内传来一道冰冷、浑厚的声音。
听到声响,赵连长、张学亮神经‘噌’的一下子紧绷成一根弦,张学亮心里更是发毛、双腿都忍不住发软。
身体已经好了差不多的伤口再度隐隐作痛。
只见张学名走出大门,面无表情的朝两人走来。
一步、一步,像死神在靠近。